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假,津东分局阎肇是代局长,工作忙的不可开交,这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ep;&ep;接过信,他喊小刘开车送自己回家,路上才拆开信,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ep;&ep;进了家门,就见陈美兰蹲在院子里,正在给小狼的额头擦碘伏。

&ep;&ep;小狼的额头上擦破了一大块,还有一个青肿的大包,疼的揪着裤子,止不住的颤抖。

&ep;&ep;“这孩子怎么回事,额头怎么破的?”阎肇先问。

&ep;&ep;陈美兰说:“说是自己不小心在幼儿院撞破的,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ep;&ep;阎肇把信递给了陈美兰:“你先看信吧,新加坡,顾霄来的。”

&ep;&ep;陈美兰打的赤脚,两只皮鞋在院子里乱扔着。

&ep;&ep;阎肇要进厨房,险些给她的鞋险些绊倒。

&ep;&ep;环顾四周,入秋了,家里满院落叶,厨房里锅碗瓢盆堆了一案台,显然,陈美兰最近也特别忙,阎肇估计她是操心孩子太着急,才会顾不上换拖鞋,就给孩子处理伤口的。

&ep;&ep;把信给了美兰,阎肇又从卧室把她的拖鞋提了出来让她穿着,搬凳子让她坐着,自己进了厨房,赶紧刷锅洗碗。

&ep;&ep;陈美兰替小狼处理好了伤口,再指着小狼的鼻子问:“真是自己撞破的头吗,如果是有人打了你,你可不能跟妈妈撒谎的。”

&ep;&ep;这孩子属于天生身体底子有问题的,凝血机制很差,一有伤口很难愈合,平时得特别注意不受伤才行。

&ep;&ep;开学不过三周,小狼的额头已经撞破过两次了,每次小狼都说是自己碰的,但他原来可没这么碰过。

&ep;&ep;陈美兰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幼儿园受了人欺负,不敢说。

&ep;&ep;小狼看起来很真诚,嘟着嘴巴说:“妈妈,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妈妈,对不起。”

&ep;&ep;“以后走路要小心,好吗?”陈美兰又说。

&ep;&ep;小狼乖乖点头:“好的妈妈。”

&ep;&ep;最近阎肇在他的大沙袋旁边扎了个小沙袋,小家伙屁颠屁颠,乖乖跑到沙袋前去打沙袋了。

&ep;&ep;陈美兰这才拆开顾霄的信读了起来。

&ep;&ep;最先惊叹的也是顾霄的一手好字,用毛笔书写,整洁流敞,字迹即圆润又带着锋芒,陈美兰上辈子也练过毛笔,以专业眼光来看,这字能称得上书法家了。

&ep;&ep;信分三段,一是顾霄回忆自己跟小时候的阎肇一家相处过的种种过往,感谢他愿意放下成见给自己写封信,并真诚的为阎星的死,以及苏文蒙受的不白之冤道歉。

&ep;&ep;再是,他说自己从各方打听消息,听说了很多自从自己离开以后,苏文在盐关村遭受的种种不公,以及丈夫儿子的冷待,有生之年意难平,一定要回来为她正名。紧接着表达了自己想要回国投资,尤其是在西平市投资的渴望。

&ep;&ep;让阎肇哪怕清高,不屑于他的钱,至少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做一下阎佩衡的思想工作,协调一下各方,让他回国。

&ep;&ep;第三就是关于那三十万了。

&ep;&ep;关于那笔钱,顾宵是这样说的:“我给钱的目的不是补偿,而是救赎,徜若那片土地还如曾经一般,事非颠倒,黑白不明,把对饥饿和贫穷的恐惧和愤怒全压在一个女人身上,那么,钱拯救不了一个民族的偏见,更拯救不了那个可怜的,并值得我一生敬爱的女人,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吧,否则,你愧对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你的母亲,我甚至会认为,你这样的孩子,愧对了苏文的养育之恩。”

&ep;&ep;……

&ep;&ep;“阎肇,听说你从军十二年,利刀磨剑只为找我讨个公道,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站在你而前。”他在最后写道。

&ep;&ep;陈美兰拿着信纸进了厨房,对阎肇说:“顾老这话有问题,咱娘在盐关村可没受到过什么不公。”

&ep;&ep;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喜欢善良的人,村里人一直极力维护着苏文的名誉。

&ep;&ep;就陈美兰这种嫁进村的女人,于苏文的事情都不知道分毫。

&ep;&ep;可见村人之善。

&ep;&ep;顾霄却认为自他走后,苏文在盐关村受了二十年的磨难?

&ep;&ep;他这都听谁说的?

&ep;&ep;阎肇提一袋垃圾出来,出门扔了,回来才说:“打听来的流言他也愿意信,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ep;&ep;是因为顾霄自认为苏文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才一次次寄信申请,想要回国,想要辩解当年事的。

&ep;&ep;唯一的转机在阎佩衡身上,但阎佩衡固执的卡着,不肯让顾霄回来。

&ep;&ep;无法而对而沟通,只凭相互打哑谜的猜,可不就是一环又一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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