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再次抬眸迎上江宴行的视线,“那,如需臣女帮忙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吩咐。”

&ep;&ep;江宴行淡淡的嗯了一声,却道:“你这几日好好呆在房中不要出来,莫要让周大人费心便可。”

&ep;&ep;见江宴行答应,还这般体贴叮嘱她,周柳缇端的是欢喜又感动,道了谢便又偷偷的原路折回了自己的院子。

&ep;&ep;待周柳缇走了之后,江怀拓这才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问江宴行,“你怎么就这般答应下来了?你可有把握将那女子放出来?周元嘉岂能任你如愿。”

&ep;&ep;便说,他还将先前藏在袖内画好的图纸递给了江宴行。

&ep;&ep;闻言,江宴行并未应他,只是接过那图纸摊开,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四哥,你可知那御史中丞为何不喜你?”

&ep;&ep;虽说这话不合时宜,但也的确是困扰了江怀拓多年的问题,便顺嘴一问,“为何?”

&ep;&ep;江宴行便解释道:“他惯来迷信一些,说你八字同表姐相冲。”

&ep;&ep;“我当时便找人算给萧中丞看,说你们两个八字相合。后他又说你与表姐同岁,两人如结亲婚姻定然不幸,我便有找人算给他看,说你二人婚后必定美满。”

&ep;&ep;说到这,他抬眸看向江怀拓,淡淡开口,“到最后,萧中丞说四哥喜欢皱眉,乃不祥之兆,克父。”

&ep;&ep;江怀拓没听清楚,“克什么?”

&ep;&ep;“父,”苏若存连忙插话解释,“儿孙自有儿孙福的那个父。”

&ep;&ep;“?”这么一解释,江怀拓更不明白了。

&ep;&ep;苏若存哎了一声叹气,又道:“岳父的父。”

&ep;&ep;闻言,江怀拓这才恍然。

&ep;&ep;见江怀拓似是懂了,江宴行便继续道:“四哥少皱些眉,那萧中丞许是要更喜你一些,日后再去萧府,也不必战战兢兢了。”

&ep;&ep;听江宴行这般说,江怀拓似乎也是才意识到,从萧青音患了病,连带着他也阴郁了不少,不经意间便会皱眉,他也知道江宴行此番话是趁机点他。

&ep;&ep;江宴行将这话说完,才接着江怀拓的询问开口,“周柳缇为我提供这般有效的消息,她想要救人出来,自然是好办的。”

&ep;&ep;“那你要如何做?”江怀拓问。

&ep;&ep;“我已命遇琮暗中调了一万精锐过来,将隋州城围住,待人一到,便以同样的方式安排人刺杀周元嘉。届时我去搜查,若是能找到耳后有疤的,便能直接将他关押起来。”

&ep;&ep;这方式的确行得通,但苏若存只划了五个刺客,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直接找到。

&ep;&ep;苏若存嘶了一口,觉得似乎有些不妥,“那若是找不到呢?”

&ep;&ep;闻言,江宴行“哦”了声,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便我们的人扮吧。”

&ep;&ep;“......”苏若存觉得这招实在是绝。

&ep;&ep;四日后。

&ep;&ep;苏若存算了算日子,约莫着可以下床了,他此番遇刺,硬是在床上呆了将近小半个月,几乎要将他憋出了蘑菇。

&ep;&ep;江宴行暗中调来的精锐也已在昨日晚上到了隋州,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能将整个节度使府围上。

&ep;&ep;到了晚上,江宴行提前安排好的人潜入了周元嘉的院子,那底细苏若存也提前在耳后留好了痕迹,混在了那些刺客中。

&ep;&ep;亥时一刻,悬月被乌云罩住,透过云隙倾斜而下的光华便有些黯淡无力。

&ep;&ep;节度使府外,灯笼被风吹的摇坠晃荡,几乎要透过外头的纸罩扑灭里头的灯芯,长街上人影重叠,披坚执锐,将节度使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ep;&ep;乌云飘过,月光倾洒,落在银甲盔缨之上,透着森森寒意。

&ep;&ep;节度使府内。

&ep;&ep;周元嘉被按着颈肩跪在地上,他抬眸,望向眼前立着的男人。

&ep;&ep;男人一袭月白长袍,负手于周元嘉身前,他背后挂着悬月,好似立在月下,月华落了他满身,裹着清透寒意。

&ep;&ep;江宴行微垂眸子,眸子里泛着冷,“周元嘉,你可还有话说?”

&ep;&ep;周元嘉的腿上挨了一刀,如今跪在地上,还能瞧见那地上渗出的血迹。闻言,他看着江宴行也不答,半晌才微微笑道:“殿下,下官冤枉啊。”

&ep;&ep;说着冤枉,他却笑得极为畅快。说罢,他又哈哈大笑两声,声音也拔高,“下官,冤枉啊——”

&ep;&ep;江宴行也不急,等他连笑几声停下后,才淡淡道,“周元嘉,你刺杀朝廷命官,如今人赃并获,孤不杀你,已是酌情处理,你有何敢喊冤枉的?”

&ep;&ep;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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