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以现在,你好好吃饭……这个牛肉不错,是军中自己养的牛群,用干草喂着,冬天也没掉膘……。”王佐给丁田涮牛肉。

&ep;&ep;丁田只管吃东西,没有酒,王富贵给他端来了一碗奶白的羊汤,上头撒着翠绿的葱花,他也喝了。

&ep;&ep;吃饱喝足了,丁田问王佐:“我睡哪儿?”

&ep;&ep;“别的地方你也休息不好,去我的王帐那里休息吧。”王佐眼巴巴的看着他道:“那里色色儿都齐全,而且用具都干净,这里一会儿还要商议战俘处理的事情,恐怕吵到你。”

&ep;&ep;“哦,好!”丁田将自己的大毛衣服一裹,朝王富贵道:“带路吧,富贵哥。”

&ep;&ep;王富贵一笑:“得咧,小的伺候您一回,请着……?”

&ep;&ep;俩人倒是哥俩好的走人了,留下王佐在大帐里运气半晌,才喊人:“来人!”

&ep;&ep;“在,王爷!”白三儿立刻就钻了进来。

&ep;&ep;“去请高将军、王禆将、郑参军……。”他一口气点了好几个人名:“叫过来议事,要是他们还没吃饭,把这桌撤下去,换一座新的过来。”

&ep;&ep;“是!”白三儿也并不比王富贵差多少,一阵忙碌之后,所有人都到了,而且他们是吃过了饭的。

&ep;&ep;丁田则是真的在宁王殿下的王帐里休息的……王富贵还解释了一下:“因为王爷来的匆忙,王帐其实并没搬过来,这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一切用品都是现找来的,保证都干干净净。”“这已经很不错了。”丁田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哈!”

&ep;&ep;其实这里真的不错了,有一铺新搭的火砖炕,烧的热乎,又有一个精巧的炉子,里头烧着煤炭,连着火炕,大帐是新的不假,但是地上铺着的是一层模板,随后上头是两层地毯,一点寒气都透不上来。

&ep;&ep;同样是一个虎皮屏风隔开里外间,外面是书桌,两个低矮的书架子,暂时算是书房,屏风后头则是那火炕和炉子。

&ep;&ep;以及两个坑柜,简单是简单,但是却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帐篷里并没有点燃什么熏香,只有一股淡淡的,王佐身上惯有的一股清香味儿,可见用品都是王佐常用的,所以才染了他的

&ep;&ep;气息。

&ep;&ep;就连被褥皆是如此,丁田毫不客气的脱了衣服,就穿着里头的厚实衣裤,钻进了被窝里,嗅着这人的味道,心里甜甜的……饶你狡诈奸似鬼,也得给老子我好好的让出被窝!

&ep;&ep;丁田来的突然,王佐也没挤出时间来陪他,无奈只好留人在军营里,而王佐则是忙碌得很,又要跟人商量俘虏的处理,又要给朝廷报信,不管来人多少,反正他们没有损伤一兵一卒,这就将敌人给料理了,算是在新年之际,来了个开门红。

&ep;&ep;此乃吉兆,当请功。

&ep;&ep;又因为这才冬日,草原就发生了白灾,开春冰雪融化,立夏万物青绿,秋天丰收之时,恐怕这个恶邻就该扣边了。

&ep;&ep;虽然他们刚刚战败四五年,但是如今遭灾了,人在活不下去的时候,爆发出来的求生意志是非常强烈的,在他们要饿死,或者来抢一把,或许就能熬过去的档口,他们肯定选择拼一把

&ep;&ep;所以北地要戒严,备战,以及维修城墙,甚至是增加兵力,更主要的是,要朝廷增加兵器

&ep;&ep;供给。

&ep;&ep;而丁田也没闲着,他在营中随意走动,又不敢轻易地接触军中的各种物资甚至是账本子,那都是机密!

&ep;&ep;于是,他跑去伤兵营了!

&ep;&ep;伤兵营里很多伤兵需要照顾,丁田也不嫌弃这个工作累人,每日里照顾伤兵,帮军医给他们换药,裹纱布,跟他们聊天,他本来就是个狱警出身,在大学的时候,学的更多的是心理学,例如给人灌个心灵鸡汤之类的,他最拿手。

&ep;&ep;其实伤兵营平日里没人,但是一到战事起,伤兵营就热闹了,人多,且都是伤兵,这五万人马,才配了八个军医,以及二三十个学徒,哪儿忙得过来啊?

&ep;&ep;每日光是换药的,伤口裂开需要重新包扎的就不知道有多少!

&ep;&ep;此次还好,伤了两千多人,其中五百多是重伤号,其他的轻伤,不用住在伤兵营,回自己的住处去,让同一寝帐的同袍们照顾一二即可,重伤的五百多,就得这三十来人忙了。

&ep;&ep;一人要负责最少十几个伤号,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其实,很多人上了战场是不会立刻死亡的,但是下了战场之后,因为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或者是来不及救人就死了,这是非战斗减员的最大来源。

&ep;&ep;丁田是警察学校毕业的,那里的每一个学员都被培训过紧急救助的课程,且手艺还不错,丁田就帮忙包扎,最多的活儿就是止血,其实这个时候的医疗已经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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