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行越挪过头:“真丑。”

&ep;&ep;缇宁:“……”

&ep;&ep;她扯了扯衣服,笑了两下,“四爷,妾身是有正事找你,宋力实实江南首富的幼子,他不见了宋家……”缇宁根本不关心宋家,只是总不好一上来就大喇喇地问玉萍,她计划含蓄图之。

&ep;&ep;裴行越脸上出现狐疑:“宋力实什么时候不见了?”

&ep;&ep;缇宁愣了愣,压低声音:“昨夜他不是……没了吗。”

&ep;&ep;“阿宁,话可不能乱说。”裴行越起身皱眉道,“我今早出门还瞧见宋兄了。”

&ep;&ep;他表情镇定极了,言之凿凿。

&ep;&ep;缇宁不由疑心昨天晚上是自己眼瞎了,她低下头,看着皱巴巴的衣服,记忆一下子想了起来,她动了动唇。

&ep;&ep;裴行越却好像懒得和她纠缠这种稀里糊涂的剧情:“你若是不相信,自己出去看看吧。”

&ep;&ep;缇宁想了下,扭头离开,走了两步她转过来,小声道:“那玉萍……

&ep;&ep;“玉萍?”裴行越扯了下唇,“她什么?”还是一脸不明所以。

&ep;&ep;缇宁咬咬牙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裙子,在庄子里走了走,果然瞧见了在桃园里寻欢作乐的宋力实,他的神态行为和往常一般无二。

&ep;&ep;缇宁又跑去了玉萍的院子,得知她今早上陪戴公子赏花去了,缇宁望着裴行越的方向,牙齿哆嗦了下。

&ep;&ep;这个男人很可怕。

&ep;&ep;缇宁回了房间,坐了半天,小丫鬟走了进来。缇宁大梦初醒,她起身这才感觉到手肘处的疼痛:“小鱼,你能帮我买点伤药吗?”

&ep;&ep;“姑娘怎么了?”

&ep;&ep;缇宁掀开袖子,她左手肘昨天晚上被尖锐的粗石蹭破了一大块皮肤,露出红色的纹理来。

&ep;&ep;小鱼急了一声:“姑娘怎么弄得?我这去拿药。”

&ep;&ep;缇宁道谢,小丫鬟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了下来,她盯着墙边的几案神色一变:“那是什么?”几案上有一个银制雕花小圆盒。

&ep;&ep;她拿过来打开,一阵清淡的药香扑面而来,缇宁一愣,目光不由自主朝着隔壁飘过去。

&ep;&ep;那位爷到底想对她干什么?

&ep;&ep;不过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缇宁是想好了苟到裴行越出回府,不然绝不出院子门了,哪怕枕玉来传命令:“缇宁姑娘,主子让你陪他出去赏桃花。”

&ep;&ep;缇宁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枕玉姑娘,我有些不舒服。”

&ep;&ep;枕玉蹙了下眉,扭头就对裴行越禀告道:“缇宁姑娘说她不舒服。”

&ep;&ep;裴行越摘下院墙里的一朵蔷薇花,轻轻嗅了嗅,又随手将它扔到地上,漫不经心地踩上去:“她已经整整三天不舒服了。”

&ep;&ep;他看向缇宁的房间,缇宁就住在她的隔壁,可三日,他就没瞧见过她一面。

&ep;&ep;裴行越伸了伸懒腰,他抬脚朝着缇宁的房间走了进去。

&ep;&ep;缇宁正蜷缩在被子里,她以为是这几天伺候她的小丫头,往门口看去,缇宁微微瞪圆了眼睛,她现在也放弃了单纯靠演技欺骗裴行越。所以她不舒服是下了苦功夫的,她熬了几天的夜,眼睛里都有血丝,再加上睡眠不够,整个人看着都疲倦的很,再加上她装出来的无力和病弱,应该很容易让人相信她不舒服。

&ep;&ep;可瞧见裴行越,缇宁担心起来。

&ep;&ep;裴行越朝着缇宁走近,缇宁往床内侧躲了躲:“四爷怎么来了?”

&ep;&ep;“不想我来?”裴行越坐在缇宁床边,声音很轻。

&ep;&ep;缇宁干巴巴地笑了下:“妾身不舒服,容貌不佳,怕损了您的眼睛。”

&ep;&ep;裴行越笑声低低的,他手朝着被窝里摸去,缇宁脸色一变,裴行越在被窝里捉住缇宁的手:“别动,爷给你把把脉。”

&ep;&ep;缇宁咬着牙不让她抖:“爷还会把脉?”原书里没有这个设定啊。

&ep;&ep;裴行越把缇宁的手拉出来食指中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动作熟稔,缇宁忽然相信他可能会把脉了,毕竟原文中也没写她穿书这么神奇的剧情呀。

&ep;&ep;裴行越的手盖在脉上良久,温和的神色突然奇怪起来:“这几天是不是心跳失控,头昏脑涨,情绪紊乱?”

&ep;&ep;缇宁想了下,点头,她好像的确有这些症状,不过这应该算不得什么大毛病。

&ep;&ep;裴行越松开她的手腕:“你中毒了。”

&ep;&ep;“不可能。”缇宁斩钉截铁道。

&ep;&ep;裴行越又突然靠近缇宁,他高挺的鼻梁几乎滑过缇宁的脸颊,缇宁无意识往后躺去,她刚刚是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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