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大家还想着今天的早饭为何姗姗来迟之际,就见风门拉开了。李所长拿着药叫道:“刘三军来拿你的药!”

&ep;&ep;李哥接过话头说:“不是跟您讲了嘛!他病的有点恼火,不想动弹,您给我好了。对了李叔,您别光顾着他呀!啥时候带我去包扎?”

&ep;&ep;李所长看都没看他一眼,见李哥往风门口凑,一下子缩回了头,在门外又看了那个鼓起的被窝几眼。一言不发径直关上门疾步走了。

&ep;&ep;没过十分钟,院子外的过道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即院子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一下子像是进来了十几个人。

&ep;&ep;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全部从床上站到地下,只见大门‘哗啦啦’猛地一下扯开,门外来的不仅是所长,还有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武警!个个端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

&ep;&ep;“号子里的人,一个一个全部出来,蹲到院子里来,慢慢来,老实一点。”有个领头的军官拿着手枪命令道。

&ep;&ep;我们按照要求一个个全部走到院子里,双手抱头蹲下。等最后一个人刚一出来,几个所长立马进了号里开始翻腾起来……

&ep;&ep;我心中大喜,抬头向李文华望去,只见他看见所长进号里搜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而曹成伟则是双目尽赤,死死地盯着地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p;&ep;“哼!你们也有今天,真是报应!”我蹲在地上,心里恨恨地想着。

&ep;&ep;号子就那么大个空间,不一会儿,碎尸被翻出来了,毯子,刘三军的衣物,还有那把刀和锯子也翻出来了。

&ep;&ep;张所长脸都白了,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看着我们,那眼神恨不得把我们吃了。

&ep;&ep;尸体袋一打开,老李只看了一眼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哭了起来:“我的妈呀!这可咋办呀!我他妈工作一辈子,老都老了,眼看就退休了,咋还在我班上出这么大个事呀!”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几声看了一眼尸体袋子又忍不住更伤心了:“刘三军呀!是我害了你呀!不该把你跟这一伙歹毒的人关在一起呀!叫我咋给你们家里人交代呀!”哭着哭着老李爬起来就向我们冲来,他一把提起李文华,左右开弓上手就是十几个耳光。李文华都不敢躲,怕激起老李更狂暴的举动来。

&ep;&ep;老李一边打一边骂:“你个杂碎呀!你就是这么管号子的,你们还是人吧?咋下得去手呀?”说着说着眼看就要失去理智,旁边的武警和管教才赶紧过来拉开老李。老李被拉开后,嘴里还兀自骂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ep;&ep;这个时候接到通知的公安局的刑侦检验人员也来了,一个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一来就嚷着不要破坏现场,说人太多影响他们工作。于是我们全体被押倒了前院,看守所警察全部去开紧急会议了。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围成一圈,远远看守着我们。

&ep;&ep;曹成伟,李文华和我三个人蹲在最后一排,只听曹成伟问李文华说:“李哥,咋办?”

&ep;&ep;李文华无奈而又痛苦地摇摇头说:“完了,自求多福吧!你以后永远都不用问我咋办了,这一次,唉……不说了。”

&ep;&ep;然后就紧紧地闭上了嘴,任凭曹成伟再问也不再开口。

&ep;&ep;曹成伟蹲在我的旁边,脸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嘎嘣蹦只做响,我不知他咋了,好奇地盯着他。他看我在看他就低声说:“兄弟,我拜托你个事行吧?”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候下文。

&ep;&ep;“我估计我这次是死定了,你没动手,估计事儿不大,我死了倒没啥,就是害怕死了以后没人给我烧纸钱,阴间当个穷鬼。我家里父母早死了,你出去后,有时间来给我烧几个纸钱吧!”

&ep;&ep;曹成伟的语气说不出的悲凉。

&ep;&ep;我看着他现在这张悲怆的脸,想起他以前在号里作威作福,欺压凌辱他人的丑恶形态,心里不知怎么就来了一股怒火,脱口就出:“纸钱?我估计你用不着了。”

&ep;&ep;“为啥?”他诧异地看着我,不知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ep;&ep;“因为,你——用——不——着!”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你作恶多端!死了之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ep;&ep;曹成伟闻言大怒,从地下一跃而起就要来扑我。李文华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讲,一把拉住曹成伟惊诧地看着我。

&ep;&ep;我仰起头迎向他说:“你别跟我横,还是想想到下面去咋接刘三军的招吧!”

&ep;&ep;“他妈的不要你管,你别把自己说的纯洁得跟天使一样,有良心有椽子你早点咋不说呢?”虽然被李文华拉住了,他还是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好像随时就要扑过来。

&ep;&ep;我被这句话激怒了,昔日的林林总总一下就浮上了心头,我前跨一步指着李文华和曹成伟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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