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辩一看士徽的眼神,就知道此人野心勃勃。

&ep;&ep;总有一股不服气藏在眼睛中。

&ep;&ep;“士徽,你为何而来?”

&ep;&ep;刘辩的态度非常冷漠。

&ep;&ep;遇到士徽这样的人,就不能对他太好。

&ep;&ep;“回陛下,家父得知陛下横扫扬州,无人能挡,特此来恭贺!”

&ep;&ep;士徽装出温文尔雅的样子,以示恭敬。

&ep;&ep;就连一旁的将军,都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觉得士徽说的没有错。

&ep;&ep;“哈哈,老家伙是怕了吧?朝廷的大军,随时可以南下!”张飞胆大心细,说话没大没小,直戳士徽的痛点。

&ep;&ep;可惜士徽没有动怒,他是聪明人,知道现在发怒,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ep;&ep;身在朝廷大军中,怎么也要表现得恭顺一点。

&ep;&ep;否则回不去怎么办。

&ep;&ep;“这位将军说笑了,交州一直以来,都是大汉的领土,朝廷大军若是想要去交州走一趟,完全没有必要。”士徽不动声色地道。

&ep;&ep;“哼,那就让你的好父亲入京述职,不知道他敢不敢?”张飞沉声道。

&ep;&ep;士徽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真要是如此,他的父亲估计就回不来了。

&ep;&ep;如今交州还需要士燮坐镇,不然肯定会乱起来。

&ep;&ep;他的几个兄弟,都不是安分的主。

&ep;&ep;士徽还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压制他们。

&ep;&ep;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让士燮主持大局。

&ep;&ep;尤其是在朝廷压迫的时候,士燮的威望更高,能够团结交州的一切力量。

&ep;&ep;“陛下都没有说话,你不过是一名将军,有什么资格替陛下发言?”士徽抓住了张飞的痛脚。

&ep;&ep;朝廷是讲规矩的地方,张飞明显逾越了。

&ep;&ep;刘辩笑了笑,道:“翼徳是朕的爱将,他说的也没有错,交州牧好久没有到洛阳游玩了吧,朕在此正式邀请他,如何?”

&ep;&ep;士徽的脸色非常难看,他要是答应了这个条件,回去以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ep;&ep;他本能地想要拒绝,最少他不能当这个中间人。

&ep;&ep;“陛下若是真想让家父入京,派遣一名圣使,手持圣旨前往交州传令即可,家父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定不会拒绝。”

&ep;&ep;士徽说得很漂亮,让人挑不出毛病。

&ep;&ep;仔细一想,还真没有太大的问题。

&ep;&ep;可要是刘辩真这么做了,那么士燮一定会搪塞使者,以各种借口糊弄过去。

&ep;&ep;也就是说,士徽打算先稳定住刘辩,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ep;&ep;看着士徽平静的笑容,刘辩也回以微笑。

&ep;&ep;只不过这个微笑,有点危险。

&ep;&ep;一个小狐狸罢了,刘辩抬手就能收拾。

&ep;&ep;士徽还真以为他了不起呢。

&ep;&ep;刘辩一瞬间就想到了破局的办法。

&ep;&ep;“既然如此,朕就任命你为使者,你替朕传令,父子二人一同入京,如何?”

&ep;&ep;士徽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他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反将一局。

&ep;&ep;他知道,父亲肯定肯定是不会入京的,不管士徽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ep;&ep;那么,士徽就会成为无能的代表,身为圣使,无法完成任务。

&ep;&ep;到时候朝廷会怎么看他?

&ep;&ep;这个士徽倒是不怎么在意。

&ep;&ep;关键在于,交州的官员怎么看他?

&ep;&ep;和朝廷勾搭上了,还会和士燮一条心吗?

&ep;&ep;各种各样的问题都会冒出来,令人防不胜防。

&ep;&ep;“陛下说笑了,臣没有足够的才能,担当重任!”士徽想要拒绝。

&ep;&ep;“怎么,传话而已,都做不到吗?士燮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刘辩不屑道,想要跟他玩花招,士徽还太嫩了。

&ep;&ep;“陛下――”士徽的脸色非常难看。

&ep;&ep;“怎么,朕说的不对吗?既然你的父亲这么顺从,替朕带个话这么难?”刘辩丝毫不留情。

&ep;&ep;士徽终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难堪。

&ep;&ep;在交州,他是士燮的儿子,天生贵胄,没人敢得罪他。

&ep;&ep;可是到了这里,士徽终于感受到了那一股憋屈。

&ep;&ep;这样的憋屈不是来自朝廷,而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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