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之前那么多个世界,她穿着衣服,“他们”都兴致勃勃,别说她要是未着寸缕的样子。

&ep;&ep;但是沈涅眼神纯的像是才开眼看世界的婴儿。

&ep;&ep;妈的,实在太罪恶了。

&ep;&ep;要是她是沈涅这种状况,“他们”一定是搓搓手,想着那不是更好,可见她是一个多善良的人,明知道对方内心深处其实是个色胚,也坚决不乘人之危。

&ep;&ep;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安沅感觉到自己下半部分的空间格外大,手指动了动试着去触碰沈涅的残腿。

&ep;&ep;沈涅的残腿,她只有在每次上药的时候,会打开遮掩观看情况。

&ep;&ep;其他时候她都没有去碰触过。

&ep;&ep;过了一个多月,他的腿早已经不用包着厚厚的纱布,肌肤已经长合,留下许多难看疤子。

&ep;&ep;就是这样,武大夫还说他的伤口长得很好。

&ep;&ep;从没要了他命这点看来,算是真的长得很好吧。

&ep;&ep;安沅的手指轻巧地顺着他腿部的轮廓,手掌盖在了他伤口上。

&ep;&ep;他的断腿是一个倾斜的弧度,有烫伤的伤痕,有凹进去的孔洞,还有那条武大夫缝的歪歪扭扭的蜈蚣痕。

&ep;&ep;沈涅老实的躺着,任由安沅这样抚摸他的残缺。

&ep;&ep;看着沈涅困倦却强撑睁着的眼睛,安沅钻进被子里,在他伤口上落下一吻,亲完之后安沅吹熄了烛台:“相公晚安。”

&ep;&ep;安沅这个亲吻,只是突然有感而发,没想过让沈涅的回应,但熄了烛火之后,她感觉到身边人动了动。

&ep;&ep;脚不能着力,沈涅的动作有些迟缓笨拙。

&ep;&ep;他手支撑在两侧,身体缓慢的往下缩动,然后在安沅的伤腿也落下一吻。

&ep;&ep;温柔的触感,安沅身体颤了颤,她要是猫的话,现在身体应该已经会冒出咕噜咕噜愉悦的声音了。

&ep;&ep;她亲沈涅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最多有一些满足感,但是沈涅亲吻她的时候,她的脚尖无意识的绷直了。

&ep;&ep;亲吻与被亲完全就是两回事。

&ep;&ep;之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这样互相的亲一亲。

&ep;&ep;她不知道沈涅是什么感觉,但对于她来说,这也算是□□上的欢愉,能让身体与精神都获得满足。

&ep;&ep;*

&ep;&ep;沈涅开始每日出现在书阁之后,惠德守门之外给自己加了一项功课,他拿了木鱼在沈涅身边吟诵佛经。

&ep;&ep;他做这些当然是瞒着安沅,书阁每日梵音不绝,到了安沅快到时才会停止。

&ep;&ep;十几天下来沈涅面色依然淡然无波,可惠德依然坐在自己的功课。

&ep;&ep;滴水穿石,若是沈涅有佛心,佛会渡他出牢笼,他会心甘情愿地留在寺庙之中。

&ep;&ep;这日惠德在颂唱佛歇,突见沈涅抬头向外望去。

&ep;&ep;他还想是什么引起了沈涅的注意,让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过了片刻沈涅移动轮椅外出,他紧随其后便看到从远处而来的安沅。

&ep;&ep;安沅穿着一件素色的小袄,头发学着道姑全盘在头上,头上唯独的装饰是跟沈涅头上相同的一条缎带。

&ep;&ep;惠德低头看着沈涅,他脸上虽无表情,但是他的心境变了。

&ep;&ep;安沅走到门檐下,发现沈涅跟惠德都在门口,眨了眨眼道:“大师是算准了我提前来?”

&ep;&ep;平日里安沅都是再迟一个半时辰才来接人,而今天提前接人她没跟任何人说,没想到两个人竟然像知道的一样,提前在门口等着她。

&ep;&ep;“今天天气不错,我想着相公每天都是坐马车来回,好久没到处逛逛了,所以打算提前带他回去,路上看看花花草草。”

&ep;&ep;惠德行了一个佛礼,转身返回了屋中。

&ep;&ep;以前安沅准时来接,沈涅倒时在屋外等待,他不觉有异,而今日安沅提前来接,沈涅依然感知人来,提前在屋外等候,这让他知晓,沈涅心中无佛,有的只是他的夫人。

&ep;&ep;见惠德背影,安沅瞧了瞧沈涅:“相公,我怎么觉得大师今天心情不怎么样。”

&ep;&ep;沈涅推着轮子走在前面,似乎对旁人的心情如何不感兴趣。

&ep;&ep;安沅赶了几步走在沈涅的身边:“相公这几天我学刺绣有点成果了,我今天绣了只蝴蝶。”

&ep;&ep;安沅拿出身上绣帕给沈涅看,在淡色棉帕的布角有个紫色的蝴蝶。

&ep;&ep;因为绣工一般,蝴蝶看着稍微笨重了一点。

&ep;&ep;“相公你看我多爱你,绣的蝴蝶也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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