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中午12点,白龙镇的大街上的人骚动起来,算命馆门前敲了一通锣,把门的喊道:老神仙回天休息,今天算运到此结束。然后又是一通锣。

&ep;&ep;这时候,旁边小巷子“噼里啪啦”放了一挂鞭炮,顿时巷子里硝烟弥漫,人群中一片喧哗:“轿子出来了,轿子出来了……”

&ep;&ep;一顶大红色的四人抬轿子颤颤悠悠从硝烟中钻出来,一个矮胖的家伙戴红帽、穿长袍,在前面敲着锣引路,高喊一声:“神仙归府,闲人回避。”抬轿子的四个人瘦高瘦高,也带着红帽,穿着长袍,表情凝重。

&ep;&ep;围观的人群呼啦啦往后闪退,把算命馆门前的空间让出来,有人迅速把隔挡的栅栏、摆设的桌子全都挪开。四人抬着轿子,一调头,轿门冲着算命馆大门,一人忙把轿帘掀起来,垂首侍立,等候瞎龙上轿。看门的四个保镖,昂首挺胸,背手站立在人群和轿子中间,面冲着人群组成一道人墙。那气势,比接待外国元首的派头还大。

&ep;&ep;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个个伸着脖子瞪着眼,想要一睹瞎龙的庐山真面目。薛慕容带着朱珠和彭子能挤在人群侧面,也想看看瞎龙到底长什么样。

&ep;&ep;好一会儿,人群中突然一片沸腾:“哟哟哟,出来了!神仙出来了!快看快看。”就见算命馆门帘一挑,一人迈步出门,那人从头到脚,罩着一副黑斗篷。走路很慢,一步三摇,像戏台上唱戏的演员一样迈着方步。一时间,人碰人人挤人,全往里涌。薛慕容几乎被人挤到了轿子边,被四个保镖一声训斥,拦住了。

&ep;&ep;此时薛慕容距离瞎龙也就两三步远,提鼻子一闻,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可是这檀香味并不纯正,还隐隐夹杂着别的香味,像桂花香。薛慕容很奇怪,为什么会有桂花香呢?

&ep;&ep;瞎龙上轿,轿夫放下大红色轿帘,随着一声“起轿”,敲锣引路的胖子点燃一挂鞭炮,往正前方人群一扔,人群立刻四散躲避,让出了道路。他又高喊一声:“神仙归府,闲人回避。”“咣咣咣——”铜锣敲个不停。

&ep;&ep;随后,俩保镖前边开路,敲锣的敲锣相随,然后才是瞎龙的轿子,最后面,还有俩保镖和一群算命馆的工作人员断后,前呼后拥,派头太大了。

&ep;&ep;薛慕容三人夹杂在人群中,被簇拥着跟着瞎龙的轿子往前走。果然像那个饭店老板所说,走了大概99步,轿子停住了。调头,敲锣的连放了三挂鞭炮,高喊一声:“老神仙跟各位辞行。”

&ep;&ep;就看那顶轿子,前把压,后把抬,轿子像人一样,“点”了三下头,像是向人群鞠躬。

&ep;&ep;然后轿夫又把轿子抬起来,又往前走了99步,轿子再次放下,敲锣的连放9桶烟花,然后高喊一声:“送神仙!”

&ep;&ep;烟花散尽,轿夫把轿帘一掀,人群中惊呼一声,再看轿子中,瞎龙踪迹不见。

&ep;&ep;轿夫抬着空轿子返回算命馆,个个表情轻松,几个保镖也有说有笑,跟着轿子往回走。

&ep;&ep;“什么情况?”朱珠和彭子能也看呆了,把目光转向薛慕容,想在他这里寻求答案。

&ep;&ep;薛慕容瞅着轿子,眉头紧皱,然后趴在彭子能耳边嘀咕几句,彭子能皱皱眉,点点头,转身走了。

&ep;&ep;朱珠不明所以,问薛慕容怎么回事。薛慕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ep;&ep;大街上的人群渐渐散了,路边停的汽车不少也都开走了。薛慕容这才带着朱珠来到瞎龙“升天”的地方。

&ep;&ep;地面是柏油路面,旁边有一棵千年大槐树,以前发生过火灾,槐树半荣半枯,树干中间已经空了,只靠着树皮维系着半边繁茂的枝叶。

&ep;&ep;薛慕容围着老槐树转了三圈,一筹莫展。

&ep;&ep;朱珠问薛慕容:“薛总,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ep;&ep;薛慕容摇摇头,兀自念叨:“没道理啊没道理!”又围着老槐树转了三圈,找石头敲了敲轿子所停位置的路面,都没有发现异常。

&ep;&ep;他又招呼朱珠去往中途轿子停靠的地方,一眼看到地面上的一个窨井盖。薛慕容眼前一亮,难道瞎龙瞒天过海,变了个魔术,从窨井盖遁逃了?有可能,他自诩神仙,为了保持神秘感,又不想让人知道他住的地方,极有可能故弄玄虚,演个归府升天的闹剧。

&ep;&ep;朱珠不知道薛慕容在想什么,虎着眼睛问他:“薛总,你发现了什么?”

&ep;&ep;薛慕容微微一笑:“要说某个人开天眼、能通灵,我信,但要说一个人凭空消失,在人间工作,到天堂吃饭睡觉,打死我我也不信。”

&ep;&ep;“你的意思是,瞎龙升天归府是假的。”

&ep;&ep;“十有八九是假的,我怀疑他借轿子停在这儿,故弄玄虚,实际上偷偷从窨井逃走了,这个窨井很有可能通到某一个地方。我们从这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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