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谁?”

&ep;&ep;“岑尚书,岑天宇。”唐宁目光冷沉,“我觉得这次宋子云没有说谎,大哥,你派人去查查岑尚书的底细吧,看看他当初究竟为何要害我?”

&ep;&ep;至于宋子云,唐宁依照诺言将他带走,然后同李昱辄商量:“能不能把他带进宫去,将他藏在我住的宫苑里,然后让小鱼儿每日去我那里坐一会儿。”

&ep;&ep;“可以。”方才李昱辄一直很担心,担心唐宁知道了幕后主使这一切的人之后会选择不再回皇宫,可是听她方才说了这些话,她应该还会在皇宫中待一段时间,故而对于她的这个请求,李昱辄又怎么会拒绝?“先带他上马车,等入了宫,朕让赵潜去安排。”

&ep;&ep;唐宁随李昱辄回宫之前,绕路去了甄茉的家中,同她说了一声这几日有事情,过些日子再接她进宫游玩。

&ep;&ep;甄茉在宫中待了多日,也正想着在家多陪陪父母,便爽快答应了。

&ep;&ep;唐宁同她告别之前,想起唐墨跟她说过,一旦他们开始调查岑尚书,岑尚书那边可能会知晓,届时他可能会选择逃离京城,所以要时刻注意尚书府的动静。

&ep;&ep;唐宁便同甄茉知会了一声:“这几日若是遇到岑尚书出城,一定要想办法阻拦一会儿。只要稍微闹出一些动静,便会有人跟上去的”唐墨会提前安排人守在城门口,只要岑尚书一露面,便会立即通知唐墨,同时会有人跟踪岑尚书。

&ep;&ep;甄茉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拍着胸脯答应了:“放心,我这几日都随父亲去城门守着。”

&ep;&ep;唐宁和李昱辄回到皇宫之后,马车直接驶入唐宁的宫苑中。

&ep;&ep;南平王看到赵潜从马车上扛下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宋子云,不由有些奇怪:“怎么把他带来了?”

&ep;&ep;唐宁向南平王解释了缘由,说出了岑尚书的事情,南平王也很是惊诧:“居然是岑尚书?怎么会是他呢?”

&ep;&ep;李昱辄答道:“暂时还不知道缘由,朕今日便安排人着手去调查此事。”

&ep;&ep;唐宁去太医院找陈伯庸要了些续命的药回来给宋子云服下,保证他至少在这一个月内还能吊着一口气活着。

&ep;&ep;宋子云很想亲近小鱼儿,为此他忍着周身的伤痛向唐宁要了一桶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恢复了些模样,不再叫小鱼儿看着害怕。

&ep;&ep;小鱼儿很快认出了他,迈着两条肉肉的小短腿扑进了他的怀里。他周身是伤,被小鱼儿扑得伤口直疼,可还是抱着小鱼儿不肯撒手。

&ep;&ep;唐宁想,他也算是一个好父亲,倘若当初没有走错那一步,今日许是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p;&ep;李昱辄和唐墨追查岑尚书的事情,果然很快便被对方知晓了。

&ep;&ep;李昱辄这边尚还未调查出什么,太后居然找过来了。

&ep;&ep;在太后替岑尚书求情的那一刻,李昱辄的心里顿时浮现出一层失落和挣扎:他多么想太后跟岑尚书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也多么想在唐宁面前替太后开脱,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后居然会主动同他吐露实情,求他放过岑尚书。

&ep;&ep;“为什么?母后你为什么要替岑尚书求情?”李昱辄痛苦道。

&ep;&ep;“太后”杜文喜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轻轻说道:“陛下,其实我并非你的亲身母亲。”她不再自称“哀家”,而是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与他对话。

&ep;&ep;李昱辄极为艰难地点了点头:“朕知道,你是朕的姨娘。”

&ep;&ep;杜文喜微微有些诧异:“陛下居然早就知道了。”

&ep;&ep;李昱辄重重地呵了一口气,虽然不愿意承认现实,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所以岑尚书就是……梅兰竹么?”

&ep;&ep;“看来陛下早就调查过我了。”太后眼底有薄薄的悲凉慢慢浮漫出来,还带了一丝嘲讽,“你们皇家的人,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薄情。”

&ep;&ep;“姨娘,”李昱辄斟酌了片刻,还是对她改了称呼,“当初你进宫取代朕的母后,并非你所愿,对吗?”

&ep;&ep;“是。”回想起往事,杜文喜的表情中泛上浓浓的苦涩,却也安和许多,她坐了下来,同李昱辄娓娓说起以前的事情来,“我在最好的年纪遇见了他,可是爹娘一直不同意,姐姐嫁得这样好,入宫之后很快成为了皇后,爹娘也希望我能如同姐姐一样嫁入王公贵族之家。我和梅郎坚持了很多年,我为他熬过了嫁人的年纪,他也为我进京考取功名。爹娘终于松了口,说只要这次梅郎能考得功名,便同意我们的婚事,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宫里的姐姐忽然病倒了。”

&ep;&ep;李昱辄的记忆力已经没有了关于他的亲生母亲的记忆,他是从苏太妃口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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