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多了多久,殿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缇宁抬起头先看见一抹明黄色的衣角,她起身福了福:“昌乐拜见陛下。”

&ep;&ep;“堂妹不必多礼。”裴行越虽然登基,但是并没有把自己的名字记到先皇名下,依然是临西王之子,是以子侄身份继承皇位。

&ep;&ep;这个做法当然也引来了部分大臣的不满,不过裴行越表示,不满你就告诉朕。至于朕会怎么做,马上就告诉你。

&ep;&ep;然后瞬时就没有敢光明正大反对的人了。

&ep;&ep;因为不过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因为此丢了小命和乌纱帽。

&ep;&ep;也是因此,裴行越对缇宁的称呼还是堂妹。

&ep;&ep;缇宁抬起头看了看裴行越,裴行越在上首坐下,端起细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眉眼间没带那种十分温柔的笑。

&ep;&ep;看来心情还不错。

&ep;&ep;缇宁握紧了拳头,说明来意:“明日扶先皇棺椁入皇陵后,昌乐想在岐山为父皇守孝一年。”

&ep;&ep;裴行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他抬眸看向立在身下的女人,缇宁已经十九岁了,眉眼间完全没有了属于少女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妩媚娇艳的成熟韵味。

&ep;&ep;“堂妹如此孝心朕本该同意。”裴行越放下了茶盏。

&ep;&ep;缇宁脸色微喜。

&ep;&ep;下一刻,他温和地对缇宁说,眼底带笑,“但朕惦念了堂妹整整两年,怎么舍得放堂妹离开。”

&ep;&ep;缇宁浑身一僵,有片刻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ep;&ep;及至缇宁反应过来后,她望着坐在首坐容貌俊美的男子,慌忙地低下头:“昌乐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ep;&ep;刚转过身,便听见一道淡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不容置喙千钧之力:“过来。”

&ep;&ep;缇宁一咬牙,继续往前走。

&ep;&ep;后面再度响起了低沉微哑的男声:“三……”

&ep;&ep;缇宁往前走了一步。

&ep;&ep;他好像在开始笑了,连带着声音里都透露了出来,“二……”

&ep;&ep;轻轻的淡淡的,像是给够了耐心诱惑猎物的的猎人,但是耐心告罄,猎物还是不入他的牢笼,便会拿出最锋利的刀,用蛮力来收割一切。

&ep;&ep;“一……”刚响起一半,缇宁猛地转过了头,眼神对上了高坐上支着手笑望着她的青年,她再也不敢迟疑地抬脚跑到了他身边。

&ep;&ep;缇宁站稳后还喘着粗气,他却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堂妹,你迟到了。”

&ep;&ep;缇宁脸色微白,他大笑了声,将她扯进了他的怀里,两年都没有和一个男子离得这么近,她难得地僵了下。

&ep;&ep;裴行越却仿佛对着很熟悉,他摸了摸这张两年没见过的脸,然后撕开她的衣领,重重地咬了上去。

&ep;&ep;缇宁一怔,想拉开两人的距离:“裴行越,我还在守孝。”

&ep;&ep;裴行越置若罔闻,他都让她守了四十九天了。

&ep;&ep;缇宁见他继续动作不改,做最后的挣扎,“宫人还在。”

&ep;&ep;裴行越不在意地朝外扫了一眼,敢乱说挖了眼睛挖了嘴巴便可,再者也不是乱说。

&ep;&ep;****

&ep;&ep;三个时辰后,缇宁穿好衣服从御书房里跑出来,脸色又青又白,更重要的是,衣服和最开始进去的那一身不同了。

&ep;&ep;香兰凑上去问:“殿下,你怎么”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问。

&ep;&ep;缇宁吐出一口浊气,拍了拍香兰的肩:“香兰,人啊,还是得认命。”

&ep;&ep;香兰还想再说,却看见缇宁脖间露出的那道咬痕,她再往御书房里瞥了一眼,不敢再多说话。

&ep;&ep;她曾经是个傻傻的笨笨的小丫头,可如今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该问什么不该说了。

&ep;&ep;第二天,裴行越带着数位大臣一起扶陵去岐山,及至先皇入墓,所有仪式举行完毕,已是三天之后了。

&ep;&ep;孙公公决定留在岐山为先皇守陵,缇宁却不得不回京城。

&ep;&ep;临走前,孙公公对缇宁道:“殿下,有些事顺其自然便可,陛下最希望的,还是你能过的开心。”

&ep;&ep;望着孙公公那双睿智的眼睛,缇宁一瞬间以为她和裴行越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ep;&ep;裴行越虽然没有羞耻之心,但缇宁还是有的。

&ep;&ep;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好像还是有妇之夫,她的驸马爷卓云益也在岐山。

&ep;&ep;思及此,缇宁刚回到房间,香兰便一脸复杂地进来了:“殿下,卓公子求见。”

&ep;&ep;缇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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