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反倒是胡大又叹了一口,替他这个不甚亲近的弟弟说了一句心里话:“那些丹药里没有害人的东西,你可以叫贵人们安心了。胡二他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没想害人,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的长生不老梦罢了,他们那些人的长生梦。”

&ep;&ep;顾含光假装没听到这句话,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转而问起了有关于云皓的消息。

&ep;&ep;胡大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以云皓一贯的警觉,早在胡府出事的时候,就将所有相关的暗桩撤的干干净净,连张碎片纸都没有留下。

&ep;&ep;顾平宁没觉得意外。

&ep;&ep;这云皓的作风一直很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只敢在阴暗处摆弄些鬼蜮伎俩,一旦露了马脚,溜得比谁都快。

&ep;&ep;不过胡执礼牵扯出来的糟心事也算告一段落,顾平宁腾出手来,终于决定重点处理一下自个儿被不停刺杀之事。

&ep;&ep;这天下午阳光正好,顾平宁心血来潮,拉着蔺耀阳、飞叶和阿睿打叶子牌。

&ep;&ep;阿睿不懂规则,懵懵懂懂被叫来凑数,被实在看不过眼的红缨在后头偷偷提示,也勉勉强强把牌局凑了起来。

&ep;&ep;而蔺耀阳心思简单,飞叶又是新手上路,顾平宁想不赢都难,于是在牌上留了半分心思,又琢磨起偷溜进去见金琦的可能性。

&ep;&ep;“我的直觉,这个金陵的五皇子肯定知道些什么。”顾平宁随便扔了张牌出去,“但是太子到底为什么一直拦着不肯让我见金琦?”

&ep;&ep;蔺耀阳也觉得此事奇怪,这还是头一回,他皇兄为同一件事拒绝他两回,态度还十分坚决,甚至严厉告诫他不准拿这事去烦父皇。

&ep;&ep;飞叶翻开场上的最后一张牌,终于扬眉吐气胜了一把,心情甚好的一边洗牌一边道:“金琦,就上回你说的那个美的不似真人的质子?他怎么了,自恃美貌不愿见人吗?”

&ep;&ep;金琦那张脸确实好看不假,但这话从飞叶嘴里,怎么感觉怪怪的。

&ep;&ep;顾平宁洗了牌,正想开口,冷不丁听到阿睿突然蹦出三个字:“偷偷去!”

&ep;&ep;这一下子把场上几人惊得不轻,顾平宁更是直接放下牌,凑近着问道:“阿睿说什么?”

&ep;&ep;“说,可以偷偷去。”阿睿的这句话吐字清晰,语调连贯,再不像之前那样磕磕绊绊。

&ep;&ep;飞叶高兴地不得了,当下许诺要削一把木剑作为奖励。

&ep;&ep;其实自从那夜大火后,阿睿就一直睡不安稳,半夜里总要惊醒数回,整个人也跟着憔悴沉默了不少。

&ep;&ep;飞叶嘴硬心软,又觉得那天冒冒失失带人去胡府的自己要负一半责任,于是被阿睿硬拽着袖子□□一晚后,几乎算是常住在安王府里了。

&ep;&ep;看这架势,是想等到阿睿情况好些后再放心离开。

&ep;&ep;而现在这句清晰的话总算让人放心不少,更重要的是,阿睿的心智,似乎比刚刚醒来时长大了些。

&ep;&ep;顾平宁心里高兴,笑着点头肯定道:“阿睿说得对,不让去我们就偷偷去。我行动不便,但至少可以给金琦带句话嘛。”

&ep;&ep;“我去吧。”飞叶这会儿心情正好,于是自告奋勇道,“正好见见你们口中不似真人的样貌。”

&ep;&ep;顾平宁没什么异议,倒是安王殿下举手反驳道:“还是我去吧,大理寺现在守卫森严。”

&ep;&ep;飞叶觉得自个儿被挑衅了,面瘫着脸一字一句问道:“殿下是觉得自己的身手比我好吗?”

&ep;&ep;“不是。”蔺耀阳老实地摇了摇头,“我是觉得,万一被抓住了,我不会怎样,是你的话,可能就要被关进去和金琦作伴了。”

&ep;&ep;这话竟该死的令人无法反驳。

&ep;&ep;飞叶轻哼一声,不愿理会这些个特权阶级,转头带着阿睿玩去了。

&ep;&ep;顾平宁琢磨半响,对着蔺耀阳开口道:“殿下帮我问金琦几个问题,然后注意他下意识的反应,表情、眼神、藏在袖子里的手,越详细越好,回来告诉我。”

&ep;&ep;随后俯身在他耳边轻语几句。

&ep;&ep;蔺耀阳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到最后几乎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的小王妃。

&ep;&ep;顾平宁被这眼神看得不自在,微微避开目光解释道:“假设,假设嘛,都是为了套话。殿下去的时候自个当心些。”

&ep;&ep;金琦的牢房一直没变,依旧是萧劫自尽的那一间。

&ep;&ep;蔺耀阳避开人偷偷潜入的过程意外地顺利,大理寺对金琦的防守似乎并不严。直到离的近了,他才听到牢狱内传出咿呀哇呀的唱戏声。

&ep;&ep;这唱腔……

&ep;&ep;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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