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爷说好自然就好。”缇宁笑的艰难。

&ep;&ep;裴行越低笑半声,他垂下眼眸,拿起那根金簪,缇宁觉得那拿起的是她的心。

&ep;&ep;就在这个时候,裴行越突然露齿一笑,温和宛若春风。缇宁一愣,然后便见裴行越张开右手,他手里的红宝石镂翠鸟金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堆金色的、红色的、绿色的粉末。

&ep;&ep;他眼里的笑意变成冷意。

&ep;&ep;他抬高手,粉末四散飘摇,裴行越低笑一声,起身靠近缇宁:“阿宁,没本事就不要做这种事。”

&ep;&ep;他神色温柔缱绻,十分温柔。今日穿了一件宽大的袍子,风流蕴藉。只是经过缇宁时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缇宁不由脸色泛白,去想他刚刚做什么了。

&ep;&ep;裴行越摸了摸她的脸,细白若瓷,缇宁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ep;&ep;他他眸色转深,别有深意:“我的容忍也有限。”他加重了有限两字,缇宁心如擂鼓。

&ep;&ep;裴行越扫了她眼,起身进了门。

&ep;&ep;缇宁喘了大口气,劫后余生回到卧室,小鱼给她倒了杯热茶。

&ep;&ep;缇宁喝了口热乎乎的茶水,丧着脸瘫到了躺椅上。

&ep;&ep;裴行越也决定第二天离开庄子,晚上的时候,枕玉提醒缇宁提前收拾东西,缇宁看着空荡荡的妆奁,她如今值钱的好像就只剩下了几套衣服了。

&ep;&ep;小鱼把衣裳给缇宁收拾好。

&ep;&ep;第二天估计时辰快到,小鱼推开门叫缇宁起床,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小鱼挂起百花穿蝶的床幔:“缇宁姑娘,该起床了。”

&ep;&ep;话罢就见缇宁躺在床上,脸色通红,额头冒汗。她拿手一摸,更是不得了,温度高的像是一块烧红的炭。

&ep;&ep;缇宁生病了。

&ep;&ep;这也不奇怪,这具身体虽不能说是弱柳扶风,可也不是钢筋铁骨。

&ep;&ep;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夜宿荒山之后便紧紧绷着一根弦,先是裴行越说的那些不该她一个外人知道的秘事,她都恨不能耳朵聋了。后来是包袱的事,如今俱都尘埃落定,她绷紧的那根弦一松,可不就病来一场吗?

&ep;&ep;缇宁烧的迷迷糊糊,隐约间仿佛闻到了苦涩的药味。她闭着唇不愿意张口,而后唇便被人用力掰开,将药灌了下去,又死死捏着她的下颌,不许她吐出来。

&ep;&ep;缇宁只好咽下去,她苦的眼泪水都流出来了。

&ep;&ep;高热中,她感觉一道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她闭着眼不知道目光是怎么样的。照她的感觉看,这道目光变化多端,一会儿像是林间凶狠的猛兽,一会儿又像是暗夜里捕食的毒物,可有时却又觉得这道目光并没有恶意。

&ep;&ep;缇宁脑子里浑浑噩噩闪过很多念头,她想睁开眼看一看,奈何精力告罄四肢疲倦,缇宁只得放下了这个想法。

&ep;&ep;睁开眼的时候缇宁看见熟悉的房间,布置精美,不是庄子上的卧室,而是她在江陵城的中的屋子。

&ep;&ep;她这是烧了几天了?缇宁转了转眼珠子,看到一抹浅绿色的衣角,香兰回过头来见缇宁睁开了眼睛,神色微喜:“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ep;&ep;她说着摸了摸缇宁的额头,欢喜道:“你烧了整整三天,再烧下去大夫说有可能变成傻子。”

&ep;&ep;香兰那张唇一动一动,噼里啪啦说了长串话,说完她赶紧站起来:“姑娘你可还有哪儿不舒服?或者饿了吗?奴婢给你端些汤粥来。”

&ep;&ep;她见缇宁没有应声,只两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她,她又说:“或者姑娘现在还是想休息?那奴婢就不打扰你了。”

&ep;&ep;缇宁眉峰微聚,及至她的唇不再动后,她才顶着干涩的嗓子道:“香兰,你说话的声音好小,我听不到。”

&ep;&ep;说完,缇宁便愣了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在发音,可好像并没有听见她说话的声音。

&ep;&ep;“香兰,香兰。”她试探着再发出声音来,小脸十分白。

&ep;&ep;第15章真假?

&ep;&ep;香兰的脸色亦是十分难看,她加大音量问缇宁:“姑娘,姑娘,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ep;&ep;缇宁脸色灰败:“香兰,怎么……没有……声音?”

&ep;&ep;香兰竭力冷静道:“姑娘不要着急,奴婢立刻就去请大夫。”

&ep;&ep;大夫很快就来了,他是一名老大夫,经验丰富,在江陵城中颇为医术高明,一番仔细看诊后。李大夫得出结论缇宁并不是听不到,而是听力受损,比如正常人的说话声缇宁听不道,可若是敲锣打鼓,她的耳朵还能能听到的,只是声音特别小。

&ep;&ep;“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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