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搂着母亲的胳膊,又说:“阿娘,罗阿叔他们,你不妨恩威并施。”

&ep;&ep;母亲心怀芥蒂,长期下去并不好。

&ep;&ep;孙氏何尝不知?只心里实在难受,她忍了忍:“阿娘晓得了。”

&ep;&ep;她细细抚摸女儿的脸,“我儿辛苦了。”

&ep;&ep;夫君下葬后,她伤疲还得照顾儿子,府里事务都是女儿打理的,井井有条。

&ep;&ep;她的娇娇女儿,一朝长大了。

&ep;&ep;韩菀靠在母亲的肩窝:“我不辛苦。”

&ep;&ep;她不觉得辛苦。

&ep;&ep;真的。

&ep;&ep;只要家人好好就成。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中午好鸭宝宝们!今天是肥肥的一章哒,嘿嘿,爱你们!!(*^▽^*)

&ep;&ep;我们明天见啦~~

&ep;&ep;最后还要感谢给文文投雷的宝宝哒,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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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樱花雨扔了1个地雷

&ep;&ep;第6章

&ep;&ep;韩仲丘低头盘坐在轺车上。

&ep;&ep;轺车沿着长堤慢慢前行,秋风飒飒,吹起轺车帷幕,泛黄芦苇摇曳,一江碧水东去。

&ep;&ep;他家距东阳君府极近,东阳君府在堤下的山麓上,沿着河堤走出一段,便是他的府邸。

&ep;&ep;韩仲丘让车停下来,下车立在河堤。

&ep;&ep;心绪复杂,面江默默站了许久。

&ep;&ep;直到仆役小声问郎主可要添衣,方觉两臂生寒,他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轺车,“回去吧。”

&ep;&ep;仆役不敢多说,忙放好斗篷爬上驾座,车夫一甩鞭子,马蹄踢踏,继续前行。

&ep;&ep;这时身后忽闻嘚嘚马蹄声,回头一看,黑色布甲脚踏长靴,正是君府府卫装束。

&ep;&ep;“郎主!郎主!是君府的人!”

&ep;&ep;韩仲丘一愣,那府卫已飞奔至近前,利索翻身下马见礼,拱手:“夫人请二郎主。”

&ep;&ep;“……请我?”

&ep;&ep;韩仲丘怔住了。

&ep;&ep;……

&ep;&ep;不管韩仲丘情绪有多少不解疑惑,长嫂有请,他还是立即掉头,往君府去了。

&ep;&ep;府卫并没有带他走大门,而是避人耳目从一侧门而进。

&ep;&ep;韩仲丘心里越发疑惑。

&ep;&ep;穿廊过榭,远远看见正院门墙,不管如何,他整理衣襟收敛思绪,跟着侯在廊下仆妇进了去。

&ep;&ep;“叔叔。”

&ep;&ep;孙氏已调整好情绪,见得韩仲丘进门,起身微微一福,又吩咐身侧的韩菀姐弟:“还不给你们叔父问安?”

&ep;&ep;韩菀这个二叔,五官和韩父有几分肖似,一样长眉朗目,只韩仲丘身材要短横一些,不及韩父清瘦,一身褐玄绸衣眉心隐见川纹,模样几分严正古板。

&ep;&ep;韩菀领着韩琮,姐弟二人上前敛衽作揖,“见过叔父。”

&ep;&ep;韩仲丘忙给孙氏回了礼,又虚扶姐弟:“元娘二郎快起。”

&ep;&ep;互相见过礼了,双方分宾主坐下,韩仲丘低头半晌,问:“嫂嫂召小弟前来,不知……”

&ep;&ep;“正是有要事和叔叔相商。”

&ep;&ep;孙氏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叔叔也知道,郎君下葬不过数日,那起子人已咄咄逼迫上门,我孤儿寡母……”

&ep;&ep;她恨:“说得再多,不过就是觊觎郎君遗下家业罢了!一起子忘恩负义小人!!”

&ep;&ep;“只可怜我娘儿三个,孤寡失怙,如此多艰……”

&ep;&ep;孙氏说到悲处,既恨且泣,听得韩仲丘如坐针毯,他脸上发烧实在没法坐住,蓦站了起身。

&ep;&ep;孙氏有分寸,她不是来诘问追究的,见火候差不多,垂泪道:“我娘仨艰难,叔叔是知道的。”

&ep;&ep;“不瞒叔叔,我打算近日携菀儿姐弟北上郇都的,我有个姐姐,早年嫁进襄平侯府,她膝下长子,已和我儿定下婚盟,……

&ep;&ep;“只是,郇京路途遥远,人地生疏背井离乡,虽有姐妹,那府里到底姓杨,妾心中惶惑。”

&ep;&ep;孙氏抬头:“妾身如今只信叔叔罢了。”

&ep;&ep;“你是菀儿二郎亲叔父,他爹没了,叔犹父。”她说着站起,郑重大礼一拜:“妾厚颜,请叔叔一并北上郇都!”

&ep;&ep;孙氏又忙道:“要叔叔离乡背井,抛下家业,是妾身的不是,日后商号年利予叔叔三分,请叔叔莫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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