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小表弟太小了,没抱出来送行,但是丁田依然给小表弟一个拳头大的金锁。

&ep;&ep;因为要回家,加上天色阴沉沉的恐怕又要有风雪来临,马车上已经没了那些礼物,自然轻便了很多,丁田带着两个堂弟,一阵风一样的往回跑。

&ep;&ep;手里握着鞭子,心里却翻江倒海。

&ep;&ep;一路上光顾着回想跟王佐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家门口。

&ep;&ep;尤其是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呃……那个回忆真不是太美好。

&ep;&ep;等到了家里,丁田丢下马车,直接进了屋,别人以为他累了,或者换衣服去了,但是丁田却是在屋里,看着那副画儿。

&ep;&ep;“嘻嘻嘻……哈哈哈……呵呵呵……山有木兮木有枝……好一个山有木兮木有枝!”丁田越看这幅画越是稀罕,甚至想了一下,将画摘了下来,去书房找了笔墨纸砚过来,在那句诗词的下头,回了一句,左右看看,撇嘴:“就是不如你写的好看……但是也不要嫌弃我呀!”

&ep;&ep;托前身好歹有个有远见的祖父的福,有点文字功底,但是写的真的不怎么样,丁田穿过来之后,就更别提了,根本没什么时间练字,而且毛笔字若是没有平心静气的话,是练不好的,而且也需要时间,没有几年的苦工,是写不出什么神韵的。

&ep;&ep;丁田会写,但也普通,寻常的秀才写的都比他的好,何况是王佐这样自幼有名师教导,打从三岁开始抓笔,又写了十几年毛笔字的人了。

&ep;&ep;不过丁田是个现代人的灵魂,虽然在同一张画上,两个人的字迹……对比的大了点,却无法打击到他。

&ep;&ep;红着脸看了半天,还没等收起来,就听外头一阵人仰马翻:“不好了!北营那边有敌袭!

&ep;&ep;”

&ep;&ep;丁田本来看着那副画正在脸红,心跳,身体也发烫,结果一听这话,犹如三九天站在外头被人泼了一身的冷水,从头到脚都冷了个透!

&ep;&ep;王佐那个家伙,他就是去的北营犒赏先锋营的!

&ep;&ep;他带着人去的不假,可是能有多少?

&ep;&ep;蛮族的人能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偷袭,指不定来了多少人……也指不定杀的血流成河

&ep;&ep;卷起画轴就放下跑了出去……他不想损伤画卷,更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题词,还知道卷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ep;&ep;跑出去之后,见到来人是他认识的柳林,顿时就揪住了他:“你说北营有敌袭?”

&ep;&ep;“是!”柳林认识丁田,如今看他一脸郑重的样子,也不管要不要寒暄了,直接就告诉他:“县令老爷要大家伙儿有个准备,明日如果要走亲戚回娘家,最好是多几个人……。”

&ep;&ep;丁田顿时松开,去自家房后的马圈里就牵出来一匹红枣马,这是他带回来的战马,跑得快,认得路,比驽马好用。

&ep;&ep;他本就穿着大厚的衣服,在房间里的时候,只是脱了外面的棉袍子而已,如今穿着棉袍子,又裹着一件大毛披风,手上戴着手捂子,口罩一带,披风上的帽兜也盖上,直接就上了马。

&ep;&ep;丁田只有一把腰刀,他是司狱,并不是将军,能有一把腰刀就不错了。

&ep;&ep;不过他的腰刀是开了封的,如今挂在腰间,跃马扬鞭,直奔县城而去。

&ep;&ep;二叔三叔想拦着他,却没来得及!

&ep;&ep;“这个田儿啊!”二叔赶紧回头去牵马:“我去看看。”

&ep;&ep;“我也去!”三叔也要去。

&ep;&ep;结果老里长来了:“都别去了,老实的在村里待着,看看情况再说,田儿出去是因为他乃

&ep;&ep;是官员,你们俩都是老百姓,出去干什么?”

&ep;&ep;刚才老里长也后悔没拦住丁田,经历过战争的老百姓们,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减少损失:“家里的钱财和粮食,都要藏在地窖里,女人和孩子也要藏好,至于老人跟男人,都拿起弓箭和刀枪叉子,敢这个时候来的敌人,不是草原悍卒,就是一群活不下去的饿狼。”

&ep;&ep;老里长什么没有经历过?

&ep;&ep;太知道关外那帮人的狼性了。

&ep;&ep;故而宁愿让大家早点做准备,也不要到时候沦落成饿狼口中的羔羊。

&ep;&ep;至于丁田?

&ep;&ep;他去了也是因为他是朝廷命官,在打仗的时候,不管文武,都得誓死守国。

&ep;&ep;丁田单人一骑,飞奔到了县城,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去报信回来的柳林。

&ep;&ep;俩人在城门口终于集合,直接去了县衙门口,但是县衙里没人,只有门子还在:“老爷拉了上百只羊,十几头大肥猪,去了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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