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婚礼现场,有人收到新娘的捧花,人们发出热烈的欢呼跟掌声。

&ep;&ep;男人仍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手里虔诚地拿着那个素净的浅蓝色花戒。

&ep;&ep;长长的睫毛轻颤,眼底有水汽氤氲,莹白、纤长的中指,伸进那个由花径相结衔的指环,“我愿意。”

&ep;&ep;慕臻屏住呼吸,他握住她的左手,将那个花戒套进去。

&ep;&ep;素净的浅蓝色花戒,终于戴在了那个传说当中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ep;&ep;慕臻执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手背,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一手揽住苏子衿的腰身,低下头,用力地吻了下去。

&ep;&ep;苏子衿伸手环抱住慕臻的腰身,她回应他的亲吻,两人的舌尖交缠在一起,彼此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ep;&ep;他的唇瓣碾过她的嫣唇,眼神炙热,“小玫瑰,你是我的了。”

&ep;&ep;苏子衿戴着花戒的指尖,抵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你也是,亲爱的慕先生。从今往后,你的人,你的性命,你的余生便都是我的了。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ep;&ep;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关系有了全新的变化。

&ep;&ep;往后余生。

&ep;&ep;他们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ep;&ep;他们会一起牵手,从晨曦走到暮色,从青丝走到白发。

&ep;&ep;回应苏子衿的是一个比方才还要汹涌、持久的亲吻。

&ep;&ep;我亲爱的小玫瑰,我愿意,牵你的手,陪你到我再不能陪你走下去为止……

&ep;&ep;……

&ep;&ep;花朵编制的花戒听上去浪漫,奈何不太实用。

&ep;&ep;苏子衿跟慕臻也就是从月半湖,回到婚礼现场的功夫,被关重小朋友迎面那么一撞,花戒上的花瓣经不起撞击,簌簌掉落了下来,只剩下几朵花瓣,以及一个绿色的花径。

&ep;&ep;小孩儿的身后,也是前来参加婚礼,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关冷一个大步,走了过来。

&ep;&ep;就像是拎小鸡仔似地,把撞进苏子衿怀里的小小人儿的后衣领给拎了起来,嘴里冷笑着,“你跑!你倒是再跑啊!”

&ep;&ep;苏子衿:“……”

&ep;&ep;“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妈!放开我,放开我!”

&ep;&ep;小孩儿的一双小短腿,在半空中胡乱蹬着。

&ep;&ep;关冷眼睛眯了眯,“你说,你要去找谁?”

&ep;&ep;连他都不知道他妈长得是圆是扁,是高是瘦,这小子说要去找谁?

&ep;&ep;“我不管!那个小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跟我那么像,肯定是我妈妈!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妈妈!”

&ep;&ep;关冷:“……”

&ep;&ep;老子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ep;&ep;“啪啪”在小小人儿的屁股上大力拍了两下,关冷警告道,“给我老实点,我就放你下来!”

&ep;&ep;关重的脚丫一着地,蹬着小短腿就要跑。

&ep;&ep;关冷多了解他啊?

&ep;&ep;这小东西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放几个屁。

&ep;&ep;眼明手快地把人按住,关冷强行扳过小孩儿的肩膀,对着苏子衿的方向,“撞了人就跑?关重,我平时对你的教育是都喂了狗么?快跟舅婆道歉。”

&ep;&ep;咦?

&ep;&ep;舅婆?

&ep;&ep;他的二舅公不是跟二舅婆离婚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舅婆?

&ep;&ep;关重一头雾水,不过撞了人要道歉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刚才是他太着急了,想着要追上妈妈,才会忘了道歉。

&ep;&ep;“舅婆,对不……”

&ep;&ep;小孩儿还是挺有礼貌的,对着苏子衿像模像样地鞠了个正经百八的躬,然后,一抬头,视线对上一张清绝冷艳的脸庞,小孩儿呆了呆。

&ep;&ep;好,好漂亮的小姐姐啊!

&ep;&ep;小孩儿呼吸急促,脸颊也泛起两抹不同寻常的红晕,羞答答地问道,“小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吗?你,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呀?”

&ep;&ep;关冷眼角抽了抽。

&ep;&ep;他刚才屁股上那两下,是不是打得太轻了?

&ep;&ep;“不怎么样。小关重,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位漂亮姐姐是我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小舅婆,OK?”

&ep;&ep;慕臻一只揽住苏子衿的肩膀,宣示所有权,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跟中指曲起,弹了探小孩儿的脑门。

&ep;&ep;“啊!”

&ep;&ep;小孩儿被打击得不轻,发出失望地一声感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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