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蔺耀阳突然想起那晚他家小王妃干净利落地捅了胡二一刀,而后又放狠话说这礼太轻,过两日还要再送一份厚礼。

&ep;&ep;这几日都没见顾平宁有什么大动静,他还以为她将这事忘了。没曾想顾平宁不仅没忘,还一直在为此事做准备,就连在病中的时候,也逮着太医问一个是一个。

&ep;&ep;“胡执礼这些天明里暗里在太后那里告我黑状,又私底下放出消息说我伤了他的手,这一个月都没有丹药可以提供。他这般努力地想让我不痛快,我不回敬一二,心里就真的不痛快了。”

&ep;&ep;顾平宁在纸上将重要的信息都圈出来,而后在新的信纸上便誊写边道:“还有阿睿受的那些苦,不弄死那个混蛋我都不好意思见阿睿。”

&ep;&ep;这话说的威武霸气,蔺耀阳看她面上温温柔柔,嘴里却说着杀人之事,不知怎么的觉得这样的小王妃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于是搓着手期待地问道:“我们要怎么做?要不我再去绑一次人,也关在暗牢里日日放血给阿睿出气?”

&ep;&ep;蔺耀阳想得简单,可顾平宁知道绑人不难,难的是他背后那些个垂涎丹药做着长生不老梦的权贵世家,甚至还有昭武帝。

&ep;&ep;她要杀了胡执礼,却不能让那些人把幻想破灭的怒气转移到她身上来。

&ep;&ep;毕竟,处理完这些个破事,她还想要安安心心过她的小日子,最好能找着机会出远门浪一圈,去看看大好河山呢。

&ep;&ep;“不用劳烦殿下绑人,和这种人渣动手一次就算了,再多一回我都嫌掉价。”顾平宁将写好的信吹了吹,然后对着安王道,“殿下能否找人帮我把这信多抄几份?”

&ep;&ep;“不用找人。”蔺耀阳自告奋勇,“我就可以啊!”

&ep;&ep;“殿下的笔迹好认,最好找个普通人,谁也查不到笔迹的那种。”

&ep;&ep;蔺耀阳也不是非要自虐抄信,他只是太好奇这据说能弄死胡执礼的信到底写了什么,于是一边吩咐下人在府上找个字迹工整嘴又严实的小厮来,一边趁着顾平宁不注意偷偷瞄信上的内容。

&ep;&ep;“王爷,王妃,飞叶公子来访。”

&ep;&ep;顾平宁不知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回说三日后给阿睿带糖葫芦,这日子倒是挺准时,也不知这糖葫芦带来了没有?”

&ep;&ep;蔺耀阳现在挠心挠肺想知道心里写了什么,闻言假装咳嗽了一声:“阿宁你先去看看吧,我把这收整一下,然后吩咐人誊写此信。”

&ep;&ep;顾平宁看着满脸写着好奇的安王殿下,也没拆穿他,自个儿推着轮椅出去了。

&ep;&ep;飞叶大侠很守信。

&ep;&ep;只见时时刻刻面瘫着脸维持高冷酷哥形象的飞叶此时正站在阿睿的院子里,一手抱剑,一手举着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ep;&ep;顾平宁忍不住又笑开了,飞叶闻声转过头来,勉强用面无表情压制着人设崩裂的尴尬,开口问道:“他人呢?”

&ep;&ep;“你说阿睿啊,他念书呢,算算时间,也该休息了。”

&ep;&ep;话音未落,一袭白色长袍的胡启睿就风一样地冲进来,站立在飞叶面前,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ep;&ep;飞叶被这小眼神看得面瘫脸差点破功,微微避开眼将糖葫芦递过去。

&ep;&ep;阿睿果然高兴极了,捧着糖葫芦小心翼翼舔了一口,然后转过头去看飞叶,再舔一口,再看一眼。

&ep;&ep;这说来也奇怪,胡启睿刚从昏迷中醒来时,整个人慌张不安地如同一只脱离群族的幼兽,顾平宁和蔺耀阳两人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一点点卸下他的心房,哄得他乖乖喝药吃饭。

&ep;&ep;可唯独飞叶不同,或许是冥冥中知道是飞叶将自己救出暗室,胡启睿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对他信任的不得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的让围观了一切的顾平宁啧啧称奇。

&ep;&ep;这会儿飞叶被这亮晶晶仿佛缀满了小星星的目光看的坐立难安,反倒是看戏看得欢快的顾平宁故作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哎,飞叶一来,阿睿就不喜欢我了,我真是太伤心了。”

&ep;&ep;顾平宁边说还边假装拿帕子去摸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这架势果然唬住了单纯的小阿睿。

&ep;&ep;他糖葫芦也不舔了,歪着头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整张小脸上写满了纠结和为难。

&ep;&ep;顾平宁看着他的小表情,恶趣味上来更是演得不亦乐乎:“哎,他不过给了阿睿一串糖葫芦,而我呢,给阿睿剥橘子,给阿睿亲手做银耳羹,到头来……”

&ep;&ep;“你够了。”飞叶额头上青筋乱跳,终于看不过眼,阻止了演戏上瘾的某人,“你少欺负他,还做银耳羹,那不都是厨房做好直接端上来的吗?”

&ep;&ep;作者有话说:看到评论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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