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缇宁浑身一僵,脚尖从枕头上轻轻挪开。

&ep;&ep;一声猫叫在门口响起。

&ep;&ep;缇宁:“……”

&ep;&ep;与此同时,隔壁房间,枕玉严肃的脸上难得出现几丝别的情绪:“主子,她很奇怪,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她比划出一个割头的动作。

&ep;&ep;裴行越懒懒地躺在躺椅上,闻言轻笑了声:“枕玉,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动不动把杀人挂在嘴边,会嫁不出去的。”

&ep;&ep;“更何况……”裴行越往窗外看去,眯了眯眼,“你不觉得有个乐子解解闷挺好的吗?”

&ep;&ep;枕玉默默地朝着隔壁房门望了要,挺好?猫吃老鼠天经地义,可吃老鼠前先要把人家玩弄的精疲力竭,心惊胆战,是不是有些……不人道?不对,是不猫道。

&ep;&ep;“对了,枕玉,你说那个小骗子是不是又在房间里骂我?”

&ep;&ep;枕玉闻言会意,身形一闪,宛如鬼魅在裴行越的眼前消失。

&ep;&ep;裴行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ep;&ep;枕玉重新出现在他眼前,氤氲的茶气遮住了裴行越的眉眼,枕玉低声回道:“缇宁姑娘把枕头扔在地上用力踩,边踩边小声骂裴行越你是个混蛋。”

&ep;&ep;她语气暗含兴奋,尤其说到最后几个字时。

&ep;&ep;第8章可怕

&ep;&ep;裴行越闻言,轻轻地笑了声。

&ep;&ep;接下来几天,缇宁一直待在院子里,出门便容易出事,就连裴行越请来的要教她演戏的师傅,她也让丫鬟带来了她屋子里。

&ep;&ep;她决定咸鱼苟着吧,反正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一,万一有天她就翻身做主,让裴行越给她当牛做马了呢?

&ep;&ep;只是苟了两天后,第三天却是苟不住了。

&ep;&ep;枕玉脸色严肃地通知她:“缇宁姑娘,主子今日要去看蹴鞠比赛,让你也去。”

&ep;&ep;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是必须得去!”

&ep;&ep;蹴鞠比赛也在庄子上,这个庄子很大,有专门的跑马场。跑马场上东西南北都有蹴鞠篮子,缇宁跟在裴行越背后到达观赏台的时候,那天在晚宴上看到的几个贵公子都已经到了,个个还是一副纸醉金迷的样子。

&ep;&ep;缇宁在这群人中央看见了宋力实,他旁边依然跟着两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但不是那天晚上她在晚宴上看到的两个姑娘。

&ep;&ep;他瞧见裴行越来之后,立刻从软榻上站起来:

&ep;&ep;“裴兄,快来快来,你看看你要压那一队?”

&ep;&ep;他边说着,目光在缇宁身上扫了一瞬,但已经没有了那天晚上的淫邪垂涎,好像缇宁就是在座美人普通的一个。

&ep;&ep;缇宁却不想多惹事端,她往裴行越背后躲了躲,而后跟着裴行越的目光往马场上看去。

&ep;&ep;马场上站着十几个年轻力盛的男子,他们分别穿着橙红绿蓝青的衣裳,每一种衣裳的颜色都有三个人穿,站在裴行越旁边的一个男子说道:“这都是江陵城蹴鞠好手,今天我们可有眼福了。”

&ep;&ep;原来他们要赌球。

&ep;&ep;缇宁正低头想着,腰间突然横过来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她心跳骤然一快,裴行越搂着她语气亲热地问;“阿宁说要压哪一个?”

&ep;&ep;缇宁随便一指:“红色。”

&ep;&ep;裴行越转过头对宋力实道:“压红色。”

&ep;&ep;他话落,一个小厮就往一张桌子上放了二十片金叶子,金叶子上刻着裴字,缇宁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ep;&ep;这个时候宋力实哈哈笑了两声:“裴兄果然豪气,既如此我压蓝队。”

&ep;&ep;缇宁发现宋力实背后的小厮立刻放了二十枚刻着宋的金叶子在赌桌上。

&ep;&ep;接下来,其余的几个人也选中了各自的队伍,缇宁这才明白,桌上的金叶子便是赌资,但却不代表只是本身的价值。

&ep;&ep;在赌桌上,一片金叶子代表十金,十片就是一百金,一百金差不多就是一千两银子,仅仅是一桌,就是近万两银子,而寻常一个三口之家一家的花费就是十两银子而已。

&ep;&ep;果然不愧是一群富贵子弟!!

&ep;&ep;正想着,裴行越捏起她的下巴,他那张唇红齿白的温润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想什么呢?”

&ep;&ep;缇宁哈哈笑了两声:“妾身是想万一红队输了怎么办?”

&ep;&ep;“怎么会输?”裴行越不解地说,“阿宁梦知未来,这点小事难不成还能难到阿宁?”

&ep;&ep;“殿下说笑了,妾身的梦也是偶然得知,这种事寄托在妾身身上,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缇宁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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