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荣王爷陆深:“……”

&ep;&ep;这句话落下,场面仿佛禁锢在原地。

&ep;&ep;陆深拂了拂衣裳,避其重点,“早又如何,晚又如何,最后她不都是你媳妇嘛。”

&ep;&ep;要是现在他告诉他母妃实话,没准等宋姝一过门,他母妃就能彻底把他卖了。

&ep;&ep;“行了,我先走了,还有事呢。”

&ep;&ep;说完就起身,荣王妃在后边喊了好几声也没拦住他的脚步。最好还是荣王出来和稀泥,安慰自己夫人好一阵,“儿子的私房事就别管了。”

&ep;&ep;说完就被荣王妃瞪了一眼,“什么事什么事,陆深那小崽子能有什么正经事,遛狗逗猫逛酒楼算是什么事!”

&ep;&ep;合着在自己夫人眼里,自家儿子就是一无是处……

&ep;&ep;也难怪会这么喜欢隔壁府的那小丫头。

&ep;&ep;不过陆深这会是真忙,忙着回屋睡觉。

&ep;&ep;这几日为了那两块玉,不知废了他多少心力,合着四天四夜就眯了几个时辰,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ep;&ep;翌日,大康朝官员正式休沐,三品及以上官员需携家眷于年三十进宫赴宴。

&ep;&ep;年三十那天,因着江卿卿的身孕,宋姝于一早便被太后派人接进了宫。

&ep;&ep;这是她自回京后第一次入宫。

&ep;&ep;天才刚刚亮,外边正下着绵绵细雪,红墙配着白雪,风景倒是别致。

&ep;&ep;进了屋子,地龙烧得滚烫,宋姝微微走了几步,就被热出了汗。

&ep;&ep;“姝宝过来坐着,别冷坏了。”

&ep;&ep;太后自里屋走出,朝宋姝招了招手。

&ep;&ep;刚在太后身边坐下,皇帝带着众皇子就来请安了。

&ep;&ep;半年不见,宋姝看着刚过四十的孝宗帝竟与皇太后差不大年纪。

&ep;&ep;起身退下,与众皇子站在一边,皇帝与太后坐在榻上闲聊。

&ep;&ep;“御花园那边有冰嬉,你们年纪轻的去那边耍。”孝宗帝与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好似才刚想起他们这一波站在底下的人一般,大手一挥,便替他们做好了决定。

&ep;&ep;皇帝金口御言,任是哪位不想去,都得去做做样子。

&ep;&ep;宋姝作为里边唯一的女孩子,着实不太想去,可又找不着什么正当理由。

&ep;&ep;太子因着身体,不敢在外边久待,领着他们一伙人到了看台便早早离去。

&ep;&ep;湖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上有十几人穿着冰鞋在滑动跳跃,看起来颇为轻快。

&ep;&ep;宋姝在看得入神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人的声音。

&ep;&ep;“想不想去试试?”

&ep;&ep;闻言,宋姝侧头望过去,是四皇子陆谨恒。

&ep;&ep;试试?

&ep;&ep;宋姝的确会玩冰嬉,也被冰面上的人勾起了兴趣,但并不代表她就会去做。

&ep;&ep;“不去。”

&ep;&ep;她微微往另一边移了一小步,距离小得足以令人忽略,可陆谨恒还是看出来了。

&ep;&ep;她的话音一落,两人就好像陷入了沉默。

&ep;&ep;往看台周边一看,只见二皇子坐在另一边喝茶,五皇子早已下了看台,在冰面上让人扶着溜冰。

&ep;&ep;大皇子好像也走了……

&ep;&ep;“臣女被风吹得有点头晕,还望四皇子保重身体。”

&ep;&ep;蹲下身福了福礼,宋姝就转身离开,连眼角都未朝陆谨恒看一眼。

&ep;&ep;看着离去的纤人背影,陆谨恒自嘲地一笑,随即也转身朝另一边离开。

&ep;&ep;脑海里却始终停留在宋姝刚刚那疏离又冷淡的客套上。

&ep;&ep;抬头望天,看着半空中的飞雪,他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宋姝的那天,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宋姝也说了保重身体那四个字。

&ep;&ep;想到这,陆谨恒的手在衣袖底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条径分明,眼眸低垂,遮掩住所有的心事,脸上的神色愈发肃杀。

&ep;&ep;皇位、宋姝,该是他的一个都不会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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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宋姝折返时,雪下得愈发大。

&ep;&ep;星星点点,落在人的肩上,缀在大红斗篷上,天地仿佛都失了颜色。

&ep;&ep;陆深站在宫道的另一头,看着红衣白雪的宋姝,竟有一刻缓不过神。

&ep;&ep;失神许久才缓地一笑,没想到不管过了多少时候,宋姝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的自制力一击而败。

&ep;&ep;走得近了些,陆深才看清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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