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笑,“当初是罗桥想方设法从我手里骗走一半的股份,占据腾盛偌大的产业,这么多年,他仍然对我手里的另一半股份念念不忘,我难道不应该争?要我放手将股份让给他,让腾盛日后改姓罗?”

&ep;&ep;危玩手按在桌上,淡淡提醒她:“危典姓危,他也是您的亲孙儿,腾盛日后将会是他的。”

&ep;&ep;“他是罗桥的孙儿!我只有你一个孙儿!”老夫人说,“可你如今也不认我这个祖母了!”

&ep;&ep;符我栀简直要被气笑。

&ep;&ep;祖母?

&ep;&ep;“祖母?那您可真是位好祖母,您这祖母害得亲生孙儿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温暖的亲情,害得他从小众叛亲离人人喊打,害得他年纪尚小就被迫背井离乡独自一人出国讨生活,害得他小小年纪流连市井只能靠赌为生!”符我栀深吸一口气,怒而起身,拍桌子示威,“而您呢?您假心假意养育他,为此挟恩图报,甚至卖弄苦肉计让他愈发愧疚?如今事迹败露,更是反过来指责他没有如你所愿与亲哥哥斗得头破血流!”

&ep;&ep;她一字一顿,讥诮无比地嘲讽:“您可真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好祖母啊!”

&ep;&ep;老夫人眼瞳微微一颤,手中的水果刀没有拿稳,落到桌上。

&ep;&ep;危玩并未感到多委屈,比起这些,他更为符我栀被平白卷进来而感到痛苦,就为了一份可有可无的产业,他害得她险些丧了命。

&ep;&ep;过了许久,他才轻声开口,嗓音清越,带着一点冷淡。

&ep;&ep;“祖母,来之前我已经让人拟好了声如朝的所有权转让书,该是您的还是您的,我全部还给您,也很感谢您对我的抚养。”他不紧不慢地说,“可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我和您都需要为此赎罪,谁也逃不掉。”

&ep;&ep;他话音刚落,符我栀就握着那把水果刀,一刀直直插/进桌上的那颗皮没削完的苹果上,刀子挺直坚强地立在那儿,苹果汁缓缓流出。

&ep;&ep;她说:“犯罪就是犯罪,掩饰的理由再美好也是犯罪,现在追究还是不追究那场火灾完全是我说了算,危玩那混蛋的赎罪有个卵用。老夫人,我很生气,不是因为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也不是你过去对危玩做的那些事,我只是对你现在的态度非常生气!你高高在上,自认无错之有,自认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腾盛,可你想没想过,腾盛要是个人,他究竟稀不稀罕你?”

&ep;&ep;老夫人猛然抬眼,死死盯着她。

&ep;&ep;符我栀毫不在意,言语化作利刃,一点一点戳着她的伤疤。

&ep;&ep;“据我所知,腾盛这么多年的发展情况一直在上升,我哥的丰衡和腾盛做对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腾盛的改变有多么令人惊讶。如果你以为你得到腾盛会让它变得更好,那你可就想错了,以你的思维,你得到腾盛之后只会让腾盛慢慢走向落魄和灭亡!你根本不配拥有腾盛!”

&ep;&ep;她说完,手上一用力,水果刀立时将那颗苹果一分为二,她收刀,斜着眸子,轻舔了下刀刃上的苹果汁,转头看向危玩。

&ep;&ep;“好像是挺甜的。”

&ep;&ep;危玩:“……”

&ep;&ep;符我栀若无其事地扔了刀,说:“回去之前记得去你们家农场带两筐苹果,到时我就不生你气了。”

&ep;&ep;危玩:“……”

&ep;&ep;符我栀瞪他:“听见没有?”

&ep;&ep;危玩抬手掩了下唇,心情微妙。

&ep;&ep;“听你的。”

&ep;&ep;“现在不许和我说话!”

&ep;&ep;“嗯。”

&ep;&ep;“嗯也不许!”

&ep;&ep;“……好。”

&ep;&ep;“好也不许!”

&ep;&ep;“听你的。”

&ep;&ep;“你还说话?”

&ep;&ep;“我不说了。”

&ep;&ep;“危玩!你又说话了!你是想气死我吗?”

&ep;&ep;“不想。”

&ep;&ep;……

&ep;&ep;他们离开得格外嚣张,符我栀其实有些忐忑,她担心危玩会认为她那些话说得太狠了,毕竟老夫人曾是他唯一敬爱的危家长辈。

&ep;&ep;晚上,危典匆匆忙忙给他们打电话,说老宅后院着火了,老夫人下午把后院的所有人都赶走了,晚上后院就起了好大的火,扑都扑不灭,院子里都是些可燃花草,火势越来越凶。

&ep;&ep;直到消防员扑灭火,老夫人也没有出来。

&ep;&ep;“尸体找到了么?”危玩很平静地问。

&ep;&ep;“尸体……”危典嗓音干涩,“在后院的荷花池里找到的,付姨和奶奶的尸体在一起。”

&ep;&ep;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场火灾出自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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