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躺在病床上,骆颜念很纠结,也很犹豫,楚闵曜一直没动静,看样子真没有离开的打算。她攥紧了藏在被窝里的手,犹豫了许久,最后睫毛轻颤,一点点睁开双眼。

&ep;&ep;视线往旁边一撇,她愣住了,楚闵曜确实还在,只是没想到他竟在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ep;&ep;他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双腿微张,坐姿很随意。眼睛紧闭,却眉头微蹙,挤出一座小山峰。

&ep;&ep;一个月不见,他剪了个清爽又利落的短发,短发带着点自然的蓬松感,露出光洁的额头跟耳朵,新发型更加鲜明的彰显着他独特地英气。

&ep;&e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瘦了,下巴尖了许多。无意中显露出来的严谨神色与紧抿的薄唇,将他脸部轮廓勾勒的越发冷硬。

&ep;&ep;骆颜念从病床上坐起身,看着他熟睡的脸,心里有许多道不明的情绪。

&ep;&ep;他真的有要跟她离婚的想法了吗?思及此,骆颜念双目无神,像失去了所有的灵气,目光悲凉的望着窗外,思绪万千。

&ep;&ep;其实结婚这一年多时间,她实在是有太多疑惑不得解。

&ep;&ep;发了会呆,一向浅眠的楚闵曜突然醒过来,见她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立即从椅子上起了身,开口道:“怎么没睡?”

&ep;&ep;骆颜念淡淡的扭头望向他,唇瓣轻轻嚅动,却没有说话。

&ep;&ep;楚闵曜,为何我越来越看不透你?

&ep;&ep;楚闵曜静默的看着她,几秒钟后,口吻漠然的又问:“要喝水吗?”

&ep;&ep;骆颜念还是没说话,眼神淡淡,仿佛是在试探他的忍耐性。

&ep;&ep;楚闵曜抿着唇,脸上神色道不明又说不清。走到桌子旁,他提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半杯水。

&ep;&ep;令人意外的是他今天格外温柔,竟吹凉了水杯里的水,这才递到骆颜念手里,“小心烫。”

&ep;&ep;骆颜念真害怕这样的温柔是一场海市蜃楼,更害怕温柔背后会有推她入地狱的阴谋。

&ep;&ep;手握玻璃水杯,杯子里的水动荡起伏,她轻抿了一口,仿佛像喝下了他给的致命毒药。

&ep;&ep;楚闵曜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扶她躺下,又替她牵了牵被子,所有动作都是那么轻熟,仿佛经常做,可明明这只是第一次。

&ep;&ep;头顶的灯光突然觉得有些刺眼,楚闵曜的身影在灯光下一晃一晃的,闭上眼的骆颜念突然懂了,因为白荷,这种事他肯定经常对白荷做。

&ep;&ep;须臾间,所有如梦幻般飘逸的感觉消失了,留在心头的,只有那股难言的压抑与酸涩。她别过脸,语气也冷了下来,“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ep;&ep;骆颜念这是在下逐客令,楚闵曜盯着她冰冷得像没有温度的脸,眸色低沉,透着寒气。

&ep;&ep;但是,他不动声色,淡淡地收回视线,坐回椅子上,“今晚留下来陪你!”

&ep;&ep;咽下已经涌到喉咙的苦涩,骆颜念张开双眼,嘴角轻浅一笑,带着若有似无的嘲意,“不用,我习惯了一个人!”

&ep;&ep;不知道楚闵曜他有没有理解错,她这句话虽然平平淡淡,他却在其中悟出另一番意思,她是抱怨他鲜少陪她。

&ep;&ep;鲜少陪她?他又何尝不想时刻跟她在一起,可明明是她故意疏远他,故意防范着他,故意避他如洪水猛兽。

&ep;&ep;霎时间,病房内的温度下降,冷得令人寒颤。

&ep;&ep;“睡吧!”淡淡的语气,楚闵曜没再说其他的话。

&ep;&ep;骆颜念翻过身,背对着他,那抹纤瘦的背影透着淡淡的苍凉,着实让人心疼。

&ep;&ep;夜色漆黑,月儿弯弯,星星高挂,所有一切生物都入睡了。

&ep;&ep;而骆颜念和楚闵曜却各怀心事,彻夜难眠。

&ep;&ep;第二天,得知骆颜念受伤住了院的米熹,在开工之前,来到医院看她。

&ep;&ep;米熹在病房里呆了十来分钟,她一走,梁骁婧也来了。

&ep;&ep;“吃过早餐了没?”梁骁婧问。

&ep;&ep;骆颜念点点头,楚闵曜把早餐给送来了才回公司上的班。

&ep;&ep;梁骁婧拉开椅子坐下,见她气色恢复的不错,又给她剥了个橘子,“你俩隐婚的事已经瞒不住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在传你跟楚闵曜的事。”

&ep;&ep;骆颜念点点头,其实在昨天徐旖旖问她的时候,她已经猜到隐瞒不下去了。

&ep;&ep;“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打算离婚了,还跟院长暴露我们的关系。”

&ep;&ep;“你真的确定他准备跟你离婚?”见骆颜念说的这么肯定,梁骁婧惊讶,可在她看来,楚闵曜分明没有要离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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