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狂砸门好半天,里面的人才悠悠闲闲地起来开门。

&ep;&ep;“怎么这么早啊?”符我栀打着呵欠问,“这才十点多……”

&ep;&ep;“十点多还早?今天是圣诞节!圣诞节!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国外的圣诞节?能不能早点收拾收拾准备开party?”姚落叭叭叭地数落她,“快,给我搬东西,累死我了!我手都快断了!”

&ep;&ep;“你买了些什么啊?羊腿?这什么?又是大螃蟹?还有整只鸡?落啊,你是怎么做到把这么多东西安全拎回来的?”

&ep;&ep;“还不是生活压弯了我的腰!”姚落没好气地说,抬头瞥见她松垮的衣领,简直没眼看,哀嚎,“我求求你好好穿衣服,我知道你们夫妻俩感情生活非常美妙,每天晚上能玩到凌晨两点,但是你们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这个单身狗?”

&ep;&ep;符我栀讪讪一笑,赶紧整理好衣服,遮得严实了,慢慢把门口那堆东西搬进屋子。

&ep;&ep;她和危玩来意大利半年多了,租的房,过得十分顺心,学业也挺顺利,危玩卡里的存款日渐翻倍,当初他留在她卡里的那些流动资金如今又翻了几个倍。

&ep;&ep;“对了,你哥和你嫂子不是说今天也来么?什么时候到?”

&ep;&ep;“大概下午?”符我栀不确定。

&ep;&ep;危玩从楼上下来,睡眼惺忪,倚着楼梯扶手看她们俩折腾,完全要帮忙搭把手的意思。

&ep;&ep;“是中午。”他纠正,顺便看了眼时间,“大概就是这个点了。”

&ep;&ep;说曹操曹操到,门外门铃再响。

&ep;&ep;危玩一边笑,一边下楼去开门:“我猜这回是你们刚才讨论的那两位主角。”

&ep;&ep;果不其然,聂西旬和吕如临到了。

&ep;&ep;符我栀摸摸鼻子,对于自己又记错时间感到非常惭愧。

&ep;&ep;不过,还是会有下次。

&ep;&ep;“赵尔风呢?他不说也要来凑热闹么?”

&ep;&ep;半年下来,在符我栀和危玩的影响下,姚落已经和赵尔风很熟了,他们俩现在简直可以互称兄弟姐妹,纯的。

&ep;&ep;“他就等着吃,晚上才能来。”符我栀说,“哦对,我记得季满和危典也说要来,今晚人会很多啊,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ep;&ep;姚落摆摆手,随口说:“行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更热闹。”

&ep;&ep;符我栀愣了下,有点害羞地笑了。

&ep;&ep;晚上,大多数人都到了,就连危愿情和危寄盼也千里迢迢过来了,符笙更是紧赶慢赶掐着点进的门。

&ep;&ep;一群人围着桌子吃吃喝喝大闹起来,姚落和吕如临正红着脸互相划拳,非要让对方输得脱裤子,季满和危愿情举着小喇叭为她们鼓掌,符笙和赵尔风正在押注赌她们俩谁赢,聂西旬和危典正在一边聊经济。

&ep;&ep;真的好热闹啊。

&ep;&ep;好像过去的种种苦难从来不曾发生,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普通通地生活,吃吃喝喝,小打小闹。

&ep;&ep;符我栀看着看着,突然眼眶一热,她连忙转身走进阳台,仰了下头,忍住眼中那层薄薄的泪水。

&ep;&ep;真是,年纪越大情绪就越敏感。

&ep;&ep;危玩跟着她去了阳台,揽着她腰在她耳边小声说话。

&ep;&ep;符我栀刚要反驳他什么,突然感觉手指一凉,有什么东西被戴上了她的无名指。

&ep;&ep;她怔住,心跳骤急。

&ep;&ep;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ep;&ep;“这么久了,终于把这枚戒指送出去了。”

&ep;&ep;危玩抓着她的手,缓慢地舒展着她的手指,那枚小巧的银色戒指此时正乖巧地套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在夜色下闪闪发亮。

&ep;&ep;符我栀缩了缩手指头,虎着脸瞪他:“你都不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戴上了戒指,要是我不同意怎么办?”

&ep;&ep;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得比夜色温柔。

&ep;&ep;“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他低沉问,“我的栀栀,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蛮不讲理非要给你戴上戒指的无耻混蛋?”

&ep;&ep;符我栀摸摸手上那枚硬凉的戒指,嘟囔:“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无耻的混蛋……我愿意啦!”

&ep;&ep;下一秒,他的吻便细密如雨般落下。

&ep;&ep;窗外,今年迟来的第一场雪刚刚飘下,大门旁的邮箱中静静地躺着一张跨越了几个国度的浅粉色贺卡。

&ep;&ep;【圣诞快乐——陆翡】

&ep;&ep;“大少爷,”符我栀搂住危玩修长的颈,在他唇边轻声细语,“圣诞快乐。”

&ep;&ep;他细细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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