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三蹦子们差点打起来。

&ep;&ep;晚上小狼和圆圆手拉着手要睡席梦思。

&ep;&ep;小旺依然是和爸爸睡。

&ep;&ep;毕竟秋凉了,孩子们都是烧水洗澡。

&ep;&ep;不过阎肇还是选择在院子里冲凉。

&ep;&ep;而且冲完之后看美兰的卧室灯没关,还伸手轻轻敲了敲。

&ep;&ep;“睡了?”他问。

&ep;&ep;陈美兰轻轻嗯了一声。

&ep;&ep;“你现在还怕我?”阎肇又问了句,这话简直,单刀直入。

&ep;&ep;陈美兰心说哪有这么问人的,你就不能转寰一下。

&ep;&ep;但不过等她想张嘴回答的时候,沉沉的脚步声,那边门咯吱一响,阎肇已经走了。

&ep;&ep;这可真是个行动派,快的像一道闪电。

&ep;&ep;……

&ep;&ep;第二天是周末,也是小旺和圆圆第一天去学校的日子,他们得去报名了。

&ep;&ep;阎肇今天依旧休息,但还是选择搞家务,并不想出门。

&ep;&ep;阎小旺则时不时回头看看他爸,又到院门口看看,咬着唇一脸焦虑。

&ep;&ep;“你也去一趟吧,小旺不喜欢读书,但不需要咱们打他,我觉得他需要的是鼓励。”陈美兰于是劝说。

&ep;&ep;阎肇正在重新收拾厕所,村里的茅厕是单独的,污水改到外头的公厕里,不过经常堵。阎西山个憋怂,外表搞的花里胡哨,这些事情上从不用心,所以厕所堵的厉害,而阎肇,早晨起来没吭气儿的,已经把厕所给疏通了。

&ep;&ep;听了美兰这句,他洗手,穿衣服了:“走吧,我去见见校长,谈谈学校的治安问题。”

&ep;&ep;他要去见校长?

&ep;&ep;任何年代,父母的身份和地位都关系着孩子在学校里的身份地位,他爸出面,小旺以后在学校肯定倍有面子,还逃的啥学?

&ep;&ep;不说陈美兰,看得出来小旺也挺开心。

&ep;&ep;校门口聚了好多家长孩子,正在等学校开门。

&ep;&ep;可以说这是一次西平市的精英聚会,因为花得起2600给孩子办转学的人并不多,除了厂里的子弟们,就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孩子在这儿读书。

&ep;&ep;光夏利车就来了七八辆,还有好几辆普桑。

&ep;&ep;其中有好几个暴发户,人手一只鳄鱼拉琏小皮包夹在掖下,还有几个戴着崭新的传呼机,不知道哪儿来的时髦,有一段时间,有些人为了能露出腰上皮尔卡丹的皮带,连棉衣都要掖在裤子里,又土又俗,说的就是他们。

&ep;&ep;而且所有的暴发户统一头油大背头,头发滑的苍蝇都站不住脚。

&ep;&ep;西平市可是四大火炉之一,九月还有倒季节的秋老虎,热的人汗流颊背。

&ep;&ep;但现在流行上海滩,暴发户们标配就是风衣,头油涂的生人勿近,一个个像从水缸里被捞出来的一样,现场气味浓烈到能熏死人。

&ep;&ep;不过别看他们土,西平市成千上万的暴发户里,只有儿子有出息的才配站在这儿,儿子没出息的,这学校门口他们都不配站。

&ep;&ep;阎肇带着孩子们,站在很远的地方。

&ep;&ep;因为天太热,陈美兰准备去给几个孩子买个冰棍儿吃,正好碰上阎大伟也在给宁宁买冰棍儿。而胡小眉手牵着个小胖墩儿,那小胖墩儿手里拿个雪糕正在唆,胡小眉拿着四五个雪糕,也从小卖部前离开了。

&ep;&ep;“美兰,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小眉把西山那辆新车卖了,卖给陈平了。”阎大伟也是看到胡小眉,才会有感而发。

&ep;&ep;现在这个年代虽说笑贫不笑娼,但大家在人后,总还是喜欢议论几句别人的事非,阎大伟低声说:“我听人说西山要被判无期,小眉和西山到底有没有结婚啊,要他们俩没结婚,那车按理就该是圆圆的。”

&ep;&ep;陈美兰对阎西山的东西一直是一个态度,不稀罕。

&ep;&ep;他是开黑煤窑,贿赂领导,剥削煤矿工人赚来的黑钱。

&ep;&ep;而且将来他要得了肝癌,胡小眉和她儿子不会理他。

&ep;&ep;胡小眉不但会玩失踪,还会把圆圆的电话给医院,把阎西山那个臭包袱甩给圆圆,但圆圆怎么办,她要不去,身为女儿,抢救的时候医院一报警,公安就会给她打电话,勒令她前去。

&ep;&ep;哪怕圆圆给钱,医院病房里,尤其是病友们,最爱攀比的可不是谁家的孩子雇的护工好,而是谁的孩子更孝顺,愿意多在病床前守一会儿。

&ep;&ep;哪怕大家知道那个老人曾经抛妻弃女过,说的最多的也是:“他已经认错了,到底父女一场,你就应该照顾他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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