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有两个儿子,女儿已经出嫁,大儿子连大孙子都有了。

&ep;&ep;吴老爷就更不可能休妻了。

&ep;&ep;对于老妻的那点爱好,吴老爷还是不以为然的……在村子里,他见多了泼妇,老妻已经很好了。

&ep;&ep;但是他的不当一回事,不代表儿子们就不当一回事。

&ep;&ep;当然,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ep;&ep;吴大公子都成亲有了孩子,对母亲是孝顺的,儿媳妇也乐意跟母亲小声说一些女人圈子里的事情。

&ep;&ep;可吴小公子就不行了。

&ep;&ep;他在学堂里就听张家人说这说那,等到上了书院,更是奋起反驳,他母亲再不好,也轮不到外人来说到。

&ep;&ep;于是,他跟张三少爷就这么结下了仇怨。

&ep;&ep;其实,张三少爷的母亲也是个长舌妇,只不过张家管得严,上头两层婆婆,一个太婆婆,一个自己的婆婆,她可是孙媳妇儿,那日子过的,别提了。

&ep;&ep;能嚼舌根子散发一下压力,也不错。

&ep;&ep;不过只能偷偷的……。

&ep;&ep;“谁家的女眷不说点是非?”田径无所谓的道:“我家那婆娘,还老是问我案子的事情呢!一堆不是死人就是谋杀的,一个女子也不怕。”

&ep;&ep;他这是给吴老爷一个台阶下,长舌妇什么的,在这边城,企事业算不得什么大事。

&ep;&ep;从吴家出来,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但是……丁田犯愁了:“他是路过偷听的,那

&ep;&ep;要上哪儿去找人?”

&ep;&ep;“是在酒楼的话,那就去那个酒楼打听呗!”田径带着他们去了吴良辅说的那个酒楼。

&ep;&ep;这是一家叫“春望酒楼”的中等酒楼。

&ep;&ep;中等消费的地方,还兼卖一些卤味,可以打包带走的那种。

&ep;&ep;他们去的时候,酒楼才开门,而且还不到吃中饭的时候,所以也没什么客人,正好,老板正在柜子那里盘算着,见到他们还愣了一下:“田捕头?”

&ep;&ep;“柳老板。”田径一笑:“您还亲自坐镇啊?”

&ep;&ep;“不亲自坐镇,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柳老板家的这个酒楼好像是新开的,里面很干净。

&ep;&ep;没有老酒楼那种怎么洗刷,都无法彻底清洗干净的油腻感。

&ep;&ep;“这次来是问个事儿……。”田径对柳老板倒是挺客气,打听的事情也非常简单,不用威胁啥的,直接就问了。

&ep;&ep;“哦,当天包了雅间的人我认识。”柳老板笑着道:“就是四海赌坊的邱管事,你是知道的,他们赌坊里的人,都豪气,我这小店里卤味不错,他们经常来买,而且晚上的时候,他们那里也灯火通明的,半夜来点卤味下酒不错,我这儿呢,晚上有伙计打更,也只卖卤味,其他人都去休息,算是个进项。”

&ep;&ep;这是小店的生存之道,卤味别看卖的便宜,但是利润高,而且下水啊,豆干啊,都可以是卤味的原材料,卤一卤,放着,凉着吃,或者热着吃,都无所谓。

&ep;&ep;“怎么是他?”金不换撇嘴。

&ep;&ep;“他怎么了?”丁田小声问。

&ep;&ep;“邱武,是四海赌坊最早的打手,后来当了打手头儿,最后变成了管理打手的管事,是个

&ep;&ep;狠角色。”金不换道:“打起架来不要命,四海赌坊的东家很赏识他,据说他还救过东家的命,好像是有赌徒输红了眼,揣了刀子来找东家拼命,然后他替东家挡了一刀?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知府大人将此案不了了之,那个伤人的赌徒,再也没人见过。”

&ep;&ep;不用说了,不是被人宰了出气,就是被人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ep;&ep;且赌徒的家人都不吭声,死了个赌徒而已,还给家里除了个祸害。

&ep;&ep;所以就算是人没了,也没人追究,大家遇到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民不举,官不究”。没人去衙门闹,报失踪人口,衙门也不会管,毕竟衙门也不是闲的没事干,对一个赌徒的失踪穷追猛打。

&ep;&ep;一个是没那个意思,另一个则是不值得。

&ep;&ep;古代生产率低下,生活水平也不好,没那么多精神和物质,去千方百计的寻找一个赌徒,失踪人口那么多,找一些良民家里被拐卖的孩子都比找个赌徒值得。

&ep;&ep;“从那以后,这邱武,就成了打手头子,等过了几年,好像是四海赌坊的那个管事,也受到了牵连,反正人是没有了,空出来的位置,邱武就顶上了,他是个胆大的,敢拼的,但是又心狠手辣,别人不敢干的事情,他都敢做。”金不换道:“为四海赌坊没少立功,他打听府试的考题,估计是拿回赌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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