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和刑警队没了关系,他们就不管了……”

&ep;&ep;我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后面说的话我根本没听清楚,我现在整个人都晕了,心乱如麻。

&ep;&ep;屈明正在我身边叨叨,主办我们案子的刑警大队冯教导员进来了,他一进门就问那个办公桌后面的警察:“老陈,弄好了吧?”

&ep;&ep;“好了,好了,赶紧把这两个坏怂弄走!我好去领东西,今天单位上给家里有小孩的发礼品,都让这两个驴日的给耽搁了。”说着把手里的拘留证往冯教导手里一塞,径直走了。

&ep;&ep;冯教导走到我们跟前,检查了一下给我戴的手铐,回头看了两眼,见办公室里就我们三人,才叹了一口气,掏出烟,给我和屈明一人一根,点上了火,自己也叼上了一根,一边点烟一边说:“你们两个也莫怪我,你明娃跟我也是老熟人,光我逮就逮了你几次,这娃他老头子跟我们郭局长也是熟人,这不,我办你们案子这几天,没动过你们一手指吧!要怪只怪你们没搞对人,把事弄大了,唉……把这根烟抽完,我再送你们进去。”说着又拍拍我的肩骂道:“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进公安局这儿转转。这是你溜达的地方吗?”

&ep;&ep;我整个人瘫软了下去,窝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看守所这个名字,在几天前还离我那么遥远,可是现在,我和它的距离却只有短短的一百多米。

&ep;&ep;我曾多次听屈明声色并茂的形容过看守所。在我的印象中,那里就是人间地狱。在这个地方,警察是不会打犯人的,而且会对犯人很人性化的管理。可是,犯人会不会打犯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ep;&ep;天呐!我即将要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所在?我开始彻底地后悔自己的行为。我甚至在心里暗自喊叫:如果可以用减少一年、两年,甚至五年的寿命作为条件来交换这次的苦难,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恍惚间,我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以后,才知道是摆在我面前的现实。

&ep;&ep;谁能帮我逃离这该死的恐惧?正在我心如刀绞时,不知是谁又被抓获,一辆警车开进了公安局的院里,车顶的警笛仿佛在幸灾乐祸地叫嚷。完了,我完了。

&ep;&ep;看守所离得并不远,就在公安局后面的院子里,我和屈明在前面蹒跚地走,冯教导在后面警惕地盯着,好像我们随时都会在他眼皮底下跑掉。我知道他对我们还是不放心,他紧张的样子反而令我放松了下来,刚准备回身和他说两句缓和气氛的话,就听见屈明在我身边说:“兄弟,这一次恐怕毬得没点点了,我倒罢了,反正这些年都是从这里进来出去,早就无所谓了。”他顿了一顿又说:“只是你,可惜了,你跟我不是一路人,我把你害了,在刑警队,我都不敢看你的脸,当哥的对不住你了,你莫怨你哥!”

&ep;&ep;我苦笑了一下,心想:“不是一路人,妈的,现在我们是正经八百一样的人,犯罪嫌疑人,让人家关起来,没有自由的人!”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想着安慰一下他:“不怨你,我受得住。”想再憋两句铿锵的话,可再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叹了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是看出来我有些难过,他又凑过来给我打气:“没事,l县看守所我以前进去过,不算太结巴,就你我这种的,要不了多少时间就冲起来了!”

&ep;&ep;说实话,我并没有听懂他说的“结巴”和“冲起来”是什么意思,又不好明问,就讪讪地说:“唉!说真的,这里面的事,我以前还真没有研究过。”屈明瞄了我一眼:“你以前不是当过看守所的武警吗?”

&ep;&ep;“那是在高墙上,接触不到底下的人,不是一回事儿。”我赶紧接道,居然还莫名其妙的赔了一个笑脸,妈的!

&ep;&ep;屈明没有接腔,又低着头往前面走了几步,一脚踢飞了路上的一粒石子,才慢慢地道:“其实也没啥,无非是脑壳要转得快,心里要亮堂,椽子要硬……”说到这,他突然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还有最很重要的一点——心一定要狠,你该没问题吧?”

&ep;&ep;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从他盯着我的眼睛里,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有点神色慌乱,我避开他探询的目光,随即又迅速答道:“当然没问题,放心吧!我绝不会给咱兄弟丢人,大不了他妈的一拼。”说着还把胸脯一挺,有点信誓旦旦的味道。

&ep;&ep;屈明仍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脸上才浮上了一丝笑意,轻轻的嘟囔了一句:“那也不能瞎拼。”然后,仿佛是得到了我的保证似的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朝前走了,我愣了一下神,赶紧几步跟上。

&ep;&ep;看守所是一幢深灰色的建筑,三米多高的墙上挂着一道铁丝网,才勉强给这幢看似普通的水泥建筑增添了几分森严肃杀之气。

&ep;&ep;看守所的大门旁挂着几个牌子,我也没心情瞧一眼,只是木然地看着冯教导上前按门铃,听着铃声我心想,一段陌生而又恐怖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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