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眼神渐渐温柔起来,轻声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ep;&ep;娇俏的小脸上蓦然飘上了一团红晕,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小声道:“那怎么也不见你写信回来,连消息都没有几个。”

&ep;&ep;穆衍顿时没了声响,冷淡的面容上浮现出些许窘迫。

&ep;&ep;他这双手拿起刀剑杀人还行,可若真是捏着软趴趴的毛笔,写出来的东西着实恼人,连他自己看了都嫌弃,更不敢叫姜泠瞧见了。

&ep;&ep;奏折也是他找人代写的,就怕皇上瞧了嫌弃。

&ep;&ep;“都说见字如面,字如其人——”姜泠瞧出他的不自在,唇畔弯弯,扬起了笑容,“我倒是还没见过穆衍的字呢。”

&ep;&ep;穆衍抿了抿唇,抓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

&ep;&ep;“公主不必见字,见人就好了,”他噙着笑道,“穆衍就在这儿,公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不反抗。”

&ep;&ep;他有些怀念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

&ep;&ep;身后还有不少宫人跟着,往前几步就是养心殿,姜泠脸上有些发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两只小手掐住了他的脸颊。

&ep;&ep;“你想得美!”

&ep;&ep;第90章

&ep;&ep;翌日,大军回京。

&ep;&ep;穆衍早早的回到了队伍中,再次跟着大军一起入京,相比于两年前的盛况,这一次更为热闹盛大,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前线不断传回来的捷报凝成一丝丝欢喜,所有的情绪都在今日爆发。

&ep;&ep;原来漠北也有那么狼狈的时候,大周的百姓再也不用害怕铁骑的侵扰。

&ep;&ep;这一次漠北的妥协,大周的边境足以再安稳百年。

&ep;&ep;北斗都司的名声很快在百姓之间响亮了起来,还有曾经生擒漠北名将齐木琛的七卫之首天枢卫,从未有过败绩的指挥使大人……没有人再去提起当年的将军府,似乎一切都已随着时间淹没。

&ep;&ep;紧接着就是论功行赏,在百官的注目下,几乎所有参战的武将都得到了功勋,或是加官进爵,或是赏金赐银,整个皇宫都洋溢着喜气。

&ep;&ep;最后应当封赏的人是穆衍。

&ep;&ep;等在外头的玄鸣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一边儿对着数不尽的功勋流口水,一边儿恨不得钻进去偷偷看一眼圣旨——公主对这件事异常关心。

&ep;&ep;秦朗昨儿陪着姜照下了一夜的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公主让你来的?”

&ep;&ep;“不,不是,”玄鸣连连摇头,“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跟公主没关系。”

&ep;&ep;秦朗斜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以后跟我干吧,公主身边用不着你了。”

&ep;&ep;玄鸣“咕咚”一声咽下口水,紧张道:“我,我……我没犯错啊秦教头……”

&ep;&ep;距离上回公主遇险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秋收算账也不能等到现在吧?玄鸣心里有些没底,但更多的却是不想离开。

&ep;&ep;在昭阳宫当差多舒服啊,很少出生入死还时常有奖赏,暗卫营那些兄弟一个个都巴不得抢了他的好差事。

&ep;&ep;秦朗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嫌弃:“怎么,你还想当陪嫁?”

&ep;&ep;玄鸣脑袋突然有点懵,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行吗?”

&ep;&ep;就算公主嫁给了穆衍,也需要侍卫伺候,更何况穆衍是什么人?曾经是他半个兄弟,一起出生入死,还一起习武练剑,怎么看都不会亏待他。

&ep;&ep;“没出息!”

&ep;&ep;秦朗暗骂一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说道:“皇上想从暗卫营分出一个旁支,专门用来监察百官缉拿逃犯,算是正正经经的官家人,想去吗?”

&ep;&ep;他们从暗卫营出来的暗卫,虽一应待遇都比正经的臣子不差什么,但在外人眼中依旧是奴才,只不过比那些太监宫女高一等的奴才罢了。

&ep;&ep;暗卫营培养的精英并不多,除了用来守卫皇宫安全,保护皇亲国戚外,也渐渐的开始插手朝中政务,替皇上监察百官缉拿要犯,职务渐渐混乱,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ep;&ep;姜照自然清楚其中利害,索性单独分出一支。

&ep;&ep;玄鸣眼前亮了亮,但很快他便想到了姜泠,脸上有些为难,低声道:“想去是想去,但若是公主不放人怎么办?”

&ep;&ep;秦朗木着脸,面无表情道:“你以为你是穆衍?”

&ep;&ep;“……”扎心了。

&ep;&ep;玄鸣吸了吸鼻子,干巴巴道:“万一呢……总要跟公主说一声……那玄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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