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稍一思忖,他说道:“昨日我和公主是出去玩,路过了将军府,发现府丁在追寻盗贼,不想在人群中反受波及,又恰逢大雨,只能暂避于巷子里,所以才耽搁了。”

&ep;&ep;姜泠眨了眨眼,小声道:“可是当时没有旁人……”

&ep;&ep;“你我就是旁人,”穆衍抿抿唇,轻声道,“公主这样说就是了,绝不能叫别人知晓你我去过将军府。”

&ep;&ep;姜泠堂堂一个公主为何要去将军府?还是偷偷潜入,见不得光,无论找一个什么借口,都无法把姜泠与将军府撇得一干二净,这世上除了他,怕是没有人会知道姜泠的秘密。

&ep;&ep;他也绝不会让别人知晓。

&ep;&ep;“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去吗?”姜泠眼睑颤了颤,瞬间明了穆衍的心思,他是在保护她。

&ep;&ep;穆衍顿了顿,望着她精致明媚的眉眼,笑了笑:“无论怎样,我都相信公主。”

&ep;&ep;姜泠心中划过一抹暖流,抬眸看到他唇畔的笑意,眉眼间也染了笑,高兴道:“穆衍最近爱笑了许多呢,真好,你长得好看,就该多笑一笑。”

&ep;&ep;多笑一笑么?穆衍眼睑低垂,想了想,认真的将这句话放在心头。

&ep;&ep;刚用过午膳,姜泠正陪着阿宝念书,春夏阁便迎来了新的客人。

&ep;&ep;姜堰跟在姜照身后,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偷偷的朝着姜泠使眼色。

&ep;&ep;他没想到父皇会亲自到沈府一趟,毕竟报上去的姜泠请太医只是虚惊一场,并没有染上风寒,姜堰都有些想不通,父皇怎么如此娇惯在意阿泠了?

&ep;&ep;姜照把姜泠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见她果真没有大碍,才稍稍放心,说道:“没事就好,不要再出去乱跑了。”

&ep;&ep;姜泠乖巧的点头认错,不及她将实话讲出来,姜照便起身扫视着周围的面容,声音有些发冷:“你那个叫穆衍的暗卫呢?朕有话要问他。”

&ep;&ep;穆衍此时正在房里休息,姜泠想要待他去,却被姜照拦下了脚步,指了一个小太监带他过去。

&ep;&ep;姜泠心底咯噔一下,隐约有几分担忧,看来父皇是真的生气了。

&ep;&ep;“怎么了,阿泠?”姜堰看过来,姜泠掩饰住心底的不安,摇头暂且否认,可在她第五次低下头想要翻书,却发现早已忘掉看过什么的时候,忍不住站了起来。

&ep;&ep;她得去看看父皇,万一他执意要欺负穆衍怎么办。

&ep;&ep;等她走到门外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声摔碎瓷器的声音,姜泠心底一惊,脚步越发的快了。

&ep;&ep;糟了,父皇这次气得厉害。

&ep;&ep;“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姜照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姜泠听得一清二楚,心情也越发的复杂,父皇这是在怀疑什么?

&ep;&ep;还是说,穆衍说了什么话,才让他误会了?

&ep;&ep;“别以为你不说朕就查不到,秦朗武功再厉害,事情做得再好,朕也不只靠他一个人!”

&ep;&ep;“父皇,”姜泠连忙推开门走进去,见穆衍跪在地上,低着头,心底越发担忧,走过去扯了扯姜照的袖子,仰头望着他,“父皇是在怀疑穆衍吗?他几次三番救了儿臣的性命,难道父皇还不能信任他?”

&ep;&ep;姜照眉头紧蹙,脸上仍然带着怒意,努力平息下来,说道:“朕又该如何信任他?阿泠,此事你不懂,不要插手,朕是为了你好。”

&ep;&ep;从穆衍被姜泠救出暗卫营后,他便让玄卯一直暗中查探他的身世,纵然是其间得不到任何线索也没有放弃,可后来秦朗却试图为他讨公道。

&ep;&ep;秦朗是什么样的人?执掌暗卫营多年,称得上是冷酷无情,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徒弟竟将陈家拉下水,这根本不像是他的作风。

&ep;&ep;当然他也只是怀疑罢了,没有任何证据,但姜泠对他越是重视,姜照心里便越是不安。

&ep;&ep;他这一生称不上良善,甚至做过许多错事,秦朗为何要百般遮掩穆衍的身世?除非是穆衍的身份不能让他知晓。

&ep;&ep;姜泠接连两次遇险,纵然都有穆衍相护,他却不得不考虑更多。

&ep;&ep;陷阱?亦或是诱饵?

&ep;&ep;姜泠抿抿唇,望着姜照说道:“父皇,穆衍他谁都不是,只是儿臣的侍卫,这次偷偷出府也是儿臣要他这样做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ep;&ep;“父皇连秦教头都不肯相信,连儿臣的侍卫都要怀疑,以后是不是也不会相信儿臣了?”她的语气很平静,脸上也没有丝毫惊慌,纵然她知晓这样的话会让父皇生气。

&ep;&ep;但她依旧要说。

&ep;&ep;姜照脸色瞬间铁青,姜泠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垂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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