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开皱起眉,轻巧地接住。

&ep;&ep;时南虽然练武,却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和他打起来占不到半点上风。

&ep;&ep;“南南。”沉开的声音里掺上了威胁,“听话,来哥哥这儿,该吃早饭了。”

&ep;&ep;“你是谁?”

&ep;&ep;他叹口气,弯腰捡起落在时南脚边的衣服和围巾,重新把衣帽架搭好:“南南,别闹了。”

&ep;&ep;“你是谁?”

&ep;&ep;沉开愣在原地。

&ep;&ep;时南并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ep;&ep;也就是说她……真的不记得了?

&ep;&ep;看着她眼里不似作伪的陌生,窒息般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呼吸。

&ep;&ep;“我是沉开啊……”

&ep;&ep;“周永年呢?”

&ep;&ep;好不容易劝时南吃完饭,却只等到了这么一句话,平时柔情蜜意的早餐时刻立马变得僵硬了许多。

&ep;&ep;饭前他们还能自欺欺人,说时南是刚睡醒,一时犯迷糊,但这个问题直接粗暴地捅破了他们的幻想。

&ep;&ep;时南真的忘了。

&ep;&ep;裴政冷声通知副官训练计划取消,在她身边坐下,沉默地剥起了荔枝,亲手喂到她嘴边:

&ep;&ep;“来。”

&ep;&ep;时南却避开了他的手。

&ep;&ep;裴政喉咙收紧,溺水的无力感绞住他的四肢。擅长操作各类精密仪器的裴将军,现在却连一个荔枝都拿不稳。

&ep;&ep;时南面无表情地摘下果肉,擦干衣服上的水渍:“你们是谁派来的?”

&ep;&ep;实验不为人知,但绑架她的理由……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多了。

&ep;&ep;一个在读大叁的学生能有什么价值,值得绑匪如此铤而走险?

&ep;&ep;她垂下眼:“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数据。放我回去。”

&ep;&ep;沉开颤抖着手摸上时南的肩膀:“南南,瞎说什么呢?”

&ep;&ep;时南拿起了餐刀。

&ep;&ep;泛着银光的刀锋正对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上面映出两张惊惶的脸。

&ep;&ep;裴政和沉开大气也不敢出。

&ep;&ep;“我说,杀了我,我也不会把数据告诉你们。”刀尖抵进血管,“周永年呢?”

&ep;&ep;裴政脾气不好。

&ep;&ep;沉开怕他凶到时南,打发他带小孩出去走走。

&ep;&ep;虽然两个小孩儿并不想和他出门,但今日家中诡异的气氛让他们缩起脖子,乖乖地咽下了所有抗议。

&ep;&ep;关门声之后,时南握刀的手松了松,沉开看准机会拍开餐刀,和她十指交握。

&ep;&ep;他在时南发顶落下细密的吻,颤抖的嗓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南南,别吓我,好不好?”

&ep;&ep;吻降到她鼻尖,然后是嘴唇。

&ep;&ep;时南尝到了一点凉意。

&ep;&ep;——沉开哭了。

&ep;&ep;她不解地偏过头,嘴唇擦过沉开耳根,冰冰凉凉:“沉先生这是做什么?”

&ep;&ep;“我是你丈夫,南南。”

&ep;&ep;“那他呢?”问的是裴政。

&ep;&ep;沉开温柔地把女孩圈进怀里:“我们一样爱你。”

&ep;&ep;“哦。”

&ep;&ep;失忆的时南又臭又硬,恨得沉开想在餐桌上就把她办了。

&ep;&ep;像第一夜一样,让她哭泣,让她呻吟,让她无意识地靠近自己,最后崩溃无助地在他身下攀上顶峰。

&ep;&ep;她没有还手之力的。

&ep;&ep;可这个念头还是停在了他脑子里,被无数绵长的吻取代。

&ep;&ep;“南南……”沉开吻上她的眼睛,“如果你忘记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ep;&ep;时南只会问:

&ep;&ep;“周永年呢?”

&ep;&ep;“他死了。”

&ep;&ep;时隔几千年,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ep;&ep;沉开调出课本,第二页写着她和周永年的名字。

&ep;&ep;时南在前。

&ep;&ep;每次看到这一段,沉开都嫉妒得五脏六腑被人抓住似的,一阵阵地闷着疼。

&ep;&ep;她的确再也见不到他了,可后来的所有人提到时南,都会先想起周永年。

&ep;&ep;而不是他沉开。

&ep;&ep;“折迭跃迁……”时南小声读出这行字,点了下一页。

&ep;&ep;时南参加了实验,但他们的技术还是没能获得有力的验证——她来到的时间太晚,晚到发布的论文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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