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若伶摆了摆手,示意她无妨,“你就稍微主意着点便好,不知道的就当没有,有的话,回来同我说便好。我老早便想骂他了,只是苦于逮不到机会。”

&ep;&ep;两人说了片刻,许若伶坐了会儿,便趁着夜色回了繁灵宫。

&ep;&ep;第二日走的时候,许若伶也的确没来。

&ep;&ep;江宴行安置了两辆马车,他和江怀拓坐一辆,沈归荑和鸦青坐一辆。

&ep;&ep;此次出行江宴行极为低调,只带了遇知和遇琮,四个人上了马车后,从宫内的偏门出去了。

&ep;&ep;那隋州离京都不算太远,若是晚上歇在驿站,也不过两三日就能到。

&ep;&ep;这回沈归荑坐的马车与上一回则是大不相同,相比于上一次的潦草,这一次便舒适太多了,连那车厢一角都放了极小的香炉,糕点与茶水也都是热的,还有一些水果摆在上头。

&ep;&ep;鸦青自然是也注意到了,上一江宴行接亲时她们坐的马车,除了外头好看一点,这里头垫子硬,马车也硬,哪哪都硌的人腰疼。

&ep;&ep;加之又颠簸的不行,莫说是她们家公主了,若是再颠簸个两天,恐怕她也得出问题来。

&ep;&ep;她本来也不想说什么,直到他端起水给沈归荑倒茶,摸到那茶盏还泛着温热时,终于是绷不住开口,那语气又是好笑又是无语。

&ep;&ep;“公主,你瞧瞧,这茶水都是热的,”说罢,她摇着头啧了一声,“想当初你高烧那会儿,我让他们快一点,还同外头那大人吵了一架。”

&ep;&ep;沈归荑到还没听过这一茬,便有些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的了?”

&ep;&ep;鸦青便唉了一声,“还不是他们嫌我烦,就——”

&ep;&ep;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声轻咳,鸦青当即便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还故意扬了声调,“就说我,哭的烦人,别公主您还好端端的,倒叫我先一步给哭没了。”

&ep;&ep;尤其是鸦青说到“好端端”和“哭没了”时,还特地加重了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

&ep;&ep;外头驾马的正是遇琮,他没想到都过了这般,这丫鬟还要旧事重提,况且,他也没说是直接哭没了啊?

&ep;&ep;“三公主,属下可不是这般说的,你休要听鸦青诬陷我。”他当然知道沈归荑同他们家主子的关系,生怕沈归荑听了后吹枕边风儿,便连忙开口解释。

&ep;&ep;一听声音,沈归荑才辨出来这人是遇琮,她还没开口说话,那边鸦青又跟着咄咄逼人道:“怎么了遇大人,您现在这是怕了,想赖账了是么?”

&ep;&ep;遇琮被这一声遇大人喊得眉头一跳,竟也不知道是先解释他没这般咒沈归荑,还是先解释他不姓遇了。

&ep;&ep;他被堵了半晌,憋红了脸,才喊了一声“鸦姑娘”,只是这后面的话被没说完,就被鸦青嚎着打断。

&ep;&ep;这声鸦姑娘给鸦青喊得眼睛一瞪,声音陡然拔高,“你叫谁鸦姑娘??”

&ep;&ep;遇琮也想反驳回去,但还没出声,就听沈归荑在里头小声的斥责鸦青,又对着他笑着安抚了几句。

&ep;&ep;鸦青本想骂他几句,但因着沈归荑开口了,只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遇知这才道过了谢,安生的继续架马。

&ep;&ep;去隋州的路要比从南齐回来的路平稳的多,沈归荑坐了一天也没感知到有什么剧烈的颠簸,只是间或的颠一两下。

&ep;&ep;中午时外头日光太毒,沈归荑窝在马车上没下来,江宴行也只是和江怀拓在路边阴凉地站着说了些话,便又继续启程,直到天黑了才停下赶路。

&ep;&ep;鸦青先下马车,然后才牵着沈归荑下来。

&ep;&ep;遇知提前去勘察了一下路上的驿站,先是订好了房间才掉头回来汇报,故此沈归荑到驿站后,那订好的屋子和饭菜就已经提前上好了。

&ep;&ep;江怀拓是先一步进去的,江宴行便在一边等着沈归荑。

&ep;&ep;路上并没有什么住户,极远处只能瞧见几处稀落的星点,余下的便是黑黢黢的一片,这驿站就立在这黑暗里。

&ep;&ep;一进驿站,如外头的星点一般,几处角落里零星的坐着几个陌生人正在用膳,剩下的的便是一个大些的桌案,上满摆了不少膳食,江怀拓在桌子一侧,等着两人。

&ep;&ep;由着江宴行先坐下后,沈归荑这才挨着他也坐下,旁边的伙计见人来了,连忙打着毛巾过来,“各位客官,酒可有需要的?九年的女儿红,我们酒窖里多得很。”

&ep;&ep;说罢嘿嘿一笑,“各位客官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小的。”

&ep;&ep;这话说完,江宴行便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下意识的便多看了那伙计两眼,见他面色并无任何反常,眸子暗了暗,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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