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枕玉犹豫了下,再次问道,“真不见啊?”

&ep;&ep;裴行越抬眸,淡漠的眼光落在枕玉身上,枕玉了然地点点头,转身去了偏殿,请缇宁过去。

&ep;&ep;出偏殿的时候,枕玉还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奴婢跟跟在主子身边近十年,也做错过事,主子从未惩罚过奴婢一下,他没有姑娘想的那般心狠。”

&ep;&ep;裴行越登基一月有余,他在朝堂上的名声不太好,暴戾冷情,他甚至已经杀了十多个大臣了,但枕玉不认为他会是暴君,因为他杀的都是些国家蛀虫,提拔的人相反都是有能之辈。

&ep;&ep;但裴行越的确不是个好伺候的帝王,上一刻笑咪咪地和你讨论朝事,下一刻朝温和地告诉你头顶上的乌纱帽没了,心情不好,甚至不用太监和护卫,直接亲自动手收割小命一条,根本不像一个皇帝做的事。

&ep;&ep;片刻后,缇宁走进大殿,脚步声响起,裴行越抬起头,见枕玉带着缇宁进来了,他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枕……”

&ep;&ep;话音未落,缇宁抢先一步说笑着道:“陛下,你还在生气吗?”

&ep;&ep;裴行越的冷淡的目光落在缇宁身上,缇宁笑容不减,她揭开食盒亲手盛了一碗汤,“我知道我那天说话有些过分了,但你动不动就用别人威胁我的行为,我真的不喜欢,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做了。”

&ep;&ep;她把散发着浓香的汤碗端到裴行越跟前。

&ep;&ep;裴行越一动没动,只是一双眸子盯着缇宁,好像要变成一双透视眼或者显微镜看透缇宁。

&ep;&ep;缇宁也有点虚,一味的忍让很容易换来得寸进尺,她和裴行越之间她唯一的砝码就是裴行越喜欢她,所以她才敢那么对他。

&ep;&ep;让他明白她的底线,不要轻易践踏。

&ep;&ep;但像裴行越这样的人,她实在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思考他,正常人可能会反思会觉得不对,但裴行越说不准就是你让我不爽干脆一起不爽算了,反而越发喜欢践踏她的底线,所以这也是缇宁这次来求和的重要原因。

&ep;&ep;半晌过去,裴行越还是没有任何举动,缇宁挤出温柔的笑意,扯了扯他的袖子,她也不叫陛下了,温温柔柔地说:“四爷,你不会和我一个姑娘家计较吧。”

&ep;&ep;“四爷。”

&ep;&ep;裴行越僵硬的扯了扯嘴皮子,对缇宁的话不置可否。

&ep;&ep;缇宁又把汤碗往裴行越面前推了推,裴行越没接,扭头坐到了上首的龙椅上去。

&ep;&ep;缇宁本来就是能屈能伸的性子,她也不生气,也跟着走到裴行越背后去,“四爷,听说有些老臣老是和你作对,你辛苦了,我给你揉揉肩。”

&ep;&ep;她把双手放在了裴行越硬朗的肩上。

&ep;&ep;裴行越依旧没搭理缇宁,他正坐在龙椅上,翻开了一份奏折,缇宁特别有眼力见儿,等他要批字的时候,率先一步帮他研磨。

&ep;&ep;直到一个时辰后,太监来禀,安郡王要事求见,缇宁笑吟吟地对裴行越说告退。

&ep;&ep;裴行越还是头也没有抬一下。

&ep;&ep;但缇宁已经下定了主意,明天再战。

&ep;&ep;及至缇宁走后,裴行越盯着手里的奏折,将奏折往地上重重一摔,他冷着脸走到紫檀木桌旁,看着冷了个鸽子汤半晌,又转身将奏折从地上捡起来,“让安郡王进来。”

&ep;&ep;接下来两天,缇宁还是如常来御书房报道,裴行越倒也没有过多的表现,没说让缇宁滚,但也没有表现出欢喜的信号。

&ep;&ep;直到第四天,缇宁准备告辞回自己宫殿时,她观察了下裴行越的神色,道:“四爷,云昭病了,我想明天出宫看看她。”

&ep;&ep;话一落下,裴行越手中的朱笔碎成两截,他别过头,嘴角牵起一个果然如此的弧度,他道,“四天前,你知道她病了,想出宫但出不去。”

&ep;&ep;缇宁:“……”

&ep;&ep;“我真的不是为了出宫来讨好你的,出宫只是顺带的。”缇宁赶紧解释。

&ep;&ep;当然这解释是真假参半,其实若不是宋云昭身体不好,她打算冷他个七八天的。

&ep;&ep;裴行越死死地盯着缇宁,仿佛要看清她说的真假。

&ep;&ep;缇宁竖起两根手指对天保证,“四爷,你还不相信我的心意。”

&ep;&ep;听到这句话,裴行越忽然想起了过往的所有的经历,他脸色越发难看。

&ep;&ep;缇宁也想到了,她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窥着裴行越的神色小声道:“你也不能老怪我口不对心啊,你对我那么凶,动不动吓唬我……”

&ep;&ep;她边说着,边试探着裴行越的底线,见他没有彻底动怒,缇宁继续说:“如果你能不威胁我,我不怕你,自然也不为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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