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穆衍,你是没听到本宫的话吗?”姜泠佯装冷冰冰的板起了小脸。

&ep;&ep;“殿下……”穆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低哑的声音响起又停下,最后憋红了脸,硬着头皮道:“卑职,卑职不知道说什么……请公主恕罪。”

&ep;&ep;他有些沮丧,甚至还有些窘迫和难过。

&ep;&ep;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连这样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

&ep;&ep;姜泠“扑哧”一声笑了,重新躺回榻上,想了想道:“你念过书吗?”

&ep;&ep;听到房间中的笑声,穆衍悬着的心慢慢落下,连忙应道:“学过一些。”

&ep;&ep;暗卫营有安排统一的授课,只是最简单的识字写字,半旬一次,却并不怎么受重视。

&ep;&ep;穆衍微微垂眸,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他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征战沙场,私下学了很多兵法,如今却也都用不着了。他一点点摩挲着即将康复的双腿,似有若无的酥麻让他心底稍安。

&ep;&ep;他会好好活下去,谁都不能阻止。

&ep;&ep;“学过啊,那你随便念一段好了。”姜泠也不挑,只是有些日子没听到郎朗的诵读声,的确有几分怀念。

&ep;&ep;穆衍想了想,一板一眼的念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

&ep;&ep;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些少年的青涩以及少有的稳重,姜泠正听得入神,他却突然停住了。

&ep;&ep;外面的风声更大了些,隐约还能听到几声闷哼,姜泠一怔,捏紧了身上的锦被,低声问道:“穆衍?”

&ep;&ep;“……可与之死、”他顿了顿,像是突然间全都想起来了似的,“可与之生,而不危……”

&ep;&ep;窗外的风停了,房间中暖意融融,伴随着晦涩的孙子兵法,姜泠缓缓放松下来。

&ep;&ep;临睡前,她打定主意,明日要教他念点别的书。

&ep;&ep;第22章

&ep;&ep;康王府静悄悄的,数盏烛火在漆黑的夜色中摇曳,照亮了湖中心的八角亭。

&ep;&ep;亭中一道人影负手而立,透过俊美的侧脸,可以勾勒出他本人是何等的绝色,纵然他只是一个男子。

&ep;&ep;“王爷,”一道漆黑的身影迅速逼近,单膝跪在亭中,神态无比的恭敬,“都办妥了。”

&ep;&ep;姜熙漫不经心的勾勾唇,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语气是与白日截然不同的冰冷:“看清楚了?”

&ep;&ep;“是,都看清楚了,”穿着夜行衣的男子说道,“他出手狠辣,实力很强,不出十个回合便已结束,也的确是暗卫营的风格,身份应当无疑。”

&ep;&ep;“应当?”姜熙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左手按在右边的袖口处,神情淡漠,“我要的是准确答案。”

&ep;&ep;黑衣男子顿了顿,低下头驯服道:“属下无能。”

&ep;&ep;“确实无能,”姜熙冷声道,“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ep;&ep;从暗卫营出来的人,除了玄字辈就是穆字辈,单凭一个名字全然无法确定,可穆衍表现出来的能力,却不得不让他忌惮。

&ep;&ep;在宫里养了不过两个多月,双腿便痊愈如初,伤及的经脉也恢复了七七八八,拥有这份能耐的人十年前他也见过一个。

&ep;&ep;很可惜,他宁死都不肯交出心法。

&ep;&ep;“王爷,当年穆宇修的确有一个儿子,却早已葬身火海,尸骨也能对的上。”黑衣人垂眸应道。

&ep;&ep;姜熙当然知道这些事,但烧成焦黑的尸骨都是一个模样,容貌难辨,谁也不能确定死的人究竟是谁,他冥冥中有一种直觉,或许当年的确有所疏漏。

&ep;&ep;若是真的有所疏漏,那个孩子被救下,养在了暗卫营,他的好哥哥是不是早已知道了什么?

&ep;&ep;“暗卫营……呵。”姜熙眼中一片冷意。

&ep;&ep;黑衣人沉默不言,暗卫营是历代皇帝牢牢握在手中的力量,位于皇宫最深处,从年幼的暗奴开始培养,经过数十年的洗脑,绝对忠诚于皇室,想要插入棋子极其困难。

&ep;&ep;即便是能够插入棋子,也难保他们能够撑过最后的考核,传出消息来。

&ep;&ep;姜熙抬手,低声说道:“下去吧,继续追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ep;&ep;“是,属下告退。”黑衣人转身,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ep;&ep;姜熙哂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抚弄起亭中的琴弦。

&ep;&ep;琴声悠扬,在夜色中越传越远。

&ep;&ep;.

&ep;&ep;姜泠这一觉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ep;&ep;“公主睡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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