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接过照片,骑着自行车一路去了阎西山的煤场。

&ep;&ep;今天早晨,他给阎西山打了个电话,让他请一下阎三爷和村里别的几个走不动路的老爷子。

&ep;&ep;自己也要去他的煤场,大家见个面,聊点事。

&ep;&ep;阎西山不明究里,但是乐悠悠的答应了,毕竟阎大队去趟煤场,于一个煤老板,那是无尚的荣光。

&ep;&ep;阎肇来的时候阎西山正在招呼大家喷云吐雾,聊天喝茶。

&ep;&ep;“来来,兄弟,坐下一起喝茶。”阎西山笑着说。

&ep;&ep;阎肇把一大沓照片一张张分发给一帮老爷子们,特意给了阎三爷一张厅屋的照片,厅屋的八仙桌上,歪倒的冰峰和打翻的可乐,和着像屎一样的饼干,一帮老爷子们一看这照片,全都手抖了。

&ep;&ep;看了会儿,流氓阎三爷的眼睛红了,拿照片拍了阎肇一下:“苏文的房子自己就住过半个月,你他妈个阎肇,你就让人这么糟蹋?”

&ep;&ep;阎肇弯腰,让阎三爷能打着他的脑袋,一帮老爷子全拿着照片来抽他。

&ep;&ep;闭眼,阎肇一声未吭。

&ep;&ep;他娘是临死的时候才住进去的,当时阎肇在部队上回不来。

&ep;&ep;虽说丈夫和俩大儿子都来看了一眼,因为工作忙碌就匆匆回首都了,几个孙子老太太临终也没见着面。

&ep;&ep;但苦了一生的老太太终于有了一套青砖大瓦房,当时特别高兴,是睡在厅屋的大炕上含笑离世的。

&ep;&ep;现在村里的老人们打阎肇,他受得不亏,因为他自打转业,一直在忙工作,津东区的治安倒是不错,可他把他亲娘的房子给弄的一塌糊涂,该打。

&ep;&ep;“阎肇那前妻叫啥,这必须赶走,我要亲自上门赶人。”阎三爷说。

&ep;&ep;阎肇说:“我也准备要收房,就怕村里的领导们不支持。”

&ep;&ep;另一个老爷子立刻说:“放他妈的狗臭屁,老子是领导的祖宗,这房子必须收,现在就赶人!”

&ep;&ep;几个七老八十,不太能走得动路的老人,拄着拐一个个得站起来了,都在说:“这跟西山家可不一样,离婚分房可以,把人房子糟蹋成这样怎么行?”

&ep;&ep;“要是自己家,他舍得这么糟蹋?”

&ep;&ep;“今天我和吕靖宇商量房子的事情,三爷,你们大家先去我家,我随后就到。”阎肇拍了拍阎西山的背:“你开车把老爷子们送回去,我骑自行车跟着。”

&ep;&ep;阎西山总觉得事有点不对,毕竟阎肇霸占着他的房子也属于鸠占鹊巢,可当时阎肇双手一背,讲的特别有道理。

&ep;&ep;讲到全村的老人对着他直点头。

&ep;&ep;现在阎肇要赶占着他家那只鸠,怎么听起来似乎也很有道理。

&ep;&ep;一张嘴两张皮,他怎么翻来翻去全是理。

&ep;&ep;但阎肇骑着自行车已经走了。

&ep;&ep;老爷子们走不了路,而且个个都催着西山赶紧回村,又都走不动,摔倒一个就得阎西山来扶,万一摔坏一个,还得阎西山出医药费。

&ep;&ep;厂里有大卡,阎西山把七八个老爷子搀上了大卡车。

&ep;&ep;路本身不远,阎西山杀到的时候,阎肇还在村口,他一脚油超过阎肇,把车停在了煤场前面。

&ep;&ep;刚才耍个帅,停了车阎西山才发现自己失策了,阎肇还没来,老爷子们要下车,一个个还得他来背。

&ep;&ep;吕靖宇在尊老爱幼方面向来做得不错,正好也在煤场门前,也抢着来扶这帮老爷子了。

&ep;&ep;陈美兰听见大卡车的声音,也打开门,带着几个孩子站在门上。

&ep;&ep;因为吕靖宇人很热情,而且爷长爷短,不嫌老爷子们臭,又是背又是抱的。阎三爷还问阎西山:“这人不错,咱村的?”

&ep;&ep;阎西山只搞煤,不搞工程,并不认识吕靖宇。

&ep;&ep;不过总觉得他挺面熟,最近应该跑东方集团跑得不少。

&ep;&ep;正好这时,吕靖宇笑着说了句:“我是个搞工程的,最近东方集团有个大工程,我正准备要接。”

&ep;&ep;包工头就是要吹,尤其要吹自己有钱,见谁都要介绍自己,这样才有业务。

&ep;&ep;所以这方面,吕靖宇比阎西山搞得还好。

&ep;&ep;“包工头啊,比煤老板好一点,咱美兰是不是也包点小工程,以后你们要相互照顾。”一老爷子说。

&ep;&ep;见脸就贴,吕靖宇连忙说:“我跟陈美兰是老乡,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她毕竟女同志,懂得不多,工程方面我会照顾她的。”

&ep;&ep;老爷子们顿时,咦,吕靖宇人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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