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行越来的快,走的也快,半个时辰后,缇宁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在门口立了半晌。

&ep;&ep;香兰终于找到机会凑了上来:“姑娘,你怎么都不会争取机会啊?”

&ep;&ep;“争取什么机会?”

&ep;&ep;“自然是入王府的机会了。”香兰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缇宁。

&ep;&ep;缇宁默了默,眼神落在香兰身上,香兰挺了挺胸膛,苦口婆心道:“如今四爷刚刚被伤了心,姑娘你若是趁此机会趁虚而需,说不定就能进王府当个侧妃,这不比你当外室要好多了吗?

&ep;&ep;听她说完,缇宁不由得深深地看着香兰。

&ep;&ep;“姑娘,怎么了?”香兰奇怪地问。

&ep;&ep;缇宁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有些羡慕你罢了。”

&ep;&ep;香兰:“……”

&ep;&ep;“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ep;&ep;缇宁目光望向远方,她声音轻飘飘的,“傻一点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烦恼的。”

&ep;&ep;“傻?姑娘说我傻吗?”香兰不曾听清楚缇宁的这句话。

&ep;&ep;缇宁笑着看了香兰一眼,都过去快一年了,竟然还没看出她和裴行越两个人之间毫不可能的关系,也没有发现她对当人侧妃一点都不敢兴趣,不是傻还能是什么。

&ep;&ep;比她还傻。

&ep;&ep;临西王府的事外面闹腾的沸沸扬扬,但缇宁居在这一方天地中,生活很是平静,不过外面的发展倒通过香兰的嘴巴全都知道了。

&ep;&ep;比如临西王府的二公子裴行安也病了,大夫说要送到庄子上静养,然后临西王妃病的越来越重,大夫都请了好几批了,但依旧药石罔效。

&ep;&ep;香兰说完见缇宁提这笔在案桌前顿下,香兰跟着问:“姑娘,你有什么想法吗?”

&ep;&ep;“我能有什么想法?”缇宁盯着漆瓶里见底的银朱色,“该出门买颜料了。”

&ep;&ep;第二天,缇宁就带着香兰上街买颜料,缇宁近来潜心练画,势要恢复曾经的水平,出门的机会不太多。香兰年龄小爱热闹,出门免不了四处看看,买了颜料出来,见香兰喜欢街边的首饰,缇宁陪着她随意逛逛,旁边馄饨摊子上几个中年人的议论声传进了缇宁的耳朵里。

&ep;&ep;一个人说:“那裴二爷名义上是去庄子上养病,但干出了那种不仁不义……”

&ep;&ep;“宋兄慎言,不是都说了,是一场误会吗?再者说裴二爷性格谦和有礼,不像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ep;&ep;“你还真相信这些话?”

&ep;&ep;“怎么不相信,裴二爷的身体不是一直不好吗?他的腿有问题,还沉珂缠身,从前便时不时去庄子上修养。”

&ep;&ep;“哎,李兄啊李兄,你要这般……”

&ep;&ep;”姑娘,你觉得这个好看吗?”香兰的声音拉回缇宁纷飞的思绪。

&ep;&ep;缇宁看了眼她手上的包银玉簪花耳环,点了点头。

&ep;&ep;买完耳环,两人回家,他们走路要经过一条比较安静的巷子,街道窄长,行人寂寥。

&ep;&ep;巷子走了一半,缇宁听到一阵脚步声在她背后响了起来,有男子的声音,”姑娘,你是不是掉东西?”

&ep;&ep;缇宁下意识扭过头,才看到男子微黑的肤色,还没来得及抬眸看清他的脸,脖子忽然一疼,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

&ep;&ep;香兰惊愕地大声吼叫,”你……”

&ep;&ep;才发一个音,便也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ep;&ep;***

&ep;&ep;有点冷,还有些疼,缇宁皱着眉头睁开眼。她有点懵逼,入目食物一间有些破旧的木制小屋,猎猎冷风透过墙上的缝隙吹进来,堆在地上的草堆时不时被吹乱几根,从外面进来的阳光估摸现在应该是下午。

&ep;&ep;她赶紧扭头往四处看了看,没发现香兰的身影,她心里头松了口气。

&ep;&ep;“醒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她侧方传过来。

&ep;&ep;缇宁呼吸一快,她扭过头,只见和她距离三四米处的地方放了一张简单古朴的交椅,一个紫衣男子坐在上面,他有些瘦,脸色微白,不太健康的样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ep;&ep;缇宁安静了瞬,她起身拍了拍她衣裳上的灰,自然而然地冲他摆摆手,“这位公子,你好啊,我睡醒了。”她往外面看了眼,”看来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我走了哈,再见再见。”

&ep;&ep;她转身往木门口走,木门紧闭,缇宁手落在门栓上,一拉就拉开了,但与此同时,一把长剑搁在了缇宁的脖子上,缇宁脚步一顿。

&ep;&ep;背后继续传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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