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柏川低下头,看到她略带讽刺地笑着,精致圆润的眉眼完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恍然间发现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赶紧又把柏汭推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宽大的T恤遮住了还鼓着的某处。

&ep;&ep;“怎么了,不想做了么。”柏汭站起来,理了理裙子上的皱褶,语气很平静,“你都硬了。”

&ep;&ep;柏川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都冷静下,今天的事情太意外了现在情绪都不大好。”

&ep;&ep;柏汭看向柏川的眼神有种恶意挑衅的恶劣笑意,还特意向他还鼓着的部位扫了扫。她的毫不掩饰的视线,肆无忌惮的打量让他的神经紧绷,好像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柏川深深呼了一口气,和她道别,满肚子郁气往自己的房间走,木门被大力关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ep;&ep;一夜翻来覆去都没怎么睡着,刚迷迷糊糊睡醒却又听到闹钟。柏川挣扎着关掉铃声,洗漱下楼。

&ep;&ep;柏汭已经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换上了他们学校的校服,乖巧地和柏熠说着话。桌子上还放着打包回来的早餐。看样子是柏熠早上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

&ep;&ep;“柏川也赶紧来吃饭,待会爸爸送你们一起去学校。柏汭的转学手续也都办好了,以后你们就能一起结伴着上学了。”

&ep;&ep;“嗯,来了。”按照以往,柏川应该是拿着早餐带到学校再吃,但是今天却径直走到柏汭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移动椅子发出了沉重的响声。柏汭喝了一口粥,抬起头分给他一个眼神,看起来只有四个字:有屁快放。

&ep;&ep;似乎已经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想再提起。

&ep;&ep;随便你吧。已经惹出这么多麻烦还无所谓,柏川看得一阵冒火,也懒得再废话,决定不再管她的事情。

&ep;&ep;学校分班找老师的事情柏熠已经帮忙处理好,柏汭很快就和新同桌融洽相处。

&ep;&ep;“柏汭,早上送你来的是你爸爸吗,一般好像都是妈妈送来的比较多啊。你爸爸真好。”

&ep;&ep;“是啊,是我爸爸给我送来的。”

&ep;&ep;妈妈。偶尔柏汭还会想起她,非常偶尔,并且通常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睡着的时候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会想起从小开始在班里回答家庭状况,她会说,“我和亲戚一起住,父母工作都不在身边。”

&ep;&ep;只好这么说,如果说,“我没有爸爸妈妈”的话,似乎听起来太可怜了。

&ep;&ep;在没有找到柏熠之前,她的生活是,烟酒的味道。

&ep;&ep;住的地方在城中村一个小小的房子里,似乎远远就能嗅到陈旧的气息。少年时期是一个人孤独慢慢走从家走到学校再从学校走回家。

&ep;&ep;她没有很亲近的同学,同学好像也不亲近她。

&ep;&ep;柏汭念书还不错,最喜欢上英语课,因为英语老师是一个很温柔很慈祥的女人,在她一次发烧吊水的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像她想象中妈妈。

&ep;&ep;她没有邀请过别人来她的家,因为不知道她妈妈会不会在家,又会不会带别人在家。

&ep;&ep;很早开始,她就学会了窝在一个小而昏暗的房间里,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听另一个房间里总是传出来的奇异的呻吟。有时候她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正好会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客厅拿着烟吞云吐雾。她的头发烫着大卷,脸部有些浮肿,涂着大红色的口红,眼神浑浊,看到她会哼一声就当是打了招呼。

&ep;&ep;每次的画面都一样,她乖乖地打了招呼,妈妈的眼神就落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带着审视。在这沉默的、小到简直要掐住柏汭喉咙的客厅里,她只能强装镇定,应对着死死盯着自己的妈妈。让人陌生的妈妈。她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个女人和其他妈妈差别这么大。

&ep;&ep;她年纪越来越大,个子越长越高,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觉得骨头发疼。房间太小了,墙壁太薄了,旁边的房间恼人的动静从来都是不经阻挡直接传递进她的耳朵里。她睁着眼睛看着一片黑暗,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再闭上眼睛。

&ep;&ep;进过这个房子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这点她还是能感受到的。她已经长大了,知道了那种眼神的含义,也知道了每天在她的“家”里在发生些什么。

&ep;&ep;常来的那几个男人,她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清楚,却一直忘不了他们看着她时候让她觉得恶心的神情。

&ep;&ep;再后来些,她在学校里也有了名气。原因十分简单,青春期的孩子们开始学会了评比班花,级花,校花,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总会在这些评比人选当中。

&ep;&ep;有男孩女孩要和她做朋友,她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欢迎。但是她已经学会观察,知道要怎么做一个和同龄人一样正常的孩子。她开始表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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