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尤其是她的眼神十分清澈,缇宁看到她的时候,瞬间想起了影视剧中的傻白甜。

&ep;&ep;“你长的真好看。”她的话也十分傻白甜,双眼亮晶晶地盯着缇宁。

&ep;&ep;缇宁的确很好看,她今天的裙子是香兰从衣柜里拿的,裙子是渐渐加深的蓝色,上面绣着云纹,也不知怎么绣的,走动起来那云纹在十二幅的裙摆里轻轻摇曳,就像是真的云一样。

&ep;&ep;缇宁这一个月一直在路上奔波,但她心情好吃的也好,经过运动脸色不如以前那么透白,但白里带粉,就像是初春刚萌芽的桃花一样。

&ep;&ep;“唉,这是什么?”说着,柳青青瞥到缇宁手腕上一团暗青色。

&ep;&ep;缇宁低头看了一眼,解释道,“应该是方才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把颜料弄上去了。”

&ep;&ep;“画画?”柳青青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又渴求地望着缇宁,“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是以前没有机会学,最近自己在自己学,缇宁,我能看看吗?”

&ep;&ep;拒绝柳青青是很需要毅力的,因为她的模样甜眼神懵懂,就像是可爱的小幼兽一般,缇宁想了想,请她进去了。

&ep;&ep;缇宁今天的画才画了小半,可画室里摆放着她曾经在徐州画的画,柳青青一进门,目光在上面转了一圈后,她便赞不绝口:“我也学了两个月了,可惜和缇宁你比起来,便不可见人了。”

&ep;&ep;她说着想要碰一碰挂在墙上的那副寒山江钓图,不过手指刚碰到卷边,又立刻收了回去,很是珍惜的样子。

&ep;&ep;陪柳青青看了一个时辰的画,又教了她一些画画的技巧,柳青青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ep;&ep;缇宁则去找玉萍一起吃午膳,得知柳青青今上午去找缇宁了,她多说了一句:“你别看青青只有十五六岁,她今年整整二十二了。”

&ep;&ep;“二十二?”缇宁愣了下。

&ep;&ep;玉萍点了点头:“她原来可是名震临西的花魁。”

&ep;&ep;花魁?

&ep;&ep;在缇宁心里花魁有妩媚撩人的,有清秀温婉的,但若柳青青这般可爱讨喜的角色倒是头一次。

&ep;&ep;又过了几日,这几日裴行越一直没有来,柳青青时常来缇宁这儿,请教画艺,一来二去,几个人熟了不少,缇宁来了西洲之后还没出门去逛过,这日几人约好一起去逛街。

&ep;&ep;柳青青带路,她不是西洲人,但到底是哪儿人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从南方一路到了西边,最后进了妓院,然后又过了几年,来到了这所宅子。

&ep;&ep;但她也算是在西洲长大的,所以西洲城里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她都清楚,几人早晨出门,先是逛了西洲的庙会,然后又去东市看了来自各地的商货,西洲的位置好,西域楼兰再往西的波斯白人如果要西入大安腹地一般都要经过这儿,可以说是交通要塞。

&ep;&ep;逛完这些天就不早了,柳青青带着缇宁和玉萍去逛了西洲有名的书画铺子。

&ep;&ep;西洲书画铺子的画比起江南的秀丽婉约要多了几分绚丽磅礴,缇宁转了好几间铺子,看中了一副大漠落日的彩画,开阔大气笔风磅礴,是缇宁近几个月瞧过的画中最为喜欢的一幅。

&ep;&ep;其实这幅画的画技不算顶尖,可缇宁望着那画,就仿佛大漠落日的悲寂豪壮在眼前浮现一样。

&ep;&ep;缇宁盯了这幅画整整一刻钟。

&ep;&ep;柳青青笑着看了眼缇宁莹白的耳垂,亲热地挽着缇宁胳膊说:“缇宁你要是喜欢就买下吧,这幅画也不是名家大作,只要二十两银子的。”

&ep;&ep;缇宁依依不舍的目光从上面挪开:“不用了。”

&ep;&ep;“为什么啊?你是缺银子吗,我有银子的。”柳青青眼神单纯地说,“你这些日子教了我很多画画的技巧,我买给你吧,就当是我的学费了。”

&ep;&ep;“不不不,不用了。”缇宁拦住她,“我出门管家是给了银子的,只是我也不是那么想要。”

&ep;&ep;她出门管家的确是给了银子,这幅画缇宁也买得起。

&ep;&ep;柳青青见她说的认真,便应了声好。

&ep;&ep;缇宁转过身:“我们回吧。”

&ep;&ep;她刚转过身,一个锦衣女子带着婢女从她身旁经过,站在了那副画前。

&ep;&ep;缇宁跑过去看颜料宣纸毫笔,这些东西小院都有准备,但不是缇宁自己选的,有些用起来不是那么是顺手。

&ep;&ep;挑好东西准备结账,缇宁便看见小二喜笑颜开地将刚刚她看的那副大漠落日图仔细包裹,缇宁看过去,是刚刚容貌清丽秀美的女子买下了它。她瞧见缇宁看过去的时候,愣了下,旋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只是看见缇宁身边站着的柳青青时,她眉心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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