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玉珺忙道,“舅舅息怒,是珺儿做错了事,大哥才罚珺儿禁闭的。母亲也是担心珺儿嫁过去威北侯府会受气,这才不同意这门亲事的。”

&ep;&ep;德庆帝闻言冷哼道,“沈昭迂腐,那简家姑娘险些被害跟你有什么关系?要她死的又不是你,是她亲祖母。”

&ep;&ep;顿了顿,还似不解气一般,又道,“还有榆阳,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是朕的外甥女,就算真的嫁过去了,他威北侯府又谁敢给你气受?”

&ep;&ep;沈玉珺只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ep;&ep;德庆帝见小姑娘闷闷不乐,又问,“那珺儿呢?珺儿可想嫁陈昔?”

&ep;&ep;沈玉珺抬头,只见德庆帝看着她的眼,似想探出她真正想法。

&ep;&ep;她也没多闪躲,直视着德庆帝,道,“珺儿自是想嫁的,只是……”

&ep;&ep;德庆帝得到沈玉珺回答,当即打断她的话,道,“没什么只是的,你若想嫁,朕自会为你做主,明日朕就下令将陈昔调回来,给你们赐婚。”

&ep;&ep;在德庆帝看来,沈玉珺这样的身份样貌,做事根本无需顾忌旁人。她能看上陈昔,那便是陈昔的福分,别说陈家和简家的婚事已经退了,就算没有退,只要沈玉珺喜欢,抢过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反正背后有皇家护着。

&ep;&ep;沈玉珺闻言大喜,忙地跪地,“珺儿谢舅舅做主。”

&ep;&ep;舅甥又在长宁宫说了许多体己话,直到晚间沈玉珺用过饭,德庆帝才叫刘喜亲送了沈玉珺回定国公府。

&ep;&ep;翌日,京中便传,陛下在长宁宫大发一顿脾气之后便病倒了,病倒前下了两道指令。

&ep;&ep;一道是将一个月前调往青州的威北侯世子陈昔调回了盛京,在锦衣卫任佥事,正四品。

&ep;&ep;还一道,是斥责安王“行悖逆之事“,特赐书以示警告。

&ep;&ep;前一道旨意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议论,后一道旨意,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ep;&ep;有说安王实在过分者;也有嘲笑陛下只知斥责,却不敢真刀真枪动安王者。

&ep;&ep;当然,坊间大多数群众对于陛下为何不敢动安王的缘由更为好奇。

&ep;&ep;慢慢的,就有一些传言不知从哪个地方传了出来。

&ep;&ep;说陛下因为服用丹药过度,本就体弱,这次更是直接气得病倒,怕是时日不久,无力除掉安王,只能赐书斥责。

&ep;&ep;起初只是人们私下讨论,后来越传越烈。

&ep;&ep;一时间,陛下病重的消息成了大周上下每日必论话题。

&ep;&ep;远在禹州的安王,最开始收到陛下的亲书时,尚且还有些惶恐。听闻陛下重病时,才稍稍放下了些许心,然他到底时不敢尽信传言,又派了好些亲信前去查探了一番,却都得回陛下在长宁宫发怒后便卧病在床,连早朝都许久不上了的消息。

&ep;&ep;消息传回来,他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ep;&ep;然松了口气归松了口气,陛下子嗣稀薄,只有一个年幼的太子,若真这个时候驾崩,天下局势怕是会大乱,他不得不早做准备。

&ep;&ep;想到此,安王便又召了府中亲随幕僚,日日在书房议事。

&ep;&ep;吴维康将消息传来梁洲时,沈昭正同简宁译书,只让吴维康在书肆雅间等他。

&ep;&ep;这书肆本就是吴家的,沈昭算是在帮吴维康的忙,吴维康倒也没去打搅他。

&ep;&ep;直到黄昏时分,他才透过窗户,见着沈昭亲送了一人出门。

&ep;&ep;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很是柔媚,二人肩并肩走着。

&ep;&ep;也不知道那姑娘同沈昭说了句什么,他眉眼间竟漾出一丝温和笑意,而且看小姑娘模样,似乎对他的笑并不大稀奇。

&ep;&ep;沈昭会对着一个小姑娘温和的笑,这可是件稀罕事。

&ep;&ep;吴维康不由得又多看了小姑娘两眼,这一看,却生出一股熟悉感来,仿佛在哪儿见过她一般。

&ep;&ep;刚好掌柜给他送来茶果,吴维康便问了掌柜一句。

&ep;&ep;掌柜老老实实道,“这姑娘姓简,据说是京里来的,近两个月一直在帮书肆抄书。”

&ep;&ep;听得掌柜这样一说,吴维康才想起来。

&ep;&ep;他确实见过这个姑娘,就在一个月以前,在这雅间,他顺着沈昭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了这姑娘。

&ep;&ep;记得那时他笑问沈昭是不是认识这小姑娘,沈昭只笑着回了句算是认识。

&ep;&ep;他当时还在好奇,沈昭是何时认识的这样一个人,他竟一点不知道,然沈昭不让多问,他便也没去调查。

&ep;&ep;而今得知这小姑娘姓简,又是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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