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见骆颜念的喊声,木木从客厅跑进房间,看见楚闵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意识到什么,大声对骆颜念说:“妈妈,爹地的口袋里有药,快找药。”

&ep;&ep;骆颜念慌慌张张摸着楚闵曜衣服上的口袋,果然在裤袋找到一小瓶药。

&ep;&ep;葫芦状小药瓶,上面刻着五个字,速效救心丸。

&ep;&ep;这种药她不陌生,是治心脏病突发的药丸。

&ep;&ep;“妈妈,这个药要吃10粒,我去给爹地倒水。”

&ep;&ep;骆颜念感觉脑子已经炸开了,楚闵曜竟然有心脏病?不是,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会有心脏病?握着小药瓶子,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抖动的双手。

&ep;&ep;还好,曾经作为一个外科医生,骆颜念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将楚闵曜平躺,然后解开他的领口和领带,紧着给他实施胸外按压,同时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

&ep;&ep;木木很快就端着水进来,“妈妈,水来了。”

&ep;&ep;骆颜念将数好的药丸倒到手心里,接过木木端过来的水杯。原想先给楚闵曜润润喉咙,但是这时的他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水顺着他的嘴角全流了下来。

&ep;&ep;木木站在床旁,看着没有反应的楚闵曜,伤心的哭起来,“妈妈,爹地会死吗。”

&ep;&ep;骆颜念已经急红了眼,刚刚还中气十足的一个人,现在突然昏迷不醒是什么意思?她在心里大吼:楚闵曜你给我起来,起来继续跟我吵啊!

&ep;&ep;“木木别哭,爹地不会有事的。”

&ep;&ep;骆颜念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端起水,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再把药一分二放入楚闵曜口中,嘴对着嘴把水给他灌下去。

&ep;&ep;喂完药后,给他把了脉,没有出现心脏骤停,呼吸情况还算平稳,看来只是昏迷过去了,她赶紧拨打120,叫救护车。

&ep;&ep;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楚闵曜醒了过来,身体很虚弱,脸上不见半分血色,可他还逞能说不去医院,骆颜念气得把他按回床上。

&ep;&ep;过不久医护人员就上门来了,楚闵曜虽然不配合,但奈何他没有力气再做反抗,只能乖乖的被抬到担架上,跟随救护车前往医院救治。

&ep;&ep;路上,护士给楚闵曜挂上氧气罩,尽管他很虚弱,却不肯把眼睛闭上睡一觉,那只手紧紧的将骆颜念的手握在手心里,一刻钟都没有放开过。

&ep;&ep;木木站在平车旁,小手伸到楚闵曜的脸,轻轻的抚摸着:“爹地,爹地痛痛吗?木木给你揉揉。”说完,小手放在他心口上,轻轻的揉着。

&ep;&ep;骆颜念蹲在木木旁边,望着正躺在平车上吸氧的楚闵曜,脑子哄哄的乱成一团。

&ep;&ep;在被推入急救室时,楚闵曜仍然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指骨苍白显得那样脆弱,可那力道却那么深,好似要在进去之前与爱人经历一场生离死别,眼神那么依恋,那么不舍。

&ep;&ep;骆颜念看出了他的担忧,手指轻轻捏着他,似要给他勇气:“我和木木在外面等你,没事的。”

&ep;&ep;楚闵曜动了动双唇,却虚弱的发不出声音来,望着骆颜念的眼睛,最后不得不被迫与她分开。直到急救室的门缓缓关上,视线里再也没有她的身影,才消耗尽最后一抹意识,沉睡过去。

&ep;&ep;手术外,气氛那么低沉,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木木一直在骆颜念怀里哭,直到哭累了睡过去。骆颜念盯着手术室上亮起的红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p;&ep;离婚四年,骆颜念每天都在告诉自己,只要离开楚闵曜,生活就会重新开始。可是她不知道,那种思念的感觉不知不觉间融到骨血了,无论她如何拼了命想要忘记,却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感受到内心深处灵魂的孤独。

&ep;&ep;她放不下木木,同时也忘不下楚闵曜。

&ep;&ep;尽管中间分别了几年,却也从来没有隔断过对他的爱。

&ep;&ep;尽管婚后生活不幸福,却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她的心。

&ep;&ep;尽管离婚四年,却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她心里的思念。

&ep;&ep;这个她二十岁就爱上的男人,她倾注了一辈子爱的男人,同时也是伤她最深的男人,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么执着为什么。特别是听见楚闵曜说他爱她,她心里竟然有种初恋般的悸动。

&ep;&ep;她想,她真的是要疯了。

&ep;&ep;经过漫长的等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不多时,已无大碍的楚闵曜被送入普通病房里面。

&ep;&ep;因为医院床位紧缺,楚闵曜住的是多人病房,一共四个床位,两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病人。他旁边床位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因为心肌梗塞入的院。

&ep;&ep;半夜,楚闵曜醒过来一次,意识回笼,一股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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