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恼,只笑了笑,“你果然还是来了。”

&ep;&ep;他瞬间明白过来,那条消息是假的,昨日孟夏的言语到底还是惹了沈玉珺不快,沈玉珺想用简宁的消息试探并且敲打他。

&ep;&ep;简宁是在乱葬岗没错,却并没有死。

&ep;&ep;若他没来,她便不会动简宁。

&ep;&ep;可他来了……

&ep;&ep;沈玉珺丢给他一把长剑,道,“你既舍不得她,我便帮你断了念想。是你亲自动手,还是我帮你杀了他,你选一个罢。”

&ep;&ep;梦境的最后,是简宁手筋脚筋俱断,容貌尽毁,憎恨看着他的模样。

&ep;&ep;思及此,陈昔揉了揉眉心。

&ep;&ep;或许大姐说得对,他既已选择了放弃她,就不该再去招惹她。

&ep;&ep;沈玉珺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若被她察觉他同阿宁还有半分牵扯,他昨晚的梦境便会成真。

&ep;&ep;第18章赠画

&ep;&ep;简宁想到前世薛宴素来最爱醉仙居的桂花酿,便特意绕去买了两壶过来,待得她到青苍斋时,已是未时。

&ep;&ep;里头依旧没什么人,唯有那个斯文俊秀的少年正捧着一本破旧的书看着。

&ep;&ep;见简宁来,少年忙地放下书迎了出来,笑着道,“先生今日一早便有事出去了,应当会晚些回来。不过先生吩咐过了,若姑娘来,直接让姑娘去小楼即可。”

&ep;&ep;薛宴这次是替病重的秦王回京叙职的,自是不可能时时呆在青苍斋。

&ep;&ep;简宁也没在意,只点过头,吩咐秋令和红昭在这儿等着,便独自去了后院小楼。

&ep;&ep;她去时,孟夏已经醒了过来,医女正在替她换药。

&ep;&ep;她额间冷汗涔涔,却硬是咬着牙一声未吭。

&ep;&ep;简宁看着她身上的伤有些难受,放下手里提着的酒,同替她换药的医女轻声打过招呼后,拿着帕子上前轻轻为她拭去不断滑下来的汗滴。

&ep;&ep;孟夏本来疼得已经快要失去知觉,连有人来了都未曾察觉,正混沌之际,突觉额心一阵清凉,紧接着便又闻见熟悉的冷梅香。

&ep;&ep;她回过头,果见姑娘抿着唇正替自己拭汗。

&ep;&ep;虽今日早晨这儿的人告诉她是姑娘亲自把她从乱葬岗带回来时,她就已经知道姑娘醒了,但没看到姑娘之前,她到底还是放不下心来。

&ep;&ep;而今见到姑娘好端端出现在眼前,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红着眼眶低低唤了声,“姑娘……”

&ep;&ep;声音却是哑得不像话,说话也是一字一喘。

&ep;&ep;简宁冲她温柔地笑了笑,轻声道,“我在。”

&ep;&ep;不过两个字,便让她那颗提着的心彻底安定下来,疼痛感也随之减少了许多。

&ep;&ep;换完药,医女一边清洗着手,一边叮嘱道,“桌子上的药一天两次,白色瓶子早上用,青色瓶子晚间用。伤口结痂之前别沾生水,饮食也要清淡一些。”

&ep;&ep;简宁将医女所说的一一记住,又细细问了许多注意事项,再三确认孟夏已经没有生命安全后,才把她送出了门。

&ep;&ep;孟夏看着姑娘瘦弱的背影,想起这几日她所经历的,以及陈昔的所作所为,忍不住红了眼眶。

&ep;&ep;老爷不在了,那简家对姑娘来说就是个火坑,也不知道日后姑娘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ep;&ep;眼见着姑娘送走了医女就要回来,孟夏慌忙用手擦了擦眼角。

&ep;&ep;主仆两人自幼相依为命,如今又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只是孟夏虽醒了过来,却到底因为伤了元气精神不大好,二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她便又昏昏欲睡起来。

&ep;&ep;许是因为听简宁说已经退婚准备离开盛京,这一次,孟夏眉眼间再没了昨日的愁绪,睡得很是平静。

&ep;&ep;待得孟夏呼吸逐渐平缓下来,简宁才替她盖上薄毯,轻手轻脚出了房间。

&ep;&ep;然而她刚出房间,就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行路抱着一个匣子,笔直地站在厅中。

&ep;&ep;“简姑娘。”见到她出来,行路上前两步,恭恭敬敬把那匣子递给了她,“公子今日离开时让我转交给姑娘的,还请姑娘务必收下。”

&ep;&ep;简宁有些好奇,接过匣子打开,却见里头放了一卷画。

&ep;&ep;她拿出画卷松开,一幅松鹤延年图赫然映入眼中,上头还有薛宴以青蘅先生之名,亲笔写给长公主的祝词。

&ep;&ep;简宁愕然看着行路,她虽以求画为由,诓了简瑶帮她牵制徐氏,但其实早在把那柄玉骨扇给简瑶的时候,她就知道简瑶不会还给她了。故而就算知道简瑶会因此刁难她,她也从来没想过真的麻烦薛宴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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