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个天子,却净干些孙子的事情!

&ep;&ep;罢了罢了,李昱辄这样做不过是想引得沈谦之对她产生误会,这倒也是件好事,她与他终归不是一路人,早晚都是要分开的。

&ep;&ep;如此唐宁也便没有解释,那熏香熏得她困顿不堪,她索性就睡了过去,反正她在沈谦之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ep;&ep;沈谦之将她抱回房间,替她脱去鞋子,扯过被子给她盖上。他看到她额头红肿了一块,应该是撞到什么东西了。沈谦之记得她时常备着些跌打损伤的药,便在她房中翻了一些出来,涂了些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替她揉开。

&ep;&ep;她可真好看,头发细致乌黑,修长的双眉,长长的睫毛,秀气的鼻子,还有湿润的樱唇……

&ep;&ep;沈谦之喉咙一紧。

&ep;&ep;他一直恪守着做一个谦谦君子,对她从不敢有半分逾越行为,单是上次街头那个意外的拥抱,就让在他回味了许多个夜晚。

&ep;&ep;他知道唐宁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好,而是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不管他如何向她表达心意,她都像是局外人一般,冷漠地看着,不会对他有任何回应。

&ep;&ep;这怨不得她,从她偶尔流露出的落寞的表情中,沈谦之知道她定然有一个沉重的过去。她一直活在阴霾里,她从来没有真正地开心过,她这样子,看得他心疼极了。他想将她拉出来,可她却迟迟不向自己伸出手来。

&ep;&ep;那双乖巧放在被子上的手,随着她熟睡的呼吸一起一伏。沈谦之终是忍不住,轻轻握住一只,放在唇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

&ep;&ep;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沈大娘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深更半夜的,你在她房里做什么?”她看到沈谦之还握着唐宁的手,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下子将唐宁的手打掉,“你这是被她迷了心窍么?”

&ep;&ep;“娘,你做什么?”沈大娘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他看到唐宁的手背都被她打红了,“我不明白,您现在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ep;&ep;“你若还想叫我一声娘,就听娘的话,别在跟阿宁有任何纠缠。”沈大娘拉着沈谦之的衣袖,表情倏忽苦了起来,“儿啊,你知道娘都是为你好,听娘一句劝吧,这个阿宁咱们真的娶不得啊。”

&ep;&ep;沈谦之担心会吵醒唐宁,便拉着她往外走:“娘,今天太晚了,咱们改日再说这个。”

&ep;&ep;可是第二日沈谦之出门以后,那媒婆又来了,她喜滋滋地同沈大娘说:“昨日我已经给岑尚书回话了,他们是真心想要沈探花做女婿的,这不,还让我带了岑小姐的画像过来,您瞧瞧……”

&ep;&ep;那媒人将画像展开,上面的人儿果真仪态大方,清秀可人。

&ep;&ep;媒人问沈大娘:“夫人昨日给沈探花说过此事了吗?那沈探花是何意啊?”

&ep;&ep;沈大娘尴尬地笑了两声,心虚道:“我儿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ep;&ep;“那就好,这桩亲事呀,算是成了!”媒婆高兴道,“以后您可有福享咯。”

&ep;&ep;“哪里哪里……”沈大娘讪讪笑道。

&ep;&ep;沈谦之原本已经快到礼部了,哪知路上有个推泔水的老人不小心摔倒了,泔水溅湿了沈谦之的官袍,他只得回来换一下。

&ep;&ep;刚回到家,便看到自己的母亲和一个陌生的妇人在前堂聊天,原本还以为是左邻右舍过来串门的,却不想那妇人见到他,当即热情地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幅画卷:“这就是沈探花啊?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和岑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呀。来,看看,我今日把岑小姐的画像可都带来了……”

&ep;&ep;沈谦之当即了然,他没有去看画像,而是扭头去看自己的沈大娘:“娘,不是说……”

&ep;&ep;“儿你回来得正好,”沈大娘忙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走过来同媒人站在一处,将那画像重新铺展开,说,“快看看,这岑小姐长得可真好看。”

&ep;&ep;沈谦之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对那媒人说:“这位夫人,还请您替我谢过岑尚书的抬爱,只是我方入朝廷,如今只想着多为朝廷和百姓做事,尚不着急成家,莫要因为我而耽误了岑小姐。”

&ep;&ep;媒婆的脸当即垮了下来:“沈夫人,这……”

&ep;&ep;沈大娘脸面上挂不住,狠狠地瞪了沈谦之一眼:“儿,你胡说什么呢?”

&ep;&ep;沈谦之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便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ep;&ep;媒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大娘,气得一跺脚,扭头也走了,留下沈大娘不知所措。

&ep;&ep;沈谦之换完衣服出来,便看到了站在门外面等他的唐宁。

&ep;&ep;“阿宁,你醒了?头还疼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ep;&ep;唐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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