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嚏——”

&ep;&ep;季明礼深情告白,就在这个时候,陶夭极其不合时宜地打个喷嚏,鼻涕水四溅。

&ep;&ep;“对不起,对不起,啊——阿嚏——”

&ep;&ep;季明礼有严重的洁癖,陶夭完全想象不出,当季明礼被她喷一脸鼻涕时是个什么心情,反正估计够呛的。陶夭连忙用双手捂住了鼻子,笑意却是从眼睛里跑出来,很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ep;&ep;陶夭还担心季明礼会翻脸呢,当然了,如果对方真的翻脸了,到不了她再道个歉就好了。

&ep;&ep;季明礼却没有陶夭以为地那样沉下脸色,他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唯独在发现陶夭眼底的笑意时,目露无奈,“捂着手做什么?鼻子只会更不通气。”

&ep;&ep;从床边他抽过纸巾,季明礼拿下陶夭的双手,认认真真地用纸巾将她的鼻涕给擦干净不说,还用宝宝湿巾给擦了一遍,之后,才拿过湿巾,不疾不徐地给自己擦拭。

&ep;&ep;修长、白皙的手里拿着湿巾,睫毛微垂,眸色认真,陶夭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速度——季明礼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温柔了。

&ep;&ep;心脏好像是随时都要跳出胸口。

&ep;&ep;不行,不能再这么沉迷男色,陶夭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你不是有洁癖呢么?你洁癖痊愈了?”

&ep;&ep;不过,看着不太像啊!

&ep;&ep;又是用湿巾擦脸,还用纸巾把脸擦干,最后竟然又用湿巾把手也给擦了一遍。

&ep;&ep;季明礼用湿巾擦手的动作一顿。

&ep;&ep;痊愈?

&ep;&ep;好吧,从心理学角度上而言,过分洁癖也是一是强迫症的一种,而强迫症就是心理病症的一种。

&ep;&ep;他的洁癖大约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好”地了,只不过在面对幺幺时才有短暂性地不药而愈罢了。

&ep;&ep;把湿巾扔进纸篓里,季明礼温柔地注视着陶夭,“要不要起床?今天天气很好,如果我们从现在起抓紧时间,等到达目的地,人应该不会太多。”

&ep;&ep;陶夭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是睡蒙了,她竟然一时间愣是没能反应过来季明礼说得目的地指的是哪里,“嗯?到达目的地?我们要去哪儿?”

&ep;&ep;陶夭歪着脑袋,长如波浪的卷发披在后肩,因为刚睡醒,芙颊绯红,眼神澄澈柔软,介于妩媚跟清纯之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气质在陶夭的身上一直颇为突出。陶夭长相美艳,很容易就给人一种风情妩媚之感,偏偏她的眼神太过澄澈,只要接触下来,就会发现对方的性格跟外表截然不同,爽朗而又明媚。只不过这一次,这种矛盾而又统一的气质尤为凸显,于是就形成了一种独有的性感。

&ep;&ep;季明礼心念一动,修长的手指刮过陶夭因为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而有些发红的鼻尖,眸光噙笑,“小迷糊,护城河赏花,不记得了?”

&ep;&ep;红晕飞上陶夭的脸颊。

&ep;&ep;妈啊!

&ep;&ep;季明礼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能撩了!

&ep;&ep;“不去了。”

&ep;&ep;陶夭红着脸,揉了揉还有些发痒的鼻子,欲盖弥彰地转过了脸。

&ep;&ep;季明礼眉头微皱,“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ep;&ep;幺幺想要出门散散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转变主意。

&ep;&ep;倏地,季明礼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些什么,眸子也瞬间跃上欣喜,“是因为我……”

&ep;&ep;“不,不是,才不是因为你!你可别自作多情啊!我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会儿还想睡觉。所以才不想去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ep;&ep;季明礼眸光晶亮,看着陶夭的眼神仿佛映着万千星光。

&ep;&ep;陶夭受不住季明礼这样温柔、沉醉的眼神,仿佛能够把人的灵魂都给融化了似的,她抬手,挡住季明礼的眼睛,声音染上几分气恼,“不许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ep;&ep;完全是一副不讲道理的蛮横。

&ep;&ep;季明礼却是半点动气也没有,反而配合地“嗯”了一声。

&ep;&ep;陶夭捂住他的眼睛,他也不挣脱。纤长的睫毛掠过陶夭的掌心,一股酥麻感从掌心一直窜至陶夭的心脏,陶夭就跟触电了似的,骤然收回手。

&ep;&ep;眼前骤然恢复光亮,季明礼眸光锁住眼前的人,“昨天晚上为什么没睡好?”

&ep;&ep;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ep;&ep;今天问题怎么就这么多!

&ep;&ep;“你管我昨天晚上为什么没睡……”

&ep;&ep;“是不是,因为我?”

&ep;&ep;就像是燃烧至一半的爆炸,在听见季明礼这句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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