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初次见面,我是千原凛人,请多指教。”

&ep;&ep;那中年帅哥很亲热,握住他的手爽朗笑道:“不必这么客气,不是外人!我是宁子的父亲白马宗正,以后也请千原桑多多关照。”

&ep;&ep;这态度不错啊,好像不是来棒打鸳鸯的,也许是先礼后兵,毕竟不是暴发户家庭。千原凛人一边想着一边客气道:“叫我千原就好。”

&ep;&ep;对方大着他二十多岁呢,他在这也摆不出国民教师的谱儿,感觉还是低调点比较好,而白马宗正似乎是个超级好说话的人,也没多客气:“好,就叫你千原!”接着他细心打量起了千原凛人,千原凛人也就由着他看,片刻后白马宗正感叹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ep;&ep;这是来自老爹的感叹,女儿单身了二十多年,就选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啊?

&ep;&ep;“您太过奖了!”千原凛人本能就客套了一声,但马上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这是不是在夸我?

&ep;&ep;白马宗正没什么感觉,似乎只是单纯有感而发,已经带着他往船后走去,还换了个话题,又开始道歉:“千原,有点怠慢你了,本来以为你怎么也要十二点以后才能过来,没想到你到的这么早……本该在船头相迎的,但想着还有点时间,就在船尾钓了会儿鱼,过会儿你别在宁子她妈妈面前提这件事,不然她又要啰嗦我了。”

&ep;&ep;“不会不会,您请放心。”千原凛人自然不可能有意见,本来就是他提前跑了,这会儿也就刚到正常下班时间,确实是他来得稍早了些——白马宁子以前好像提过,她父亲比较好说话,难对付的是她妈,这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啊!

&ep;&ep;她老爹性格至少看起来很随和,还有点大嘴巴自来熟……

&ep;&ep;他马上试探道:“不知道白马夫人现在在……”

&ep;&ep;“这家公司的社长是我们家的旧相识,她夫人听说宁子的妈妈到东京来了,刚才过来要见见她,她想着你应该一时到不了,也就没拒绝,现在两个人正说话呢!”白马宗正很诚恳的解释起来:“待客有些不周,请别介意。”

&ep;&ep;千原凛介意不了,连忙道:“没关系,您不用放在心上。”

&ep;&ep;“得放在心上,不能让你产生了误会!”白马宗正态度很认真:“这不是下马威,我们不是那种浅薄无知的父母,而且你也不用紧张……我以前也和你有过差不多的经历,去见宁子的外公外婆时,他们超级严肃,吓的我差点尿了裤子,当时我就发誓,等我见女婿时,一定不会这么做,所以你真不用紧张。”

&ep;&ep;千原凛人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白马宁子她爹……是个妙人啊!没什么架子,说话很随意,倒是做朋友的好人选,而且这就见上女婿了?

&ep;&ep;不过他喜欢,马上诚恳道:“您有心了,十分感谢。”

&ep;&ep;白马宗正似乎完成了一桩心愿,表情相当欣慰,又说道:“这时候去打扰她们,有点像在赶人走,不太好,不如我们先去船尾钓会儿鱼等一等……你喜欢钓鱼吗?”

&ep;&ep;“不好意思,我没钓过。”千原凛人有些后悔,白马宁子的老爹似乎是钓鱼爱好者,早知道以前就去学学了——果然技多不压身,书到用时方恨少!

&ep;&ep;白马宗不在意,爽朗笑道:“不会没关系,我教你……我以前就想教宁子钓鱼,可惜她妈不同意。”

&ep;&ep;千原凛人马上从善如流,他也想和白马宗正搞好关系,跟着他就去了船尾。

&ep;&ep;这屋形船是复古造型的,保留了很多对现代来说无用的东西,比如半挂在船尾,淘米洗菜汲水专用的杂役平台,现在被白马宗正摆上了马扎就当成了钓鱼的地方。

&ep;&ep;他们顺着船尾的梯子下到了平台上,白马宗正发了个马扎和一根专业钓杆给千原凛人,简单教了教他——挂上饵,把钩子甩的远远的,然后看着鱼漂等着就行了,河里没大鱼,不用溜鱼也不用担心被鱼拖走了,就是船钓得甩的远,水流太乱,鱼不爱往船边凑的,也做不了鱼窝子。

&ep;&ep;千原凛人学习能力不错,很快撑握了基本技术要领,然后就坐在那里陪着白马宗正钓着玩,顺便问道:“白马小姐不在吗?”

&ep;&ep;他本来以为白马宁子也会在,现在看看,应该是没在的,而白马宗正则笑道:“她还在崎玉县呢,只是我们想见见你,没通知她。”接着他反应了过来,看了千原凛人一眼,“是因为当着我的面才这么称呼她,还是……”

&ep;&ep;千原凛人实话实说:“可能是有些误会,我们还没正式交往。”

&ep;&ep;“但你们互相有好感吧?”

&ep;&ep;“是的。”

&ep;&ep;白马宗正松了一口气,望着远远的鱼漂,叹道:“宁子从小就是个很特别的孩子,这样基本也就够了,有没有正式交往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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