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陷阵营的刀盾手,猛然举盾压上去,同僚随之将长枪从缝隙递出。

&ep;&ep;无数的利器从军阵中穿透而出,刀锋噗噗噗划过敌人的脖子、长枪刺入敌人的胸膛。

&ep;&ep;飞熊军一切脆弱的部位,都已经被瞄准。

&ep;&ep;仅仅一次撞击,飞熊军便落入了下风。

&ep;&ep;胡封大怒,喝道:“我等喝鸡血,涂狗血,共血脉!”

&ep;&ep;“你的血,就是我的血!”

&ep;&ep;喔喔!

&ep;&ep;飞熊军陡然爆发,气势恢宏。

&ep;&ep;碰撞力度加大了。

&ep;&ep;胡封冷冷地望着眼前的厮杀,手臂向后一挥,披风猎猎作响。

&ep;&ep;只是单薄的身子,在这样的杀戮氛围下有些微微的发抖。

&ep;&ep;铛!

&ep;&ep;高顺战刀拍在敌人铠甲上,后方数百人齐声嘶吼:

&ep;&ep;“杀!杀!杀!”

&ep;&ep;声浪在人潮周围扩散开,传去远方,回荡在阴沉的天空下。

&ep;&ep;无数的脚步踩出沉闷的轰鸣声,森寒的甲胄映着刀锋、枪尖,金戈铁马气息蓬勃而起。

&ep;&ep;风吹来,胡封浑身凉飕飕的。

&ep;&ep;他到底碰上了什么样的怪物?

&ep;&ep;明明飞熊军的士气高昂,做到了悍不畏死。

&ep;&ep;可是依然像是小朋友一样,被吊着打。

&ep;&ep;老子踏心态崩了吖!

&ep;&ep;“陷阵营在此,尔等休想越过一步!”

&ep;&ep;高顺率领着陷阵营,组成密集阵型,直接突击,撞到敌人的脸上,一面倒地屠杀!

&ep;&ep;若是真正的飞熊军,或许还能与陷阵营抗衡一二。

&ep;&ep;而现在的飞熊军,是传销版的……

&ep;&ep;陷阵营脚下旋起泥土,抬枪冲了出去,声音高亢响亮:

&ep;&ep;“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ep;&ep;前排的飞熊军身体溅起了大量的血花,在视野中变得摇摇晃晃。

&ep;&ep;乱刀砍下,死得血肉模糊。

&ep;&ep;胡封咬着牙,滴出了血水。

&ep;&ep;“飞熊军!飞熊军!刀枪不入飞熊军!”

&ep;&ep;可惜随着无数人倒下,这个口号显得更加滑稽。

&ep;&ep;“坚持住!坚持住!我们是不败的!”

&ep;&ep;胡封呼喊得口干舌燥,突然,一声嗡鸣传来。

&ep;&ep;弩矢扎进身体。

&ep;&ep;“呃――”

&ep;&ep;胡封的声音在这里断线了。

&ep;&ep;高顺眸子里闪烁恐怖的光泽,甲胄吱呀地摩擦作响。

&ep;&ep;“杀了他!”

&ep;&ep;数把长枪递出。

&ep;&ep;胡封瞬间变成了马蜂窝,伤口喷涌着鲜血。

&ep;&ep;扑通!

&ep;&ep;就这么倒下了。

&ep;&ep;高顺继续追击残兵。

&ep;&ep;“李将军,打开城门!”

&ep;&ep;“快!快!”

&ep;&ep;剩下的百名飞熊军心神崩溃了,想要逃回去。

&ep;&ep;可是李傕敢开城门吗?

&ep;&ep;他若是敢,郭汜就敢和他拼命。

&ep;&ep;陷阵营露出獠牙,在弓箭射程之外列阵,震盾而发出轰鸣。

&ep;&ep;挑衅李傕!

&ep;&ep;数百溃兵蜷缩在城门下,竟然有人吓尿了……

&ep;&ep;最尴尬的还是他们,想入城,门不开,想要离开,又必定会被陷阵营追杀。

&ep;&ep;李傕几乎咬碎了牙齿!

&ep;&ep;胡封可是他最疼爱的外甥,就这么死了。

&ep;&ep;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ep;&ep;双方就这么对峙着,直到刘辩下令鸣金收兵,陷阵营才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