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不肯走,要跟招娣俩一起看电视,才看了两分钟,打着盹儿,已经眯在招娣肩膀上了。

&ep;&ep;招娣踢鞋趴上了炕,他眯眯糊也跟着爬上了炕,俩人并肩躺下。

&ep;&ep;陈美兰出门烧个水的功夫,再进门,就见阎小旺撅着小屁股,正在卖力的,准备把小狼拖起来,抱走。

&ep;&ep;“不要,跟姐姐睡。”小狼嘟嘟囊囊的说。

&ep;&ep;“快走吧,这么陌生的地方,哥哥一个人睡害怕,要你做伴。”阎小旺语带着哭腔,拍着弟弟睡熟的脸说。

&ep;&ep;可惜弟弟太胖,他也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想抱是抱不起来,想拖,拖不走。

&ep;&ep;电视机里广告还在哇哇作响,一会儿是菊花电扇,风凉世界。一会儿是上海航天牌冰箱,航天品质,再一会儿,又成了新一代的系列微机,长城。

&ep;&ep;阎小旺扯不起弟弟,垂头丧气了会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转身看到陈美兰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ep;&ep;小男孩脸上的委屈和害怕瞬间不见了。

&ep;&ep;刷的一下撩起被子钻到了被窝里,他故意对睡着的小狼说:“什么?你害怕?那我陪你睡吧。”

&ep;&ep;胆虽怂,嘴不怂,小家伙嗖的一下,闭上了眼睛。

&ep;&ep;第13章臭流氓(不表面巴结她,不暗处翻她)

&ep;&ep;这是盐关村最大的院子,整整八间40平米的大屋,全是陈美兰带着陈德功,一砖一瓦砌起来的,阎西山负责在外面赚钱,她在家负责盖房子。

&ep;&ep;砌的时候就想好了打二层,所以地基打的很深,将来起三四层楼都不怕。

&ep;&ep;给自己洗了个澡,进门的时候被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哗啦啦的,一大盒麻将洒在地上。

&ep;&ep;虽说还是农民,但大家的土地都被征用了,村里人闲时间多,都喜欢搓点麻将,所以家家都有麻将。

&ep;&ep;但陈美兰从来不打麻将,这麻将是阎西山的。

&ep;&ep;渣前夫的东西留着干嘛,扔,陈美兰还得清理衣柜,里面有好些大花衬衣,牛仔裤,全是阎西山的,统统扔掉。

&ep;&ep;再翻翻柜子里的相册,只要有阎西山的,她也干干脆脆一剪为二,把阎西山剪了下来。

&ep;&ep;忙了半晚上,刚扔完垃圾回来,玻璃窗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只敏捷的猫一样,那是阎小旺,在盯着她。

&ep;&ep;但一看她进来,小家伙刷的一下躺倒了,还跟猫猫念经似的打起了小呼噜。

&ep;&ep;三个孩子并排躺在炕上,月光照着,中间那个小胖墩儿皮肤最白,招娣的睫毛就像两把大扇子一样,睡梦中还在忽闪。

&ep;&ep;拉了电灯,刚要眯眼睛,阎小旺突然说了句:“我看见你刚才把麻将扔喽。”

&ep;&ep;“我又不搓麻,留它干嘛,你想搓。”陈美兰反问。

&ep;&ep;“搓麻的都是臭流氓,没一个好东西。”小男孩嗖的扔了一句:“呼噜呼噜。”

&ep;&ep;这小家伙不仅倔,还傲娇。

&ep;&ep;第二天一早,村支书阎雄家,毛嫂子提着一大盒麻将进门,喜滋滋的给阎雄看:“看看,这么一副好麻将,全囫囵的给扔在垃圾堆上,我给咱全捡回来了,就差一只幺鸡和一块白板。”

&ep;&ep;阎雄一看,却顿住了:“这是副象牙麻将,是阎西山的,一盒得好几百块,美兰居然把西山的麻将给扔了,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新找的男人在咱们西平市,面子能比西山更大?”

&ep;&ep;“天太黑我没看清,挺高一男的,还带俩孩子。”毛嫂子轻轻嘘了口气:“西山在市里关系多得吧,我听说好多公安都是他的拜把兄弟,男人离婚,自己对不起老婆没啥,但老婆要找个别的男人住在他家里,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

&ep;&ep;“西山现在的人脉和背景了不得,手下还好多混混马仔,要我说,美兰除非找了公安局长,不然那院子她住不安生。”阎雄感慨说。

&ep;&ep;“公安局长会找咱美兰一个二婚,能有男人要就不错了。”毛嫂子叹口气:“美兰的日子难过呐。”

&ep;&ep;阎雄也不经意的叹了口气,抱着那副麻将出门,放到垃圾台的显眼处了:这麻将,他可不敢要。

&ep;&ep;早起烧一大壶水,陈美兰才要赶着小狼和招娣俩洗澡。

&ep;&ep;俩孩子睡了一晚上,把她的新被窝都睡臭了。

&ep;&ep;小狼是真脏,那双脚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脚底下的污垢结成了痂,搓都搓不下来,只能先上打上香皂,慢慢泡。

&ep;&ep;这胖嘟嘟的小男孩有一个鼓鼓的小肚皮,坐在大洗盆里,任由阎小旺混身上下给他搓着,瘫成一个大字,贼眯眯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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