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养伤。

&ep;&ep;“我没事,除了看着有些害怕外,都是些皮肉伤,倒是你,你也得多注意些。”玉萍笑着道。

&ep;&ep;缇宁苦笑了声,暮色四黑,丫鬟们掌了灯,见玉萍有些疲累,缇宁带着香兰离开她的院子。

&ep;&ep;走到院门口便见枕玉在外徘徊,缇宁呼吸一窒,她倒不害怕枕玉,主要是枕玉代表的就是裴行越。

&ep;&ep;枕玉见缇宁过来,走上去轻声道:“缇宁姑娘,主子让你过去。”

&ep;&ep;缇宁不解其意,她看向香兰,庆幸的是,经过这一段时间,香兰比划的东西缇宁花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能弄明白。

&ep;&ep;到达观春院前,缇宁深吸口气,告诉大不了就是一死,说不准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呢,所以不害怕。

&ep;&ep;见缇宁停下脚步,枕玉迟疑了下,还是道:“缇宁姑娘,其实主子并非暴虐妄为之人。”

&ep;&ep;缇宁通过香兰的比划明白枕玉的意思,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领悟出了问题。

&ep;&ep;“你是说你家主子不是暴虐妄为之人?”

&ep;&ep;枕玉点头承认。

&ep;&ep;那他应该是区别对待!缇宁心里这么想,但对着裴行越的心腹没说出来,反而掩饰的笑笑,“枕玉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ep;&ep;枕玉还想再说几句,但念及缇宁的耳朵,不再言语。

&ep;&ep;缇宁走进院中,院子里没人,缇宁扭头看向枕玉,枕玉抬了抬下巴,示意缇宁人在房间,缇宁只好走了进去,外间没人,缇宁咬牙继续往内里走。

&ep;&ep;裴行越坐在书桌前,垂头不知在写什么。

&ep;&ep;缇宁在远处福了福身:“四爷。”

&ep;&ep;裴行越抬起头看了眼缇宁,缇宁努力憋出个不扭曲的笑容。

&ep;&ep;裴行越凉凉的目光从缇宁身上挪开。

&ep;&ep;缇宁来之前想过裴行越找她干什么,比如又要威胁她,又要收拾她,但裴行越这次又什么都没有干,只是让她当了一个时辰的雕像。

&ep;&ep;等他洗漱上床,便用眼神暗示她滚。

&ep;&ep;缇宁麻溜的滚了。

&ep;&ep;而接下来两日,每日裴行越回府,缇宁也被叫过去继续当雕塑。

&ep;&ep;雕塑缇宁没有拒绝的权利,索性雕塑这种事一次两次便驾轻就熟,第三日,趁裴行越不注意,她还能打个小盹。

&ep;&ep;直到第四日,早晨洗漱之后,枕玉便通知缇宁去观春院。

&ep;&ep;“他今天没出门?”前几日都是黄昏后才从府外归来。

&ep;&ep;“是的,缇宁姑娘收拾好了后快些过去吧。”枕玉说道。

&ep;&ep;缇宁只好过去了,不过虽然今天过去的早,缇宁的任务也没什么不同。

&ep;&ep;直到巳时,枕玉进了院子不知道对裴行越说了什么,裴行越的目光忽然落到了缇宁身上。

&ep;&ep;缇宁默默后退了半步。

&ep;&ep;枕玉又走向缇宁,做了个跟她走的姿势,缇宁抬起头看了看裴行越,却见裴行越对她笑的一脸温柔善良。

&ep;&ep;缇宁浑身一抖,她立刻跟着枕玉出了院子,半晌后,知道枕玉为什么带她出来了。

&ep;&ep;“陈大夫在花厅里等我?让我去见他?”缇宁惊讶。

&ep;&ep;“是的,缇宁姑娘,那位陈大夫还带了能治你耳疾的药物。”

&ep;&ep;缇宁有些懵。

&ep;&ep;那天裴行越生气的原因她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陈明淮,但如果真是陈明淮,今天又让她去见他?

&ep;&ep;“缇宁姑娘,快些去吧。”枕玉提醒道。

&ep;&ep;缇宁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裴行越让她去,但她知道她不能拒绝就是了。

&ep;&ep;陈明淮在花厅,远远望见缇宁过来,立刻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如今已是夏日,随便走动便容易出汗发热,但陈明淮一身青衣,无尘无汗,如松如柏。

&ep;&ep;见缇宁走到距离他两三步远,陈明淮从怀里摸出个白瓷小瓶,“丝丝姑娘,解药已经备好了,这个药丸每日两粒,连续三日,你的耳朵便能恢复如初。”

&ep;&ep;缇宁见他唇瓣停止颤动,扭头看向香兰,香兰用手语告诉她意思。

&ep;&ep;缇宁抿了抿唇:“辛苦陈大夫了。”

&ep;&ep;陈明淮摸了摸耳朵,脸色有些泛红:“不辛苦不辛苦。”

&ep;&ep;“阿宁,这位便是能治好你耳疾的陈大夫吗?果然是年少有为。”一道含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ep;&ep;缇宁对声音一无所察,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盖在了缇宁的肩膀上,缇宁抬头,裴行越笑容温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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