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呼出的热气,以及说话时隐隐的震动,他的双手像是触电一般,本该飞速的弹开,却怎么都挪动不了,他双手颤了颤,又听她小声道:“我疼。”

&ep;&ep;穆衍心神一紧,小心翼翼的将她扶稳了,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呵斥:“穆衍,你在干什么?”

&ep;&ep;“阿泠!”姜堰几步赶过来,接过姜泠,远远地推开了穆衍的手,眸底划过一抹怒意:“你是怎么当侍卫的?规矩可学过?放肆!”

&ep;&ep;姜堰都快气懵了,又是他,又是这个可恶的侍卫!

&ep;&ep;上回见阿泠对他上下其手也就罢了,阿泠年纪小,日后总会明白男女之妨,可这回他倒是能耐,竟敢伸手碰阿泠,这双手简直是不想要了!

&ep;&ep;“二哥,”姜泠扯着他的衣角,却又不敢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转移给他,二皇兄远远不及穆衍强壮,她若是不小心些,两人全都要摔在地上,“不碍事的,穆衍是为了救我。”

&ep;&ep;穆衍抿抿唇,看到她泛白的小脸,心揪成了一团,声音低哑的提醒道:“公主别用力,会痛。”

&ep;&ep;“阿泠不痛,”姜堰冷冷的扫他一眼,蹲到姜泠身前,将她背了起来,“二哥送你回去,昌顺,去请太医。”

&ep;&ep;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御花园,穆衍低下头,望了望空荡荡的双手,心中竟像是缺了什么似的,也跟着空旷起来。

&ep;&ep;要怎样,才不叫逾矩呢……

&ep;&ep;第38章

&ep;&ep;昭阳宫,暖若三春,香气四溢。

&ep;&ep;姜泠靠在榻上,脚踝被红菱涂了药,凉丝丝的十分舒服,只要不动弹便不会觉得痛,可她漂亮的水眸里还是盛满了一层雾气,看起来格外的让人心疼。

&ep;&ep;“二殿下放心,公主只是不小心崴了脚,在榻上歇一段时日,只要不着地,很快就会痊愈。”王太医说道。

&ep;&ep;姜堰稍稍放心,眉头仍旧紧蹙着,不悦道:“阿泠,御花园哪有什么黄色梅花,简直无稽之谈!”

&ep;&ep;“确是有的,二哥,我亲眼看到了,非但是黄色而且浓香扑鼻,与寻常的梅花香味大不相同,”姜泠垂眸说道,“只是未看仔细,如今想来,其中或是有猫腻。”

&ep;&ep;自重生以来,她过惯了岁月静好的日子,险些忘了这是深宫,姜泠不用细想,也能猜出到底是谁再背后做的手脚。

&ep;&ep;皇宫里的两个庶妃,断然是没有谋害公主的胆子,但渴望在上元节站在父皇身侧的萱妃就未必了。

&ep;&ep;“阿泠……”姜堰一怔,抿唇问道,“难道你是说,萱妃?”

&ep;&ep;他知道从前阿泠与萱妃不合,但也只觉得是闹脾气罢了,且萱妃虽然跋扈了些,却从不敢对皇子和公主伸手,难道这次竟如此胆大包天?

&ep;&ep;“公主。”穆衍捧着几根梅枝走进来,上面红色与黄色的小花交相呼应,好不惹眼。

&ep;&ep;姜堰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目光最终放在了那几颗黄色的花瓣上,几乎是同时,鼻端传来浓烈的香气,挨得近了竟还有些呛鼻。

&ep;&ep;“是香粉!”姜堰的声音发冷,从上面揪下一颗小花,白皙的手指上顿时染上了一片黄。

&ep;&ep;红菱端了水浸泡,不过片刻的功夫,盆中便剩下一片刺目的黄,梅枝上哪还有半分黄色的痕迹,只剩下几朵被水打湿的红梅。

&ep;&ep;姜泠目光平静的打量着这一切,思忖道:“宫里用到染料的地方并不多,至于香粉——我从未闻到过这种味道,宫内的香粉份例都有记录,很有可能是宫外夹带进来的。”

&ep;&ep;“阿泠说得没错,但如果真是从宫外夹带的,并不好查。”姜堰眸底划过一抹暗光,他原以为阿泠得知此事会大张旗鼓的告诉父皇,没想到她竟还能如此冷静理智的分析下去。

&ep;&ep;倒是与以往大不相同,像是突然长大了似的。

&ep;&ep;穆衍眸底微动,低声说道:“公主,卑职在台阶结冰处,还发现了一些硝石粉末,但并不明显,味道也被香粉完全遮掩了。”

&ep;&ep;“硝石制冰的法子从高祖时期便流传下来,”姜堰皱起眉头,“宫中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除非从硝石的来历查起。”

&ep;&ep;姜泠顿了顿,说道:“不必了,二哥,硝石不论是宫里还是宫外,控制的都不严谨,即便能查到也无法指认,她既然有胆子下手,一定处理的很干净。”

&ep;&ep;“但绝不可能万无一失。”姜堰沉声说道,“阿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ep;&ep;当天下午,姜照亲自跑了一趟,望见姜泠发肿的脚踝,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ep;&ep;若说姜泠娇气也是真娇气,昭阳宫大都是先后留下的宫人,对她忠心耿耿,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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