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黑市的内部并没有它外面的一圈小摊看起来那样破破烂烂,巷子深处的砖墙房里的装潢不输于任何一个贵族府邸,现在这里正在举办一场拍卖会。

&ep;&ep;“欢迎回来,达克。”拍卖会二楼的包厢里坐的是贵宾中的贵宾,作为拍卖会的半个主人以利.埃勒维给自己留了一间位置最好的,他现在一年里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呆在岸上,他的皮肤比以前白了些,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礼服是现下最受欢迎的休闲款式,达克猜想他不是帝国人,他的眼窝要更深,鼻梁也更加高挺,祖母绿的瞳色在帝国是非常罕见的,他现在愈发像一个商人了。

&ep;&ep;“晚上好,埃勒维船长,今天有什么好东西?”包厢里面的烛光不太亮,达克在以利旁边的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楼下的台子上在拍卖一套宝石首饰。

&ep;&ep;“我说过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名字就好。”以利递过去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长串的名字,都是拍卖品,他又推过去一个盒子,“好东西是有的,不过我想你更加需要这个。”

&ep;&ep;盒子里面绒布打底整齐的码放着五个玻璃管,里面的液体清澈,品相极好,是抑制剂。

&ep;&ep;达克看了一眼把盒子盖上了,“我自己能够搞到。”

&ep;&ep;“最近的革命军闹得很大,官方加强了对于抑制剂的管控,妮娜只是个女巫,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纯度低的抑制剂失效的风险很大,多做准备不是坏事。”以利给达克面前的杯子倒酒,“尝尝这个,比掺水的朗姆味道要好很多。”

&ep;&ep;达克伸手端酒杯的时候却被以利压住了杯口,达克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ep;&ep;“你就不怕我在你杯子里放什么东西?”以利把手松开了,他眼里像是盛着一汪致幻的苦艾酒。

&ep;&ep;“你要想放什么东西还等得到今天?”达克把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舌尖品到酒液甘甜,他碰了一下以利的杯子,“干杯。”

&ep;&ep;“洛伦丝说你又卖给她一批oga,你在想什么?”

&ep;&ep;“战利品而已,你知道我喜欢金币的声音,打点骑士团又花了我不少钱我的船才好停在港口的边上。”台子上的拍卖品换了一样,再华贵的器皿达克也没有丝毫兴趣,“是那个蓝胡子自己找我不痛快,他抢了我一艘货船,我当然要找他赔偿。”

&ep;&ep;“所以你就炸了他的船,抢了他的货,还卖了他的船员?”

&ep;&ep;“那是当然,他是自己蠢,船员里面混进去一个oga都没察觉出来,不过她没能等到上岸。”达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确实味道不错。”

&ep;&ep;“大小伙子们通常很有精力,他们需要方式发泄,一条船上的oga,呵,那就是跑进狼群里面的羊——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以利挡住达克的杯口阻止他倒第三杯酒,“这酒后劲大,别喝太多。我没有教训你做事方法的意思,我是问你在卖那些oga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ep;&ep;“当然是在想我钱袋里面的金币。”达克咧开嘴笑了,以利看见他右边露出来一颗虎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你难道以为我会有什么慈悲心肠?”

&ep;&ep;“那样你就当不上你的船长了,我的小羊。”以利无奈地摊手,“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ep;&ep;拍卖会场的顾客似乎都换了一批,每个人都戴上了面具,就连台上的拍卖师也不例外,强壮的护卫推上来罩着绒布的笼子。

&ep;&ep;“艺术品。”达克对此兴致缺缺,“看这神神秘秘的能够卖个好价钱吧,可惜不是我的钱。”

&ep;&ep;帝国法律虽然禁止驯养oga作为艺术品的行为,但是法律会对贵族们网开一面,足够的金钱或者权势足够蒙蔽骑士团的眼睛,每天都有oga被买卖,oga是艺术品,他们没有什么权利,更诓论自由。

&ep;&ep;“它也可以是你的钱,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提议。”以利轻轻握住他的手,“和我结婚。”

&ep;&ep;“我想我早就拒绝过你这个提议了。”达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的归宿是大海,至于遗产——我不介意它成为一处以我命名的宝藏。”

&ep;&ep;“那是理想的情况,实际上它很快会被你船上的那些小子们瓜分掉的。”以利耸耸肩,夺走了达克手里的酒瓶,“我有说过叫你别喝酒了。”

&ep;&ep;“别太小看我,酒精是海盗的血液。”达克已经把那瓶酒喝了大半,他看上去还是很清醒,“还给我。”

&ep;&ep;“不听话的小子。”以利不让他碰到酒瓶,“你应该多些危机意识,就算是面对我。”

&ep;&ep;“你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以利。”达克最终还是拿到酒瓶,“你要是想做什么,你不会等到现在。”

&ep;&ep;“说不定呢,小酒鬼。”以利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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