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罢又对她伸手,“过来。”

&ep;&ep;沈归荑知道江宴行问的是她发烧可好多了,也知他是想让她坐过去,可前头被他闹的心里别扭,便不愿意动,只又往后靠了靠身子,摇头道:“没好呢,动不了。”

&ep;&ep;江宴行岂会看不出沈归荑装模作样,便收回手来,由着她的话说下去,“如何才能好?”

&ep;&ep;这语气听着倒像是哄她来着。

&ep;&ep;沈归荑听了顿了顿,还仔仔细细的想了片刻,才道:“晒太阳的时候有风才能好。”

&ep;&ep;闻言,江宴行便会意,举着团扇给沈归荑扇风,问道:“还有呢?”

&ep;&ep;沈归荑便又说,“还要哄着才能好。”

&ep;&ep;默了默,江宴行才似笑非笑的问了句,“若是哄了却还不好呢?”

&ep;&ep;这话说得沈归荑微顿,然后抬眸去看江宴行,他眸子平淡,正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扇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ep;&ep;她眸色微闪,觉得从这句话中嗅到了一丝不耐烦的味道。

&ep;&ep;沈归荑便连忙开口,“怎么会呢,”说罢,她把手伸给江宴行,“我这不是好了吗!”

&ep;&ep;见势,江宴行这才笑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去接沈归荑伸过来的手腕。轻轻一拽,便将她拽到跟前,抱坐在了他腿上。

&ep;&ep;打江宴行进了院子,鸦青便极为识趣的吩咐把门关上了,避免闲杂人等路过时看到了不该看的。

&ep;&ep;江宴行不过只坐了一会儿,外头便有人敲门,说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补品,还问沈归荑身子可还有恙。

&ep;&ep;沈归荑听了第一反应便是连忙从江宴行身上下来,下来后似乎又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大,便垂眸去瞧江宴行,可她又不敢直接瞧,只能偷偷的小心翼翼的去瞟。

&ep;&ep;江宴行也没想过她会这般直接起身,知道她在偷偷瞄他,语气也冷了些,“抬头。”

&ep;&ep;见沈归荑乖乖抬眸,他便问道:“怕什么?”

&ep;&ep;沈归荑也不知道在怕什么,被江宴行问了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只能抿唇去看江宴行。

&ep;&ep;那边鸦青没有让人进来,只是将门开了一个缝儿,自己出去了。

&ep;&ep;江宴行也顺势瞧了一眼,看到了那门被关的严实,这才重新看向沈归荑,看她眉头微蹙,薄唇抿着,模样有些委屈。

&ep;&ep;他知道沈归荑会装,可这时候也辨别不出她是装的,还是真委屈,他便多看了她两眼,终究还是起了身,停在她跟前。

&ep;&ep;沈归荑鬓边的流苏挂在发丝上,他便抬手勾了出来,让它垂在耳鬓,淡淡道:“我既答应了你,便能护你无虞,日后若是真教人知道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ep;&ep;江宴行见沈归荑半垂着眸子,便抬手捏起了沈归荑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望定她的眸子,继续道:“日后见了谁也不必害怕,知道了么?”

&ep;&ep;沈归荑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了个知道了。

&ep;&ep;见她乖顺的应下,江宴行才松开沈归荑,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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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许是那晚江宴行将沈归荑闷得,又或者是沈归荑晒了太阳的缘故,第二日身子变好多了,早上一早同许若伶给皇后请了安,回来时许若伶就笑着调侃。

&ep;&ep;“你这姑娘争气,身子也争气,既然好了就不用我装病拖延形成了。”

&ep;&ep;争气这词用的倒像是她生了个大胖小子似得。

&ep;&ep;沈归荑被她说的有些尴尬,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并未有人,才嗔了她一眼,“伶姐姐你说什么呢。”

&ep;&ep;许若伶说的声音不大,还特地压低了不少,见沈归荑嗔她,也迎上视线但笑不语。

&ep;&ep;今日本是围猎最后一天,也不知是永硕帝躺了那么多年憋坏了还是怎的,一听有人提议说比一场夜间围猎,便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ep;&ep;故此今日猎场并未有人,各自都等着夜间的一场比试。

&ep;&ep;皇后住的院子与永硕帝挨着,却与太子行宫隔得有些远。

&ep;&ep;回来时路过一处小靶场,便瞧见一人骑着一头毛驴,前头吊着一根胡萝卜。

&ep;&ep;毛驴左右来回跑着,那人便抽出身后的箭去射靶心。

&ep;&ep;待许若伶和沈归荑走到跟前后,那人才似刚瞧见,从毛驴上跳下来,将胡萝卜塞到毛驴嘴里,对着许若伶作揖,“伶妃娘娘。”

&ep;&ep;许若伶瞧着那毛驴只觉得好笑,便问道:“秦小侯爷练习剑术怎的不骑马,倒开始骑驴了?”

&ep;&ep;这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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