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着骂老封建。沉开好面子,自然不希望获得半点负面评价。

&ep;&ep;万一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呢?

&ep;&ep;他抱着不知道什么心理接回设备,入耳就是一声嘤咛:“真的好困……”

&ep;&ep;时南按住厉恒在她肩上揉捏的手,疲惫地闭上眼:“厉教授,不需要,我睡会儿就好了。”

&ep;&ep;“可你这样怎么睡得着?”看在语音的面上,厉恒对她贴心了不少。

&ep;&ep;他微微施力,揉开紧绷的后颈,时南又疼又爽,撒娇似的哼唧一声向他讨饶:“不要了不要了,我自己睡会就可以了,不需要麻烦您。”

&ep;&ep;“您?都这么熟悉了还客气,”厉恒轻笑,手上加重了两分力度,按得时南又哼哼了一声,“叫我名字就好。”

&ep;&ep;沉开额角跳了跳。

&ep;&ep;“疼疼疼……太重了太重了,不要,轻点……”

&ep;&ep;设备再次被扯下扔到了一边。

&ep;&ep;沉开踢开茶几,摔门出去,握拳冷静半天,才勉强压住火气,按响了厉恒家的门铃。

&ep;&ep;“您是?”

&ep;&ep;他推开厉恒,叁步并两步走到餐桌跟前,捞起时南,亲昵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淘气鬼,玩这么久了也不回家。”

&ep;&ep;时南的睡意都被吓跑了大半。

&ep;&ep;她僵在沉开怀里,蒙了吧唧的直眨眼睛。

&ep;&ep;“我是南南的丈夫,这孩子贪玩,给厉教授添麻烦了。”沉开揉揉时南脑袋抱歉地笑,眼神却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ep;&ep;厉恒哑然。

&ep;&ep;他本以为时南的丈夫是个小角色——住在望春花园的能有几个大人物?可来抢人的是沉开。

&ep;&ep;若是换成平时笑眯眯一团和气的沉开,厉恒还未必能认得出来。但方才刚一照面,对方身上常年征战沉淀出的煞气就铺天盖地地压向了他。

&ep;&ep;几乎一个眼神过来,厉恒就手脚冰凉动弹不得,大脑也一片空白。

&ep;&ep;他原有的那些打算顿时散了干净。

&ep;&ep;-

&ep;&ep;沉开踹开卧室门,重重地把时南扔到了床上,惹得裴政递去了个眼刀。

&ep;&ep;时南再迟钝,都意识到他现在心情不好,索性蜷成一团缩着脖子装鹌鹑。

&ep;&ep;天蓝色的被褥裹着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沉开不禁被时南出色的应对方式气笑了:“怎么,时小姐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ep;&ep;时南点头,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ep;&ep;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ep;&ep;能当众算计到他和裴政,沉开以为总得是个有点手段的人物。这才哪儿到哪儿,怎么就认怂了呢?

&ep;&ep;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恨得他牙根痒痒。

&ep;&ep;时南伸出叁根指头发誓:“我以后不主动见他了。”

&ep;&ep;沉开怒极反笑:“他主动,你就见了?”

&ep;&ep;时南直摇头:“也不见。”

&ep;&ep;他的火气这才消下去一点:倒是识时务。

&ep;&ep;安静了一会儿,时南又打起了瞌睡,脑袋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看得沉开郁气尽消,甚至还有几分想笑。

&ep;&ep;他坐到时南身边,将人带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噜毛:“困了?”

&ep;&ep;时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ep;&ep;“都怪裴政。”

&ep;&ep;“都怪裴政。”时南跟着复读。

&ep;&ep;窗边坐着看报的男人眯起眼,凉飕飕地看过来:“你很闲?”

&ep;&ep;沉开嬉皮笑脸地辩解:“婚假嘛,不闲哪里叫假期?”

&ep;&ep;他掀开被子一角,伸手勾了勾时南下巴,挠出了一阵细细的猫叫:“困。”

&ep;&ep;“困呀,”沉开笑眯眯地把人从被窝里剥出来,叁两下又脱了外衣外裤,“困也不许睡。”

&ep;&ep;第一天就敢出去打野食,这要是不好好教育教育,以后全星际都觉得是他沉开喂不饱自家的小猫,那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ep;&ep;沉开声音温柔,眸色却深沉如墨。

&ep;&ep;不等时南反应过来,重重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屁股上。

&ep;&ep;她本能地想躲,胳膊却被钳制住,死死地摁在腰间,腿也被男人夹住,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ep;&ep;又是一巴掌。

&ep;&ep;疼得她头两秒光听见声儿,后来才慢慢品出热辣的痛感。

&ep;&ep;要哭吗?

&ep;&ep;时南懵了懵,又吃了一巴掌,果断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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