p;“你亲生父亲是赵将军,先皇认了你为义女,封为公主。”裴行越看着缇宁丰富的表情,慢吞吞解释道。

&ep;&ep;缇宁紧张不安的心闻言立刻安静下来,她彻底松了一口气,“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ep;&ep;裴行越听后,抱歉地道,“阿宁,下次我注意。”

&ep;&ep;缇宁本来有些抱怨他说话不说完,害她白担心,但见这位掌管天下的帝王语气竟然带着抱歉,缇宁又唾弃了自己一番。

&ep;&ep;她个孤魂野鬼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不知道人家的记忆,还怪这个身体的夫君话没说清楚。

&ep;&ep;裴行越看着缇宁,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他把这抹怀疑压下去,又笑着伸出手对她道:“阿宁,你好好养身体,过几日七夕我带你出宫看灯会。”

&ep;&ep;七夕灯会?

&ep;&ep;缇宁头发丝都在兴奋,现代各种节日气氛已经很淡,就算浓郁也是浓郁在各种促销活动上,总而言之,不管什么节日,买买买就对了。七夕节她买过很多打折的东西,但七夕灯会她还没走逛过。

&ep;&ep;七夕节是好几日以后,因为有出去逛这根大萝卜钓着,缇宁接下来自己康复训练都非常认真。

&ep;&ep;闲暇时,缇宁也手痒痒,她想画画,她试探了香兰得知原主会画画。

&ep;&ep;“把我以前的画找出来看看。”先看看原主画的什么画,她可以照着学,然后慢慢学成自己的画。

&ep;&ep;及至摊开原主留下来的画,缇宁瞳孔骤然一缩,每个人都有自己画画的风格,但这个身体的画风和她如出一辙,而且这个时代的画技也比较成熟,很多技巧她们现代都在用。

&ep;&ep;于是缇宁就让香兰准备东西她要画画,只是虽然画画的记忆在,但两只胳膊软绵绵的,一副锦鲤图画的乱七八糟。

&ep;&ep;缇宁无奈的放下笔,这才注意到一道黑影罩着她,缇宁抬起头,裴行越笑着拿起毛笔,“阿宁,你退步了。”

&ep;&ep;他坐到缇宁原来坐着的位置上,提笔蘸墨。

&ep;&ep;缇宁一愣,“你也会画画?”

&ep;&ep;一个时辰后,缇宁盯着眼前这幅活灵活现又温馨自在的双鲤戏水图,再看看裴行越,心里不禁发出了呐喊。

&ep;&ep;温柔有权势,专一会画画,简直比她的理想型还要榜。

&ep;&ep;缇宁抹了把遗憾的汗水,就是可惜名草有主。

&ep;&ep;裴行越察觉到缇宁的眼神,微不可查的翘了翘唇。

&ep;&ep;一晃眼,七夕这日,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能走能跳,只是相比健康人要无力孱弱些。

&ep;&ep;两人出宫是黄昏时分,办灯会的城西张灯结彩,铁树银花,玉壶光转,鱼龙飞舞,缇宁跟在裴行越背后,先和他猜灯谜,缇宁才读完灯谜,他就已经说出了灯谜,然后把赢来的奖品递给缇宁。

&ep;&ep;越是和他相处,缇宁的少女心就砰砰砰为他燃烧。

&ep;&ep;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ep;&ep;哪怕原主和他真骨科,她也不意外!

&ep;&ep;第67章

&ep;&ep;缇宁手里拎着裴行越赢来的所有花灯中最得她喜欢的一盏,被他牵着手往前走。

&ep;&ep;缇宁目不暇接地望着周围的风景,裴行越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缇宁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却见裴行越的目光正对着一个男子。

&ep;&ep;而那个男子眼神一眨不眨的落在自己身上,里面有惊喜、震惊。

&ep;&ep;男子愣了片刻,见缇宁也看向他,他深呼吸了两下,缓缓走了上来。

&ep;&ep;他先对裴行越行了个礼,而后目光痴痴地望着缇宁:“殿下…”

&ep;&ep;缇宁握着灯笼的手一紧,她狐疑道:“你是?”

&ep;&ep;那个男子似乎没料到缇宁会说出这句话,但观缇宁神色茫然,不是作假。

&ep;&ep;缇宁拽了拽裴行越的衣袖,想要他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是谁?但裴行越似乎没明白缇宁的意思,他温柔地将缇宁额前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儒和。

&ep;&ep;眼前人动作亲密,举手投足都能昭示出关系的不一般,卓云益吐出口浊气,又望了缇宁一眼:“草民便不打扰殿下和陛下的雅兴了。”

&ep;&ep;缇宁目送青年在人群中远去的背影,脑子里闪过一个熟悉的场景,她再扯了下裴行越的袖子:“他是谁?”

&ep;&ep;裴行越语气带着笑:“他是先皇给你指的驸马?”

&ep;&ep;缇宁脸上的表情有片刻凝固,她艰难的拿手指了指自己:“驸马?先皇给我的驸马?”

&ep;&ep;“先皇去世,朕虽然舍不得你,但兄妹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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