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此时时机未到,顾平宁也没做其他动作,只是低着头小声重复道:“我没有推她,还请太后明鉴!”

&ep;&ep;太后连看都没看顾平宁一眼,对着床上的姜阮轻声道:“阿阮不要怕,姑祖母在这,没有人能欺负你。”

&ep;&ep;这一句话本身就已经表明了偏向的立场。

&ep;&ep;姜阮仿佛从太后的话中获得了勇气,终于抬起头回忆事情经过:“我、我当时背对顾姐姐站在湖边,突然感觉腰上被推了一下,整个人便失去平衡落入湖中。”

&ep;&ep;她说到这又去看低头不语的顾平宁,满目不解:“我原以为是顾姐姐的无意之失,可后来我在湖中挣扎,顾姐姐竟连唤人帮忙都不曾,才真真让我心惊。”

&ep;&ep;顾平宁在第一句话时就已经瞪大了眼,像是完全不敢相信对方都说了什么,忍不住推着轮椅上前一步:“你怎么能这样……”

&ep;&ep;“够了!”太后眼见姜阮随着顾平宁的靠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忍不住厉声道,“你有无做过自己心里清楚!阿阮喜欢那锦鲤,日日去西茗湖边观赏,断没有自己不小心跌落的道理。倒是你,当时只有你们两人,阿阮又说有人推她,可不知你存的什么心!”

&ep;&ep;顾平宁被这番呵斥惊地愣在原地,忍不住掩嘴低咳:“咳咳我没有……”

&ep;&ep;“行了,阿阮受了惊吓需要休息。”太后伸手替姜阮盖好被子,才转头冷声道,“至于你,先去佛祖面前跪上半个时辰反省反省。”

&ep;&ep;顾平宁心算着红缨离开的时间,低着头看自己伤了多年不能行走的双腿,一字一句反问道:“太后要臣女下跪反省?”

&ep;&ep;“怎么?你金贵的膝盖跪不得哀家,跪不得佛祖?”

&ep;&ep;这话太重,顾平宁咬着牙用手撑在轮椅扶手上,余光瞥见一个青色的人影如同一阵风般卷进来停在她身前,先是紧张地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见人无事后才松了口气,转头行礼:“孙儿见过皇祖母。”

&ep;&ep;来人正是从殿试偷溜出来的蔺耀阳。

&ep;&ep;姜阮被救上来后顾平宁就朝红缨使了个眼色。

&ep;&ep;毕竟太后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若真护起短来,她会遭点什么罪谁也说不好。这样的情况下也只好救助外场搬救兵了。

&ep;&ep;救兵显然很靠谱,挡在顾平宁面前朗声问道:“皇祖母,敢问平宁犯了何错,您要如此罚她?”

&ep;&ep;原本看到幼孙脸色柔和下来的太后闻言,声音再次冷了下来:“你倒是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推阿阮落水,小小年纪心思竟这般恶毒!”

&ep;&ep;顾平宁委屈地眼角都红了,摇着头反驳:“我没有。”

&ep;&ep;“皇祖母,平宁说她没有。”蔺耀阳对顾平宁显然信任的很,闻言转头继续问道,“说平宁推人,可有什么证据?总不能是青口白牙怎么一说吧?”

&ep;&ep;这话说的倒有几分像太后的脾性,都是还没问话心先偏了一半,只不过这祖孙两偏心的对象不一样罢了。

&ep;&ep;果然太后一听这话便动了怒:“阿阮还会信口雌黄不成?当时就有她们两人,难不成还能是阿阮故意落湖冤枉她吗?”

&ep;&ep;顾平宁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不得不说这一刻太后真相了。

&ep;&ep;但殿内众人显然没有这般打趣的心思,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就连蔺耀阳也干净利落地跪下请罪:“皇祖母息怒。”

&ep;&ep;姜阮跟着弱弱出声劝慰:“姑祖母您不要为了阿阮之事气坏了身子,阿阮无事了,或许刚刚真的是阿阮吓糊涂了,顾姐姐没、没有推我。”

&ep;&ep;顾平宁一直低垂着头,见状再次试图将撑起自个儿下跪,刚一动作就被蔺耀阳拦住。

&ep;&ep;“皇祖母赎罪,您若有气,孙儿向您赔罪。可平宁体弱,还请皇祖母垂怜。”

&ep;&ep;顾平宁坐在轮椅上看安王殿下直挺挺跪在一旁,就像是一株坚定挺拔的松柏,显现出少年人初长成的可靠模样来。

&ep;&ep;只是顾平宁有些好奇,若这回真是自个儿使了手段推人落水又在这里装无辜,这位轻信与人不问真相便跳出来维护的安王殿下,又该如何自处呢?

&ep;&ep;室内寂静,祖孙两谁也不愿后退一步,顾平宁低着头用余光打量各人神态。

&ep;&ep;可这一看,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ep;&ep;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病床上的那位姜姑娘眼神飘来飘去总在太后和自个儿身上打转,对于这场闹剧的起因安王殿下,却是个眼神都没给。

&ep;&ep;啧,这可不像是爱慕表哥到想要杀了她这个赐婚对象的样子啊!

&ep;&ep;虽说顾平宁自个没什么经验,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娘对她爹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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