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可是她的亲孙女啊!

&ep;&ep;梁氏看着老夫人淡漠的眉眼,觉得她对五丫头也未免太过凉薄了些。

&ep;&ep;老夫人似看出梁氏所想,冷哼一声,提醒道,“你可别忘了,我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ep;&ep;梁氏闻言猛然一怔,她又如何能忘?

&ep;&ep;前天,她去定国公府看望女儿,在离开时突然被沈四姑娘派人请到了她那里。

&ep;&ep;沈四姑娘模样生得温柔娇俏,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ep;&ep;她说,她瞧上了威北侯世子陈昔,沈家有意和威北侯府结亲。

&ep;&ep;问她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ep;&ep;梁氏有些愕然,心想威北侯世子不是同他们家五丫头简宁有了婚约吗?当年还是世子亲自求了侯夫人来提的亲,这些年,二人感情也一直很好。

&ep;&ep;沈四姑娘却是笑意盈盈道,“陈昔早厌烦了她,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这才没提退婚一事。只希望简家能识趣一点,也多替二嫂嫂想想,切莫让二嫂嫂难做。”

&ep;&ep;梁氏闻言大骇,沈四姑娘的二嫂嫂就是她的女儿简瑜。

&ep;&ep;她这分明是拿自己女儿来威胁他们,让他们主动和威北侯府退亲!

&ep;&ep;可她又能怎么办?女婿虽是定国公府二公子,却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二房庶出。而沈四姑娘,说定国公府的掌上明珠也不为过,其母是今上最疼爱的妹妹榆阳长公主,亲兄长沈昭是大齐开国以来第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现官拜正二品,深得今上看重。甚至今上,也怜沈玉珺自幼丧父,对她百般宠爱。

&ep;&ep;这样一个天之骄女若想为难她的瑜儿,他们简家又能帮得上女儿什么忙?

&ep;&ep;她惶惶不安地回来同老夫人说了此事,老夫人听后,只是轻描淡写道,“你去回沈四姑娘,说五丫头病重,也就这两天日子了,让她不必忧心。”

&ep;&ep;梁氏震惊地看着老夫人,她虽早知老夫人因着三弟妹的关系厌恶五丫头,但怎么也没想她竟厌恶到这种程度。

&ep;&ep;沈四姑娘只说希望简家能够退亲,从没说过要五丫头的命。退亲的法子有千百种,老夫人却偏要置五丫头于死地。

&ep;&ep;梁氏不忍看小丫头就这样丧命,有心想劝老夫人。

&ep;&ep;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知你心有不忍,但你别忘了她母亲是个什么德行,若日后她也像她那不知廉耻的母亲一样,同世子爷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简家和瑜儿怎么承受得起定国公府和威北侯府甚至是圣上的怒火?”

&ep;&ep;梁氏闻言愣了许久,终是没再求情。

&ep;&ep;翌日,老夫人就寻了个由头罚着五丫头在雨中跪了一天。

&ep;&ep;这秋日渐凉,五丫头本就是个身子骨弱的,淋雨当晚便发起了高烧。眼看已经烧了四天,她还昏迷不醒,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熬不了几天了。

&ep;&ep;梁氏虽可怜简宁,但思及三弟妹当年所为,以及三弟妹娘家最后的下场,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ep;&ep;老夫人昨晚被雨声吵得一晚没怎么睡,有些乏了,见梁氏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心里也烦,不耐地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切莫太过妇人之仁,这些事也别让大丫头和珩哥儿知道。”

&ep;&ep;梁氏应声,带着人退下。

&ep;&ep;途经青黛苑,她停下脚步,见护卫将此地围得严严实实,院子里好些日子没人打扫,落了一地枯叶。

&ep;&ep;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ep;&ep;想起简宁幼年刚回简家时怯生生唤她“大伯母”的模样,梁氏眼眶有些湿润。

&ep;&ep;她叹了口气,终是什么都没做,只拭了眼角的泪,回了自己的院子。

&ep;&ep;而此时,简宁正愣愣看着幔帐上的缠枝莲图案,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茫然。

&ep;&ep;这是在哪儿?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ep;&ep;脑中走马观花般闪过许多东西,头疼得仿佛要炸裂一般。简宁习惯性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却在眼角余光看到光洁的手腕时愣住了。

&ep;&ep;手腕上那两道被挑断手筋时留下的疤痕……竟不见了踪影!

&ep;&ep;她猛然坐起身,掀开被子,果见脚踝处亦是光洁如初。

&ep;&ep;一个荒诞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脑中……

&ep;&ep;她起身穿了鞋,匆忙奔到梳妆台前,在看到镜子里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庞时,越发的懵懂。

&ep;&ep;镜子里的她,分明才十四、五岁的模样。

&ep;&ep;原以为是借尸还魂,却没想是回到了从前。

&ep;&ep;简宁这才发现,这儿是她在简家时的房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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